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几日便离开,离开之前为烛怜做些什么,毕竟哪位公子救了自己的命不能看着烛怜这样古怪下去。
“烛怜姑娘,在么?”这一日清晨凤里希打定主意明日就启程。
“进来。”凤里希推门而入,却不甚吃惊。
烛怜的房间充满了红色,像那妖娆的曼珠沙华,唯美的让人想嗜血。
“烛怜姑娘,我明日就要告别,谢谢你和那位公子的救命之恩,走之前我想我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吧。”凤里希轻轻地拿起烛怜手中的剪刀,烛怜放下手中的喜字,眼神充满幸福但是还有一道深深的伤痕。烛怜是鹅蛋脸很好看,在触摸到烛怜的手的时候,凤里希还是意外了一下,她的手并不舒服,上面结着许多伤疤痕子,还有凹凸不平的茧。
“能为我做的?我烛怜一生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和墟臾长相厮守。这些都与你无关不是么?”烛怜冷冷 的语气听不出什么。
“可是墟臾公子他。。。”
“够了,只是去征战而已,没有人说他不能活着回来,他就像神邸从来没有失败过。”烛怜有点癫狂,拿着喜字的手微微抖动。
“姑娘你的额角上的伤疤。。。。。”
“不用你管,谁让你看的。”烛怜捂住额角,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还是会有人提起这伤疤,那阴暗的过去犹如蝎子要将她生吞活剥。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烛怜大喊,凤里希不明就里,看着烛怜,那透着死亡后新生的眼睛,好像有什么一直在深处纠缠着她,那样不得安宁。
“对不起姑娘,冒犯了。”凤里希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她打晕烛怜,放在床上,拿出透视石,知道了烛怜那道不可触动的伤疤。
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小小的烛怜蜷缩在 ...
繁华城镇的街角,那瑟瑟发抖的样子却让城里面的人像看到狗一样恶心。鄙夷的眼光从来都不曾吝啬。
“好冷啊,真的好冷啊。”烛怜穿着残缺的衣服,看着乌紫的脚,就这样盯着一直盯着。她不想看到别人的目光,那独特的倔强让她作为小乞丐却从来不会张口乞讨。城里的善人还是有的,他们多是年老的夫人,看到烛怜往往都比较大方,却不知这样深深的害了她。
温热的眼泪是小烛怜身上最后的温度,烛怜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不会再跳动了,没有力气,没有生机。
烛怜的眼泪到了脸颊中间,风吹着。冻红了小脸,烛怜想会不会就这样死掉,可是自己需要长大,需要长大去找回母亲,那个美丽却狠心抛弃自己的母亲。一根根刺难以拔除,上天厚着脸皮说会给每个人眷顾,然后转身毫不犹豫的将你推下悬崖。
“给她一个馒头吧,看样子冻坏了。”一位少年带着光彩在身边出现,身后跟着许多点头哈腰的人,愚蠢的嘴脸是烛怜最不愿看到的。
“咱们少爷赏给你的,还不快接着。”一个馒头轻轻的像铁块一样砸在烛怜的脸上,说不清是痒还是疼。烛怜微微闭上眼睛,本来就是被风雪迷上的眼睛,不愿接过掉在地上的东西。少年责怪的看着旁边的人,亲手拿了一个馒头递给烛怜。然后用自己干净修长的手掌握住烛怜脏兮兮的小手,那小手像骨头一样戳人,分明的指节,微微让人心痛。而温暖流动在两个人的身边,烛怜还是没有看他,也许是自尊心在作祟,也许是不想让他看到她这狼狈的样子。少年没有说什么,又吩咐人给她一些银子。
“这些钱虽然不多,但是还是能买几件厚实的衣裳,吃几顿饱饭的,千万别再冻着自己了。”少年走了,给下一位乞丐一个馒头,自己亲手一个一个的给。
烛怜看着少年渐长的身影,泪水在眼睛里面打转,始终不愿落下来。烛怜拿着馒头啃咬起来,热腾腾的气冒出来,烛怜觉得这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到了晚上,终于是可以回家的时候了,烛怜却在街角能多呆一会就多呆一会,她知道今天得到的钱是足以让父亲开心的,可是她从心底是多么不希望他开心,哪怕拿着鞭子抽打自己,只要能让他生气,烛怜不计较自己的旧痕上新添多少新痕。
月光将烛怜小小的身影照的凄凉,最后烛怜的身影消失在尽头,就像一片落叶倒在地上,那样飞舞挣扎,最后连头带尾的着地,然后消失殆尽。人们都是看戏的,叶子用生命当戏子,却终究是戏子。
“乖乖今天有不少钱啊。”男人的嘴里发出酒味,恶臭让烛怜不适,烛怜稍稍退后。
“算了算了,今天我心情好,去把我衣服拿来,几天可以好好玩玩了。”烛怜拿来男人厚重的衣服,几乎都拖到地上了,手腕上的筋稍稍显露,可是这样羸弱又怎么负担得起呢。
“臭东西,别给脸不要脸,那个衣服还拖到地上。”说完就是一脚,烛怜拿着衣服倒在地上,衣服轻轻覆在身上,想要把烛怜压的透不过气一样。
“妈。的。坏老。子的好心情。”烛文抽掉在烛怜身上的衣服,披上以后扬长而去。
烛怜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却是不符合稚气脸庞的狠毒目光,舔舔嘴角的血,腥甜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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