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心里一清二楚,这老头子身中剧毒,就算他仇人的儿子不再上门,他也活不了太长久了。
陈豪却吓一大跳,站起身来叫道:“老爸,你你你……怎么成了这样?”
他是真被惊到了,以至于脱口而出,这句话就显得没那么恭敬。
三女婿立刻抓住把柄,叫道:“你说啥呢,什么叫做成了这样?老爸都病了几天了,我跟大哥天天守在这儿,你倒好,直到今天才带着个小屁孩儿过来,还好意思问老爸怎么成了这样,你怎么做人女婿的?”
陈豪哑口无言。
乔兴盛对陈豪一眼不瞅,只向着古岩跟洗尘拱手抱拳,说道:“古师傅跟洗尘大师大驾光临,老朽居然在楼上睡觉,当真有罪!”
那两人忙站起身来。
古岩抱拳还礼。
洗尘则双手合十道了一声:“施主多礼了!”
之后乔兴盛的眼光落到大女婿跟三女婿身上,叹道:“我说了叫你们不要来,这是何苦?”
一边说,一边叹气摇头。
“爸,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怎么可能不来?”大女婿抢着说。
“就是爸!如今大哥请来了古师傅,我专门往临风山请到了洗尘大师,不管你那个仇人是武功高强,还是会些妖法邪术,咱们都不怕他!”三女婿跟着接口。
“他若真是那么容易对付,你们以为我不会亲自去请古师傅跟洗尘大师么?”乔兴盛苦笑。
这句话可是不太客气,古岩跟洗尘道士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
乔兴盛却不再理会古岩跟洗尘,而是直接回头问财叔:“融钺大师什么时候能到?”
“他是中午的飞机到南江,我已经让小陈开车去接了,估计也快赶回来了!”财叔回答。
古岩忍无可忍,重重哼了一声,说道:“老爷子是不是太小瞧我跟洗尘大师了?既然请了我们来,还请什么融钺大师?”
“我绝没有小瞧两位的意思!”
乔兴盛赶忙解释,“不瞒两位说,我早年在南洋闯荡的时候,也曾拜过名师学艺,当时也可说是威名赫赫。只可惜少不更事,与一个武功高手互相不服,结果屡番比试,最终他死在我手里,我也被他打成内伤,很多年难以痊愈!”
说到这儿乔兴盛脸上显出懊悔之色。
古岩跟洗尘直到此时才知道乔兴盛居然也会武功,而且是内家高手。
古岩赶忙收起傲慢神情,安安静静听乔兴盛续往下说。
“后来我从南洋回到老家临海,经过这么些年静养,本来以为所受内伤已经痊愈,却不料就在几天前,有人送了一封信上门,我读完那封信,内伤就突然发作,这几天浑身上下没有力气。我想就算那仇人不再上门,我也没几天好活的了!”
孟浩经过推算,已经知道乔兴盛并非内伤复发,而是身中剧毒。
但这种剧毒混合了南洋土著的某种巫术,能够引发旧病旧伤。
而像这样的巫术,既不是一般医师能够解决,更不是平常武道大师能够抵挡。
乔兴盛正是明白这一点,才会直接开口说古岩跟洗尘对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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