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还说不定呢!”安平桧眼睛一转,也反口咬道,“母亲再是厉害,难不成还能把手伸到那漱玉斋!?谁知道是不是你女儿自己的奴才起了贪心,偷盗主人财物?这跟母亲又有何干?!”
安翡见自己爹娘都如此说,顿时忘了自己刚刚还被逼着道歉的事,跟着出声附和。
“爹说的没错,姐姐丢了东西,合该从自己院子里查起,怎能只凭一张单子就来诬赖祖母呢?”她说道。
安珞嘴角噙笑,二房这一家三口在她眼中不过跳梁小丑,垂死挣扎。
“二妹妹说得没错,这丢了东西,自是要先查我自己院子的,不然怎么顺藤摸瓜,钓出大鱼呢?”
安珞说着,回身走向几乎瘫软的红绡面前冷冷看了她一眼,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毫不怜惜地将她拖拽上前。
红绡只觉得一阵无可抵挡的大力将她拉起,又粗暴地丢在大堂正中,她整个人狼狈地趴伏在地上,肉惊骨颤,四周一道道目光,像是一张张催命符钉到她身上,让她藏无可藏。
“红绡,从小跟着我身边,我最信重的贴身丫鬟,我库房的钥匙便是由她在管。”安珞俯视着地上的红绡,一声冷笑,“这一年以来,红绡说怕我总呆在屋子里烦闷,便由她做主,将我屋中陈设频繁更换。”
安珞转头看向安平岳:“爹可见那失物清单的末尾,青花宝月瓶、白玉绶带鸟,这都是红绡几日前刚做主换下去的……就是不知道换去了哪儿。”
安平岳越听越怒,看着红绡的目光已宛如看着死人:“是谁指示你偷盗那些东西的?那些丢了的东西,你都拿去了哪儿!?”
红绡已是抖得厉害,额上冷汗直冒,连头都不敢抬地哭诉道:“奴…奴婢……”
一个茶盏从上方直砸到红绡面前不远,凉透的茶水四溅到她脸上,吓得红绡一噎,抬头就对上邹太夫人恶狠狠的眼。
邹太夫人语气急促道:“你这贱婢!自己家小姐的东西也敢偷!还连累到我头上!快说!你将那些东西都卖去了哪儿!若敢胡言乱语,就将你乱棍打死在这!”
……好样的,当着面就玩这套?
邹太夫人这话让安平岳心头更怒,一双铁拳捏地嘎吱作响,若非邹太夫人与他之间还有个继母子的名分,怕是他早已暴起,教训这不要脸的老媪!
安珞却是微微挑眉,转身坐回到椅子上,面上一派云淡风轻。
她说道:“倒也不必劳烦祖母,我自己的丫鬟,卖身契在我那好好收着呢,是生是死,怎么处置,合该我自己看着办,祖母费的什么心呢?”
反正今天都闹成这样了,她也无所谓跟不跟邹太夫人撕破脸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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