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儿,安珞的娘去世后,徐老夫人对女儿的思念和疼爱,都尽数转移到了外孙女身上。
可外孙女又远在边关,好不容易盼回京后,又只见了一面便出了意外,这几乎都要成徐老夫人的心病了。
好在,今日总算见到了日思夜盼的人儿。
徐老夫人拉着安珞的手便不愿松开,直到两人坐定还紧紧握着。
见安珞在屋中仍戴着帷帽,徐老夫人便以为安珞是还在意着面上的伤。
徐老夫人斟酌着开口道:“珞儿,帷帽……不摘掉吗?”
也难怪,本是如花似玉的姑娘家,一场走水半张脸被烧得面目全非,换谁谁受得了呢!?
但徐老夫人更知事已至此,怨怼无用,她还是希望外孙女能早日释怀。
安珞闻言没动也没回话,只是微微抬头,目光在屋中的丫鬟婆子身上扫了一圈。
徐老夫人会意,转头打发了屋里的下人:“你们都先下去吧,我跟珞儿单独待一会儿。”
见绿枝和紫菀看向自己,安珞也微微点头,示意她们也先下去。
很快,屋中就只剩下徐老夫人和安珞两人。
安珞抬手,将头上的帷帽摘了下来。
狰狞的烧伤痕迹暴露在眼前,即便做了心理准备,徐老夫人依旧没控制住,惊叫出声:“竟伤得这样重!”
徐老夫人虽然知道安珞走水时烧伤了面部,可那之后她也没再见到安珞,并不知道她竟伤成这样。
想到安珞对伤处的在意,徐老夫人连忙收敛了神色,安慰道。
“也没什么的,珞儿,你外祖父与当今太医院院使有些交情,等找个时间,将他请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麻烦了,外祖母。”安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伤疤,“您忘了吗,我刚受伤时,爹和舅舅就去将院使请来看过了,院使也治不了。”
徐老夫人伸手将安珞抚摸疤痕的手拉了下来:“他不行我们就再找别的大夫,这天下这么大,名医何止百千?外祖母总能给你找来能治好这伤的人!”
“外祖母……”安珞心中温暖,回握徐老夫人,“外祖母不必再为珞儿如此担忧,珞儿已经看开了,伤不伤的又有什么所谓,珞儿还是珞儿。”
徐老夫人只当安珞是怕她担心在逞强,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啊……好孩子。”
徐老夫人心中打定主意,要让徐太师给天下各处的门生们都问问,定要寻来名医治好安珞的脸。
但安珞确实是真看开了,毕竟如今,她自己就是那个徐老夫人想找的名医,只要找到一味珍稀药材,不过月余她就能去掉面上的伤痕。
不过安珞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说这伤的事的。
她又开口道:“外祖母,珞儿今日来……其实是有求于外祖母的。”
徐老夫人一愣:“珞儿所求何事?但说无妨,只要外祖母能办到,一定帮你完成。”
“是有件事,但也要先从外祖母这求一物。”
“何事?何物?”
“所求之物,乃我娘当年出嫁时的嫁妆单子。所求之事嘛……”
安珞倾身抱住了徐老夫人的胳膊:“就请外祖母帮珞儿演一场戏,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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