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转身的时候。
她那宽大的袖子一不小心,似乎挂到木桶旁的什么东西。
“哐哐——”
只听见一声脆响,那瓶瓶罐罐的瓶子散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划过了这安静的竹屋。
也正因为这一个声响。
屋内气氛突然就被打破了,也惊醒了正在冥想的人儿。
少女心头咯噔了一下,脑子下意识地立马撒腿扭头就要跑。
可是身体似乎还在那束缚之中,无法动弹。
她只能用余光,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慢慢地从水桶里站起身来。
将那冷酷的目光骤然停在了她身上。
虽看不清的他的眼眸,但很明显他的眼里闪烁着极其的不满。
被盯着的少女心中忐忑不安着。
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忽然眸光一瞥,不是,我看到了什么?
我没有看错吧?!
少女使劲地眨巴着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的腹部。
即便他忽然站起来的原因,腹部蒸腾着热气,也不难看到那人鱼线直挺挺地往下伸展着,似乎没有任何衣物来掩盖。
如果他此刻不被被蒸气笼罩着。
恐怕千羽雀已经可以看见了她不该看的位置了。
少女的心情一瞬间逐渐变得躁动起来,思绪也变得乱糟糟的。
她的头脑瞬间爆出一个个奇怪古怪的想法。
赞叹着这定是把好腰...
顿时,她的鼻子下猛然之间缓缓流下了两道温热的血迹。
她却浑然不自知。
心里不断连连感慨着:这人身材实在是太好了!
浴中的男子因为刚刚的冥想被打断,导致他未脱离完成,视觉有点模糊,便也没认出来跟前的人儿的身份。
就只看到的确是有一个男子在此处。
他以为是随从,便用那极其不悦且恼怒的语气说着:
“谁让你进来的?”
说完他缓缓从木桶里踱步而出。
随着“哗啦——”一声响起。
那一股令人心神荡漾的男性气息瞬间就弥漫了整个竹屋。
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少女则是下意识地紧闭上了双眼,不敢再看他那赤裸的躯体。
的确是没让她进来。
千云雀心虚地不敢说话。
男人冷冷地盯着在那呆立站着闭眼的人儿,不满地蹙起眉头,双手紧握成拳。
要不是视线模糊找不到衣物在哪,别说更衣了,旁人连近身的机会也没。
紧抿了一下嘴唇,平息了一下异样。
“还不快过来帮我更衣?在等什么?”
嗯?
我没听错吧?
刚刚是让我给他更衣?
多少有些不妥吧,而且让一个陌生人给更衣,这警戒心也太低了吧。
“嗯?”
他的声音低沉里带着非常浓郁的威胁。
不是,他这意思还真的是叫我去帮他更衣啊。
犹豫了半响。
少女则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撅着嘴小声嘟囔着: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不小心被我看光可不怪我”
少女把头低到了极致。
伸出双手微微颤抖地捻着衣物靠近了他。
手忙脚乱地随意地把布片披在他身上,生怕一不小心碰到男子的身体,用那极快的速度地帮他穿上衣服。
见大半赤裸的躯体已被严严实实遮挡着了,千云雀这才敢大口呼吸起来。
就在少女正低着头帮他绑着腰间的带子时。
不知道为什么四周突然有种阴冷的感觉,她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千云雀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妙。
缓缓地抬起了头。
想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就在他看到男人的面容时,心脏猛的一颤,那双眼睛充满了杀气和怒火。
让她不寒而栗。
就在刚刚。
眼前的男子眼眸的视线已经渐渐开始清晰了起来,低眸仔细辨认是哪个随从帮他更衣。
就在少女抬头那一刹那,男子的身子也猛然一惊。
刺客?!
他的脑海里立即闪现出了这个词语。
男子猛然抬起了手,扼住了她的脖子,直逼她靠在了墙上,手掌下的力道逐渐加重,使得少女小脸涨得通红。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男子的声音深寒无比,充满了杀气。
她试图想要回答。
可喉尖的力量却掐地她开不了口,只觉眼前的男子的力气异常的大。
她握紧男人的手,拍打着他的手背,示意他松一松。
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就这样直接放大在眼前,她的睫毛也忍不住颤抖着,眼看快要窒息了。
这小子够狠的。
我可不能死在这,连忙在心里唤起了系统:
“系统,救我啊”
【宿主,你集中一下注意力,我刚刚查到他的右边肩膀有旧伤还未痊愈,你可以用内力给他来一掌】
“管用吗?”
【没问题的宿主,他刚刚冥想缓过来,功力还没恢复,躲不掉你的】
千云雀立马把气全部运在了手掌上来,猛地一挥起,狠命击中了男人的肩膀处。
系统说的没错。
果然管用。
男人猛然失去平衡,身体向后倒去。
她趁着机会。
顺势踏前一步,用脚尖猛然踢中他的小腹,让他后退一步。
紧接着。
她按着脑海里秘籍上所标记的穴位,迅速施展出一套定穴手法,将男人完全定在了原地。
他眸底深处也不禁藏了一丝惊讶。
此人出招准确、攻击有力,尤其是那轻盈的身姿和迅速的反应速度。
很显然这刺客的武功必然不输他。
况且他功力还未完全恢复。
被点了穴位也只能无力地站在了她的跟前,也因此他才有机会能仔细打量这个胆大包天的刺客。
“他”身穿一件宽松的清白色男袍,笼罩着修长匀称的身材,腰间配以一条粗布腰带,那长长的头发束于头顶,碎发随意垂于耳侧。
此时的少女正活动着脖子。
缓缓用手抚摸着自己的那纤细白皙的颈脖,大口呼吸着。
“咳咳...咳”
仿佛在无声地述说刚刚他的蛮力。
少女目光森然地瞥向那个被她制服的男人,抱着双臂,挑着眉满脸不悦地说着:
“你问就问,动手干嘛”
男人的视线顺着她的话音,落在了她的颈脖处,那个印子显得格外的明显和鲜红。
区区一个男人在矫情什么?
而且练舞之人会如此细皮嫩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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