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哭的力气也没有了,埋得时候冷静极了。以为城中送了粮食能多挨几日,若是朝廷赈济下来,或许能送到别处安家,凭他年轻力壮也不至于饿死,不想今日城门关闭,已是断了粮食,不知明日又能怎样,只是如今这番田地,万般打算又能如何呢。
似乎哭声能传染,渐渐窸窸窣窣的悲泣声音传来。沈哲言立于此地心中杂乱,忽然心中产生一个想法,他握了握拳头,飞身而起,窜上城楼,直往县衙而去。他虽武艺不精,但凭借仙家练气法门,身手也在一流武者之上,纵使先天高手也不遑多让,穿街过巷,人不能觉。
他来至县衙,足蹬岩壁,脚落飞檐,不发丝毫声响。摸至后堂,见堂中仍有光亮,便悬于梁下,寻个缝隙,往里张望,见有个中年文士,正一手拿酒壶,一手持金杯,兀自饮酒。他虽未见过县尊真容,但早有耳闻,县令出身大族冯氏,深通文墨,形容清雅。此时又于后堂居住,不是他又能是何人。
于是见着四处无人,便悄然潜入,来至身后,一指点出,直将冯县令身形制住,令其手不能动,口不能言。他出来之时,因并无夜行服饰,只身穿一件玄青色长袍,又用一块褐色巾帕包住面孔,所以也不怕他认出。开口说道:“我非歹人,只是寻大人商量事情,恐深夜惊扰他人,是以出此下策,若是我解开大人穴道,还望大人不要呼喊,若是引来他人,为求自保,在下恐作出鱼死网破之事”。说完,一拂掌将县令穴道解开。其实点穴之法,无非以内力制住周身气脉流通,学道之人练气之始,便知人体构造,周身穴道经络无不知晓,所以点穴之法他也能用得。
县令听了此话,果然不呼喊。只是双眼怒视,低声说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县衙?”
沈哲言淡淡说道:“我是何人你不用知道,明天开启城门,用医施药,赈济灾民,你可听清?”
县令听他如此说道,便知他为灾民而来,又观他衣着整理,用料考究,想来不是从城外灾民中来,此刻水患以后,能如此整洁,定是城中之人。不由心中微怒,总有人与官府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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