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往马陵山,必然也会遭逢大败。”
“曹操的兵马,比瑾预料中更骁勇啊!”
诸葛瑾惊叹的同时,对郑牧的料敌机先的本事亦是佩服。
郑牧却是招了招手,示意诸葛瑾坐下:“子瑜,不必如此惊诧。并非曹兵骁勇,实是曹豹恃武轻敌,方有此败。”
“哪怕陶谦换个人统兵,也能在马陵山阻挡曹操至少五日,闲谈归闲谈,这棋局不能停,该子瑜落子了。”
诸葛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坐下,右手轻轻捻起一颗棋子,但诸葛瑾却久久没有落子。
郑牧催促道:“子瑜,别光想事,不落子啊。执着于眼前所见,会让人钻牛角尖的。”
诸葛瑾轻叹,心不在焉的落了一子。
郑牧却是眼前一亮,迅速的吃了诸葛瑾数子,随即道:“落棋无悔真君子,子瑜是君子,可不能悔棋!”
诸葛瑾感到牙又酸了。
说得好像我诸葛瑾,棋品很烂似的。
诸葛瑾再度捻棋落子,表示不会悔棋,遂道:“瑾比不得子武兄,曹豹都败了,还能在这里气定神闲的跟瑾弈棋。”
郑牧看向诸葛瑾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惊讶:“曹豹会败,这不是预料之中的事吗?既然是预料之中的事,牧又何须惊慌?”
“以牧的推演之局,还不到牧真正出手的时候。”
“曹操初来,得先跟陶谦和刘豫州打几场,然后才能轮到襄贲城。”
“战事尚未波及到襄贲城,牧也勿需去城楼指挥作战,若不在这跟子瑜气定神闲的弈棋,牧只能去陪昭姬桃园赏花了。”
诸葛瑾张了张嘴,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而去。
平心而论,郑牧的话似乎也挺有道理。
战事尚未波及到襄贲城,难道就要整天心惶惶的担心曹兵会不会忽然来打襄贲城?
但转念一想,诸葛瑾又有些无语。
这种料敌的本事,不是人人都能具备的啊!
“果真,不是人!”诸葛瑾落子,低声吐槽。
郑牧耳尖,直直的盯着诸葛瑾:“子瑜,你说谁不是人?”
诸葛瑾更是难受:“子武兄,你耳力能不能别这么尖,瑾不过是小声低语,你也能听到?”
郑牧语气一乐:“人不做亏心事,何惧鬼敲门啊。子瑜兄,当面低语,可不是君子所为。”
诸葛瑾狠狠落子:“今日,瑾就不当君子了,子武兄你能奈我何?”
郑牧大笑。
此时。
蔡琰已然醒来,见郑牧和诸葛瑾在内院弈棋,蔡琰遂让侍女去准备水果糕点,送至郑牧身边。
待洗漱用餐后,蔡琰又寻人搬来焦尾琴,在内院中抚琴奏乐,以添兴致。
一片融融之景。
而在郯城。
陶谦可没心情弈棋听曲儿,因为此时的郯城,曹操已经兵临城下。
甲胄在身的曹操,策马上前,怒目而喝:
“陶恭祖,你这老匹夫,竟敢遣将截杀曹某之父。”
“曹某恨不得将你生啖!”
“念及百姓无辜,若伱献城投降,曹某可留你一个全尸,善待你的妻儿;如若不然,打破城池,鸡犬不留,整个郯城士民,皆将因你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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