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此时,张宁站起身来,俏生生的容颜上满是寒霜,冷冰冰的对那名说出此话之人喝斥。
“我夫君纳妾之事与我叔父无关,你等说我善妒也好、恶毒也罢,但休要拿我叔父开刀,更别提牵扯其他!”
张宁咬牙切齿,几乎从齿缝间挤出这句话来,看得出来她很是愤怒。
但她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动怒,否则只会坏事,只能忍住心中的愤懑。
“呵呵,夫人想必您可能有所误会,我等只不过是在讨论秦公为何没有纳妾一事。”
“伯慎兄所言甚是,秦公乃先秦血脉,而今分支至此一脉相承,若是不多加以开枝散叶,岂不失其先祖血脉传承?”
“依我看来,夫人还是应当劝谏秦公多加纳妾才是,让秦氏一脉旺盛起来。”
一时间各种议论声响起,不绝于耳。
而此刻的张宁,早已被气的胸脯剧烈起伏,美眸含泪,娇躯颤抖。
虽然她知道早晚有一天,有人会背后议论这些,但今日这些前来祝贺之人,当着黄巾文臣将领的面议论,让她受尽屈辱。
她真是恨死了这些乱嚼舌根的小人。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这些人直接就把矛盾对准了她,让她骑虎难下。
“哼,尔等若再敢胡乱攀诬,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割了你们舌头!”
张宝终于爆发,他猛地站起来,目光凶狠。
“张将军息怒!”
许攸赶忙站起身来打圆场,他走到了张宝身边,低声道:“张将军莫急,今日乃少主之吉日,待我来与诸位说道说道!”
张宝闻言,立刻对许攸露出感激之色。
许攸也是个人精,之前为了进入秦末的核心阵营可是做了许多功课,自然明白张宁在自己主公心中的地位,如今卖给张氏一个人情,以后或者能得到更多。
许攸说着,转头看向众宾客,笑眯眯的问道:“不知在座宾客,可知‘孝’字怎么写吗?”
“孝者,仁义之始也,自古皆以忠孝立国,吾辈读圣贤书长大,焉能不懂这个道理。”
“许军师,不知问这个做什么?”
有人疑惑的询问。
“呵呵,我等都知道孝字。但何为孝?夫孝,德之本也。然,你等却不知我主最为重视孝道,我主之岳父未寒之际正值外族入侵,主母若是为我主广收妾侍,此举恐怕不合礼数吧!我主为尊孝道亦未曾纳妾,今日,反倒成为尔等向我主母发难之借口,就算是挑拨,尔等也要适可而止,如此,岂非有违名士风范?”
许攸这番话掷地有声,一瞬间全场寂静无声,直接挑明他们在挑拨离间,谁也不敢搭话。
说到这里,许攸看向上首的张宁,拱手作揖道:“况且,主母为主公诞下一儿一女亦是做到《仪礼·丧服》三从四德·孝之大典,岂容尔等在此肆意诋毁,败坏我主母之名声?”
此话一出,众人神情变幻。
只见他们一个个沉默下来,不是因为许攸说得多么有道理,而是秦末带着一行人走了进来,刚刚没有激怒张宝已经错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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