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什么不对,闵景耀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见众人下拜之后,他说了声免礼,又转向萧芷萱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有了表哥撑腰,萧芷萱也不再畏惧闵景迟,开口告状:“都怪这两个莫金贱民!是他们先哄骗我,想将那匹疯马卖给我!谁知我试骑时,那马突然就无故发疯了!”
“多亏我福大命大,那马没伤到我反而伤了那贱民,算起来这受伤明明是他自作自受,可安大小姐和昭王殿下非说是我纵马伤人!你可要给芷萱做主啊,表哥!”
闵景耀过来之前,已经让手下人打听了大概的经过。
虽然萧芷萱说那马是无故发疯,可他凭着对自家表妹的了解,心中多少也猜到了几分。
在他看来,别说那汉子现在还只是重伤,便是死了也不过是个莫金贱民,算不得什么大事。
只是如今他这五皇弟和安远侯府大小姐都掺和了进来,又有这么多百姓围观在此,他就不得不拿出个态度来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么说来表妹也是运气不好,不巧看上了这匹疯马罢了。”
闵景耀迈步走到闵景迟身前。
“芷萱也是无辜受了牵连,伤人之事并非是她本意,五皇弟又何必小题大做呢?”
他上身微倾,凑近了闵景迟的耳边,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莫非五弟……是因为这是两个莫金贱民吗?”
闵景迟看着闵景耀,神色不变,像是根本没听到闵景耀的挑衅。
而另一边本该没听到,实则听得清楚的安珞却暗暗皱了眉。
闵景耀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特意对闵景迟提到莫金人?
安珞心中疑惑。
仔细想想,上辈子早在太子身死、闵景迟开始争储之前,闵景耀就对他怀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早年两人还未撕破脸之前,闵景耀占着兄长的名分,每每说话夹枪带棒,倒也真不知道闵景迟怎么忍得下来。
安珞开口道:“四殿下怕是有所不知,刚刚萧小姐确实有意阻止伤者就医,说她一句罔顾人命,也不算冤枉了她。”
这闵景迟今日算是来帮她说话的,她可不想看着闵景耀在自己面前嚣张。
闵景耀一愣,没想到旁边戴着帷帽、裙染血污的女子会突然开口。
但随即他又记起,这女子可是安远侯府的大小姐……
“姑娘可是安远侯的嫡女,安…安大小姐吗?”闵景耀不记得安远侯的嫡女叫什么了。
安珞冷淡地点了点头:“正是臣女。”
她太了解闵景耀了,此人狼子野心,得知她的身份后,一定会马上联想到她身后的父兄、祖父和舅舅。
安远侯府和太师府均未参与党争,闵景耀既早有争储之心,就势必会全力拉拢!
果然,闵景耀一确定了安珞的身份,声音都柔和了下来:“安小姐怎么也在此处,可是也被那疯马给惊扰了?”
安珞没兴趣回答闵景耀的废话,只是转头看向一旁的萧芷萱,下巴微抬。
萧芷萱精准接收到了安珞的挑衅,狠狠瞪了她一眼,快步走过来,抓住闵景耀的衣袖摇晃。
“表哥!安小姐刚刚可是说我罔顾人命!她这样污蔑芷萱,你还不快快斥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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