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静一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
“因为宣纸有很多层嘛，能不能把画一层层的揭开，一张变两张、三张甚至更多，每张还都是真的。”
野狗一愣，笑了起来。
“不可能！您这种说法我听过，电影里都这样说嘛！但现实里面根本没法操作。”
“首先呢，一般的宣纸没那么厚，你想把一张揭成两张，那很可能会把原画也弄坏了，一张名画动辄好几十万，弄坏了，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即使能这样干，风险也太大了，这就好比在刀剑上跳舞，太危险了。”
“再说了，古画之所以是古画，它本身也是有特点的。你像那些几百年前的纸张，它会特别脆，一碰就坏了，根本没法揭。”
“假如，我是说假如哈，它真的能揭开，也只有晕染的比较厉害的那种水墨写意画，才具有那种好几层都被墨水浸透的条件。如果要是工笔之类的，你揭开下面那层，其实什么都没有，就干净一张白纸。”
“再假如，即使纸张每一层都晕染了，先不论墨色深浅，是否均匀，只要揭开下面一层，上面那层的墨色浓淡其实会有变化。而且这宣纸虽然是一层一层的，但懂行的人都知道，每一层其实都不一样，上面纸张光滑，下面要粗糙一些，不用大师鉴赏，普通人用手都能摸出来。”
“其实啊，我一看您二位以前就没接触过这些东西，所以给你们讲的透透的，以免以后上当受骗。”
“就算前面的所有假设都成了，但提拔用的一般都是干墨，印章用的印泥，也不可能透到下面一层，这两者的晕染性都没那么强，所以揭开之后就必须要补。你当那些专家是吃干饭的，人家是真有两把刷子，这点手段根本骗不到他们。他们看字画，都是先从这两处地方查看，一旦发现补笔，就基本认定这是伪造的。”
江天一回头对着詹静一笑笑。
“听到人家说的了吗？别整天想那些邪门歪道，做白日梦，要想赚大钱，这货还得从人家这里拿！”
詹静一白了他一眼，笑嘻嘻的“是”了几声，一颦一笑，无不令人惊艳。
“你知道就好！”
他又转头看向野狗，露出笑容。
“你师傅这技术真是绝了啊！厉害！”
野狗用茶杯喝了一口水，忽然想起来什么。
“这算什么，要说增值最厉害的，还得是瓷器，这东西成本低，技术要求也低，但做出来，卖的却最快。”
“关于瓷器的道道，那就更是多的离谱，和青铜器一样，有大量收集残破碎瓷片，然后按照样式分类拼成一个整件的。”
“也有把碟子，或者残破件的瓷器底部单独切下来，然后重新拉坯，做成瓶子罐子的。”
“当然，增值最快的，稍微有些技术难度的，是把纯白色的瓷器改成古代非常难烧的颜色，或是把民窑的精品烧制出官窑的款式，这两种办法都可以做到鱼目混珠，还不容易被检测出来。”
江天一听了不由得惊叹，这古董造假的办法，可真牛啊！
不过，他好像漏掉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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