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所见不多,而今正想与书本中、讲述的花草树木对照辨识,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至近打乱她的思绪。
“梦儿!是梦儿……”
姬飞凤情不自禁喃喃出声,只是细雨交织微风唏嘘,谁也不能听见。
凤儿抬眼望去,那个人影却不是小师妹,因为马上躬身倾伏着的,分明是一穿灰白袍服的男人,尽管坐骑奔跑起来,丝毫不比小师妹的雪红马慢,凤儿不免有些失望、怏怏坐下。
过了会儿,传来一阵温厚、略带惊喜的男子声音:“余伯,你来啦!真是辛苦你了,没想到竟这么快!”
“辛苦什么?有你这匹飞骑‘翼天云’保驾,天南地北、九州四海之内,虽不敢说昼夜可来去,五六天的时日,也该是绰绰有余了!能替老尊客办些未尽之事,我这心里也就踏实多了。”
“余婶还好吧!”
“好!好!你一去四年没工夫回去,她也好生牵挂,还让我告诉你,别因练功忘了饮食,那样终究是会伤害身体的,她还说老尊客英年早逝,多半与此有关!”
“名扬蒙余婶照料多年,奔波在外,至今未能抽空探望她,心里实在惭愧!唉!其实师父是因我而去,我更要将他的遗愿完成,才算对得起师尊的再造之恩。”
老者开口、想说又没能说出口,只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周遭沉寂了一会儿。
“名扬,那个海天星非得要、千里迢迢送去仙岛,你不是说他干了不少大坏事,杀了他不行吗?再不,废去他的武功加以惩戒,令其在江湖上自生自灭,岂不来得省心?这些人当年心狠手辣,哪一个不是欠三四条人命,而今改头换面,却也不愿好好重新做人,却教我们明察暗访大费周折,哎!看你早晚忙碌……”
“余伯!这‘杀’字可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师父毕生从未杀过一人,其仁义天地可比、其德行古今难追,其修为明如日月堪称经典,名扬修为不及师父之万一,又岂敢冒师命之大不韪!”
“是是是!老尊客心地善良,简直比佛门高僧,还要心慈手软,当年若不是老尊客救我夫妻,我们只怕早已喂了深海老鳖了……”
年轻人只是点点头默认,没有多说什么,就听老者忽道:
“噢!我一路过来在广陵听说,金秋蜀岗当家的老把式秋蔚暴病而亡,老朽无意随口问起,居然有人以异样的眼神看我,莫非此人在江湖上有些名头,还是这件事内里有些蹊跷,匆忙之间也来不及打探。”
老者似乎有些紧张。
“哦?居然有这等事,秋老爷子为人正直颇有侠义,是当年的‘月出秋意浓’老前辈的后人,除暴安良、常常不留名号,恐怕因此得罪不少人,由此招来杀身之祸,但有传闻说、他近些年足不出户,江湖上与他并肩的高人也没几个,原本曾想有时间、登门拜会一下,也是应该,谁知竟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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