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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静静的喝着茶，等了半天，直到小凯拉开木门进来。
“五哥，人送走了，我看着他上车的。”
“嗯...那个摄像头也拆出来吧，咱们也准备撤。”
郑旭点点头，吩咐了一句。
小凯熟练的掏出口袋里的螺丝刀，又来到刚刚乔治·米勒座位正对面的墙上，找到一个正对他那个方向的插座开拆。
...
乔治·米勒以为郑旭当着他的面让小凯拆摄像头是信任他？
信任你个锤子啊，只不过是想让他放松警惕而已！
老阴逼永远都要留一手，出门在外，像郑旭这样的“柔弱”男子，多防备点算是合情合理吧？
敢当着他的面让小凯拆一个摄像头，谁告诉他屋里就不能装两个摄像头了？
简直是天真！
对于他们这种人，大家就是一手交钱，一手出力而已，其他的情谊之类的，谈都别谈！
...
“五哥，为啥不让乔治·米勒直接帮咱们解决阿诺·德斯普里钦？”
小凯有点没想通，他一直在门口偷听里面的对话，很好奇为啥郑旭不直接让乔治·米勒帮忙给阿诺·德斯普里钦那货解决掉。
“哼...让你多读书！你他妈天天就喜欢玩游戏、处对象，他阿诺·德斯普里钦要是普通人，怎么着都好说，现在乔治说他是这个！”
郑旭伸出右手食指弯了弯，给小凯比划了一下。
“这样的人，沾上就是麻烦，他们这种人都有自己的小群体，外面套着的还有大群体，还有国际组织，一层套一层，我一个普通人，又不是他们群体里的人，平白无故招惹他...”
“到时候他再反咬我一口，装装弱势群体，那我就被动了，这事不方便咱们继续干了，后面我会让别人会会他...”
...
“喔...五哥，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种，用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小凯似懂非懂的说道。
“啥魔法不魔法啊，一群击剑、走旱路的选手，配的上魔法嘛？狗咬狗罢了。”
“走...顺便拍个视频结尾，咱们就撤。”
郑旭懒得和小凯解释这种东西，他对那些群体的人，怎么说呢...不反对、不批判，但这是建立在他们那些人私底下悄悄搞的情况下，明面上，这种东西三观稍微正常点的人都受不了。
...
在郑旭接待几位客人的途中，那只被请来客串摆拍的大海龟，已经被几个专业人士清理干净了。
郑旭重新见到它的时候，这货背上还剩下一两个故意留给郑旭做收尾摆拍用的藤壶。
看着脾气明显变得很欢实的大海龟，和郑旭第一次见到它时，有鲜明的对比。
前田正蹲在大海龟的池子前，手里拿着一条巴掌大的小鱼在逗大海龟玩。
“行了，赶紧让它吃，吃完干活儿！”
郑旭一边换衣服，一边吩咐众人开始各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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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岸上，看着远去的游艇慢慢隐没在漆黑的海面上，郑旭微微叹了口气。
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但主要的公关流程都走完了，剩下的就是返程了。
一闪一闪传媒的几个摄影师还跟着游艇出海了，他们负责拍摄大海龟放生的画面。
郑旭还算是有点良心和底线，特意交代让游艇把大海龟送回去，人家辛辛苦苦大老远的被抓来参与拍摄，不能用完了就不管啊。
大海龟又没有手机导航，在这边的港口就放生，估计这辈子它都找不到回家的路，还是哪抓的放回哪去。
“老大...你这个救助大海龟的视频什么时候发布？”
王部长看着盯着海面一直看的郑旭，还以为他多愁善感牵挂大海龟呢。
“不急...那什么，那个老家伙那边怎么样了？”
一排商务车静静的打着火停在港口边，一排黑衣大汉静静的站在车边等着站在港口边的郑旭。
整个港口的最里面，就郑旭和王部长他俩在说话，小凯站在稍远处，偶尔扭头四处观察。
郑旭点上一根烟，这边的港口边鱼腥味特别大，三月份的海风还有点湿冷，吹到脸上的感觉像冷雨打在脸上。
...
