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的鼻子骂道:“秦公不免有些过分了吧!这些人千里迢迢来此,皆是为秦公诚心祝贺之人,秦公无故将他们赶出宴会,岂不失了礼数?”
“过分?”
秦末呵斥:“还有什么叫无故?我举办百日宴,不是让他们来给我给我捣乱的,还嚷嚷着让我纳妾,我是否纳妾,与尔等何干?我没有将刚刚那些捣乱之人乱棍打死,已是最大的仁慈!你还要我怎样?崔烈,是你先起的头是吧?很好,我秦末记住你了!”
崔烈闻言顿时语塞,虽然秦末的话不客气,但的确是实话,他的确管不到秦末,只是他作为冀州名士,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群人被拖走。
现在还被秦末记住了,他知道秦末虽不至于杀了自己,但以后的日子能好?
估计下一期的月报,崔氏一族所干过的肮脏事会被写在上面公开批斗,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宴会继续!”
秦末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摆手。
崔烈心中憋闷,不过也只能坐了下来,旁桌的其余众人更是噤若寒蝉,低着脑袋,一言不发,似乎早料到这一幕了。
仪式继续进行,也到了秦末为自己孩子命名的环节,而古人的“名”和“字”是同一人的不同代号,它们之间在意义上有一定的联系,而且在结构方面也有一定的联系。
而秦末的字为文墨,其中就没有多大联系,这本就是他当初随口一编,就是为了呼弄张宝,让他听到后觉得自己有文化,初听觉得像是那么回事,不过当时的黄巾也没有几个人有文化,自然没有人去关注他的名字中所代表着什么含义。
而今更没有人敢拿他名字说事。
秦末他缓步走到一旁,接过侍女怀中的孩子,朗声道:“秦某之子百日诞辰,吾儿之名便由我亲自取。”
“吾儿取名为泽,是为秦泽。”
说完,秦末低头对着孩童笑道:“泽儿,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好不好?”
说完,秦末将孩子交给了侍女。
“好名,雷霆雨露皆为恩泽,其蕴有水势浩大之意,可灭其汉室之火德也!”
陈逸赶紧起身施礼恭维道。
不难看出,他现在一心只想搞垮汉室。
许攸也不甘落后,起身抚须轻吟道:“泽,其形如山,山泽之物亦如其性,绵延万载,永不消散,其形象征为山泽之地,故曰泽也;山泽者,大泽也,其地广袤无垠,水泽纵横,其地之民以泽为尊,故曰泽泽之国。主公取此之名欲有包含宇宙之心,是我等臣子之福也!”
许攸的一番乱夸,直接点燃现场的氛围,众人纷纷赞扬起秦末起的名。
“某是个粗人,不懂这些说辞,主公所取的名肯定是好名,主公智谋无双,少主将来必是一代天……对,天之骄子。”
一旁的胡车儿见状也不甘示弱,立即跟上。
“哈哈哈……”
此话顿时引来哄堂大笑。
其余黄巾武将也准备说点好听的词语,但看到胡车儿被耻笑,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秦末也是摇了摇头,你没文化就不要说话,这时候的天之骄子可不是什么好词。
不过秦末并没有怪罪,他让这些黄巾武将私底下学习认字,也不知道他们看的究竟是什么书,这词语肯定是从书上看来的。
《汉书·匈奴传上》:“南有大汉,北有强胡。胡者,天之骄子也。”
这词语是形容草原上的胡人,虽然字面上含有褒义,但此时都比较喜欢叫“胡犬”或者“蛮夷”之类的,就算天之骄子也是带有贬义的。
不过,这也算是一个美誉吧。
“很好笑吗?”
秦末此话一出,众人吓得顿时不敢言语,害怕自己也被赶出去。
“胡将军最近可是在学习《汉书·匈奴传》这本书籍?”
“回禀主公,正是!”
胡车儿听到秦末的维护很是感动。
“很好!正所谓知彼知己,百战百胜,外族入侵,始终是我中原华夏民族最为头疼之大事,如今匈奴王庭重回北方草原,想必今后会再次成为幽,并两州边境之外患,这些胡人一直有入主我华夏中原之心。”
说到这,秦末便不再多言,“唉…未曾想胡将军一个粗鄙之人尚且位卑未敢忘忧国,有些人身为名士,有着学富五车的见识,心中却无半点忧患之心,真是令人唏嘘啊。”
秦末这句话说得极具讽刺,连带着那些名士也一并埋汰进去了。
一席话说完之后,满场鸦雀无声,所有来参加宴会的名士都低垂脑袋,不敢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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