堕落了吗？”
荒瓷眨了眨眼，有些困惑，“你在说什么？不要在意那头蠢鱼说的话，你只是为了我才……”
“是……这样的么？”
金魂无声的张了张嘴，荒瓷读懂了她的话后，也沉默了下来。
或许本来是这样的，但最近，她的心态好像发生了变化，特别是在千蛇谷，他救了她一命以后……
金魂忽然醒悟过来时，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在享受李凡的怀抱了。
每天的夜里，她都会被李凡抱着，被吸收妖力的感觉并不好，但习惯了以后，这种会让她变得懒洋洋的感觉反而让她回想起了过去。
那是只有在她小时候，还在族群中无忧无虑的生活时才会有的感觉，就像是躺在父母的怀抱中一样，温馨，甜美。
久而久之，她甚至开始回味，开始享受，开始依恋……
“我们，帮他一把吧……”金魂忽然抬头看了荒瓷一眼，手里动作还是没有停下。
“你是说，帮他凝聚我族的……”
荒瓷有些惊讶，她看着金魂抚摸着李凡的胸膛和小腹，心里很清楚那不是什么挑逗的行为，而是一种对妖气的引导。
她和金魂一直都知道李凡吸收妖气锻炼身躯的手段，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学会的这种妖术，但她们却看出了一个连李凡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问题。
他不是妖族，没有妖丹，缺少了这一项最客观的条件，这门妖术，他永远无法练到极致。
这很正常，一个人族，始终没法真的把自己变成妖魔。
但金魂现在做的，却是在妄想打破某种隔阂……
“如果他真的能够……或许他就能成为真正的少主……我们的少主……”
金魂的双眸在黑夜中闪闪发亮，这下，就连荒瓷也有些无法理解她到底在想什么了。
这一切都被一双蛇瞳看在了眼里。
天蛇的化身一直飘在他们的上方，饶有兴趣的看着两头妖王的行为。
“唔……有趣的想法……不过这和我没关系。”她耸了耸肩，然后伸出手指，轻轻一点李凡的额头，“你们玩你们的，我玩我的，嘻嘻……”
……
这一夜，李凡陷入了朦胧的梦中，他梦到了死去的师父，回忆起了与师父生活的十几年里的点点滴滴，直到最后，看着师父在自己的怀里化作光尘。
恍惚间，他又看到了另一个在自己怀中失去生命的女子，那是紫菀，看着她在天雷的洗礼下露出最后的笑容，李凡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
化为尸傀的紫菀来到他的身边，抬起不太灵活的手臂，轻轻抹掉了他眼角的泪，然后抱起他的脸，吻住了他。
李凡就是在这一吻中醒过来的。
阳光照入房中，身边传来了一些动静，抱着枕头的小莲正在悄悄下床。
“我到底做了什么！？尽然不知羞的和他一起睡了一晚！”
此刻少女正捂着通红的脸，满脑子都是星星，她偷偷摸摸的找到了自己的鞋，然后逃也似的溜出了房间。
李凡笑了笑，又合上了双眼……昨夜好像梦到了不少往事……为啥会做这样的梦呢？
自在囚神阵之中，天蛇盘着蛇躯，懒洋洋的靠躺在山谷中间，她此刻正举着一根手指，仔细端详着指尖上的一滴晶莹的透明液体。
她把看了一会儿，就把指尖含进了嘴里。
“生离死别……原来是这个味道。”
那是一滴泪，泪自然是苦的。
天蛇砸了砸嘴，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天空，“人间，真是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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