“肯·洛奇？他那边已经上钩了，现在就在里昂他那个别墅里和那个模特正黏湖着呢...”
“嗯？怎么搞的？玩到一起了？”
听王部长说肯·洛奇这老家伙把人带回别墅黏湖，郑旭挑挑眉有些生气。
“没有没有...那老家伙都快不行了，玩不起来的，擦边、擦边...”
王部长稍有些尴尬的解释了一句，让他一个欧洲市场部部长，亲自给郑旭讲这些，他有点难为情。
“老大...还没来得及给你说呢，我们打听到一点新情况，想操作一下，您给指导指导。”
“嗯？讲...”
有主观能动性了，很不错。
“额...时间有点早，大概是71年的时候吧，肯·洛奇当时开车，车上有他小儿子和她媳妇的奶奶，后来出车祸了，他受了点伤，那两位直接没了，当时撞的另一辆车，是个小伙子开的。”
“哦？还有这事儿呢？这么长时间了，让我想想，你既然提到对面开车的那个人，以他们英国人的无耻程度，是对面开车那小伙子，现在看这老家伙有钱了，想出来讹他一把？”
离现在四十多年前的事故了，王部长能打听到，还能了解到这里面的细节，这肯定涉及到关键人物了。
“哈哈哈，对...您猜的不错，就是对面开车那位，他现在是个烂赌鬼，前两年的巴西世界杯上，输了个底儿朝天，也是咱们前一段时间查肯·洛奇的时候，顺带查出来的，他以前都没认出来这老家伙就是撞他车的人，但他手里有一份以前他们出事故时候的协议书，肯·洛奇这老家伙当时好像是酒驾了，他们是私了的。”
“哦？！”
年代久、酒驾、私了、烂赌鬼，这都是关键词啊。
郑旭吸了口烟，盯着港口下的海面。
底下漆黑一片的，啥也看不到，海边飘荡着几个白色泛黄的塑料袋，随着海浪忽上忽下的。
“你是想趁着这次的机会，一起把他的陈年旧事爆出来？”
...
“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是还得您来拿主意。”
王部长把主动权交给郑旭，这种事，当手下的只要搜集好材料再交给老大就行了，不能逾越。
“嗯...不妥，太刻意了，咱们初来乍到的，做的太过火了，人家容易看出来，惹人反感。”
郑旭手指一弹，把剩下的烟头直接弹到海里，拉了拉衣领，转身慢慢往车的方向走，王部长赶紧跟在他身后。
刚走几步，郑旭脚步突然一顿。
“肯·洛奇今年参奖的那部电影你看过吧？”
“《我是布来克》？”
“对...他不是喜欢拍同情底层人民的电影吗，心肠好嘛，你这边把咱们的人撤回来，多过几手，防着点英国人，他们英法两国人，都没下限。”
“等过几天，等我走了之后，把那些照片和视频，按计划发给肯·洛奇，看看他的情况怎么样，剩下的就慢慢等着。”
王部长眨眨眼...慢慢等着？
“老大...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
郑旭沉吟了一下道：“等到...”
