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叹息道:“你年纪轻轻,不知世道艰难,从无至有何异于点金之术,世人轻贱商贾,官家横征暴敛,沈家能有如今家业,也是数代人心血,为父还需细细思量。”
沈哲言见父亲似有意动,于是劝道:“商贾本意乃是互通有无,互惠互利,如今民生艰难,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消得钱财,赢得口碑,沈家立此家风,必然有运腾之时”。
沈老爷听得此话,正自沉吟,忽听门外有人说道:“沈贤侄此言差矣,几辈人心血积攒,几句空话便要葬送,如何能守家立业?从商有风餐之苦,奔袭之劳。千里奔波,换取薄利,打点关系,笼络人脉,以至今日,还需谨慎才是”。
沈老爷见到来人,忙起身道:“陆兄来了”,忙吩咐仆从上茶,沈哲言也忙上前见礼,口称“陆伯父”。沈老爷对沈哲言说道:“为父请你陆伯父前来有事商量,你先去吧,晚间为父再寻你说话”,沈哲言只得退出堂来。陆老爷看着走出去沈哲言,不由赞道:“沈贤侄如此聪颖,若加琢磨,来日必成大器”,又转头叹道:“可恨我那两个不成器的逆子”。
……
沈哲言闲坐后院,见天中仍是阴云笼罩,不由心中闷闷。忽听院中有人说道:“不知沈公子何事烦恼?”沈哲言乍听人语,不由一惊,忙站起身来,扫视院中,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年轻道士正站于院中,上下打量一番,立即认出,忙笑道:“原来是道长,有失远迎,不知道长何来?”
赵鹤年笑道:“特为渡你而来”。
沈哲言摇头道:“我有双亲在堂,恐不能随道长前去”。
赵鹤年摇摇头,笑道:“也不需你此时答应,你可愿随我出城一观?”
沈哲言略作思量,说道:“固所愿耳”,如今因灾情缘故,城门皆是封闭,他虽对城外之事有所耳闻,但终究未有目睹,此时也对城外情形颇为好奇。
赵鹤年左手把住沈哲言手臂,右手掐诀,轻喝一声“起”,只见足下彩烟腾起,两人便往天中飘去,隐在云雾之间,一路往城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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