“哼...等四月份，等到戛纳提名的名单出来的当天，你们安排好新闻，就说这老家伙这部电影的主人公原型，就是那个烂赌鬼，肯·洛奇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既把人家当电影原型观察，又见死不救，毫无同情心。”
“最后...等舆论酝酿、酝酿，再把这个烂赌鬼其实很凑巧的和肯·洛奇年轻时有牵扯的事发出来，这事儿...英国狗仔队擅长，让他们自己人发现再爆料，最后牵扯出来他们以前的陈年旧事，酒驾啊、呵呵...两条人命啊...这老家伙这一回双重打击之下，我看他还怎么扛。”
“比起要他的命，这种爱情、事业、名誉扫地的多重打击之下，我很想知道这老家伙到时候会怎么办？”
“小王...他肯·洛奇不是一直设立为了底层人民的人设嘛，咱们就把他的人设破掉、碾碎，他一直在乎的底层人民都是假的，到时候我要让他晚节不保、名誉扫地！当初那些支持他的人有多喜欢他，到时候就有多少人恨他虚伪！”
郑旭说完话，阴冷的眼神正好瞥到王部长。
“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王部长没敢和郑旭的眼神对视。
他也懂为什么要把后面那件事放在戛纳电影节提名公布的当天了。
这不仅是对肯·洛奇导演的打击，更是多戛纳电影节主办方的打击。
酒驾啊，还出人命了，这种事不管是在哪个国家，都是极大的丑闻，而且主角还是个公众人物，啧啧啧，然后正好选择在提名公布的当天，这对戛纳电影节的影响...想想就知道了。
到时候单单戛纳电影节的主办方就能恨死肯·洛奇！
这次的奖项，因为他这种丑闻，他是想都别想了，不说这次，下次、或是以后，肯·洛奇都会无缘戛纳电影节了！
无论是谁，都不会喜欢在自己舆论将要到达顶峰的时候，出现一个小丑给自己带来名誉上的打击。
而肯·洛奇即将成为那个打击戛纳电影节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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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王部长快步走了几步，跟上郑旭道：“老大...那个烂赌鬼接触过咱们的人，到时候...”
“哼...在国外嘛，稍微放开一点，不用急，刚爆完料这几个月，肯定有人盯着他，不方便下手，今年六月份法国不是会举办欧洲杯嘛，这种货色经过这一次，讹点钱，肯定忍不住要过来继续赌一把，你就在这儿等着他，找几个本地黑人，到时候让他消失，赌鬼钱输光了，跳个楼不是很正常嘛...？！”
“是、是、是。”
王部长心里一冷。
郑旭的声音又从旁边传来：“小王啊，做完这次，你就撤回去，回去休息休息，换个部门在咱们家里好好休息两年，这边的其他事，我会让别人来接手。”
王经理心里一暖，郑旭对手下不仅大方，还考虑的都很周到，不会做卸磨杀驴的那一套。
就像这事儿，前前后后都是郑旭远程指挥，王部长亲自在这边盯着、听着郑旭的安排指挥人去做，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这边郑旭的计划刚安排完，就直接给他吃了一剂定心丸。
等他在这边盯着做完事，就能直接回国！
法国警察又不傻，万一出点情况怎么办？
但他们这些市场部的人最大的优势就是客场作战，在外面犯了事，做完就跑，等那边反应过来，人已经回国了，只要手脚收拾的干净，稍微沉寂一段时间，再加上这边接替他的同事把关系铺好，有问题该给钱的，给钱嘛...
不管是在美国还是在欧洲，这些老牌资本主义国家里，每天失踪点人、消失点人，都太常见了！
区别只是有没有人在乎他们而已！
肯·洛奇大小算是个公众人物，对他下手，郑旭还得讲点计谋，但面对那种不知名、没人在乎的烂赌鬼，就不用讲究那么多了。
至于王部长这边，不是说他一定会被查到，而是为了安全起见，做完事就先回国休息休息，调换个工作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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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凯看着王部长亲自帮郑旭拉开车门，笑了一声对他点点头，自己去前面坐副驾驶了。
“老大...你那个救助大海龟视频到底是什么时候发，您还是没告诉我啊。”
郑旭坐在商务车后座上，勐的一扭头，伸手指了指王部长道：“你呀你...不用这么拘谨，什么都请示我，我不来的时候，你在这边不是做的挺好嘛？等提名出来了，那边事发了，再发视频，你记好了，我最近一直在国内，从来没来过法国！”
“明白了，老大您慢走，我这边目标大，就不去送你了。”
王部长轻轻关上车门，电吸门卡啪一声，紧紧吸牢了。
这种视频，懂得都懂，真知道内情的人不会在乎郑旭到底去了哪，这就是给普通吃瓜群众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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