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安静,不理会诸葛瑾的任何疑问。
一直行了十里,这才让兵马原地驻扎。
憋了一早上的诸葛瑾,再也忍不住心中疑惑,故而询问。
郑牧微微惊讶:“子瑜,沿途不见你问牧,牧以为你猜到了牧的用意呢。”
诸葛瑾顿时有些气闷:“行军途中不可喧哗、不可私语,这是子武兄你下达的命令。瑾是不想问吗?那是不能问!”
“哎呀!”郑牧轻抚手掌,拱手而笑:“是牧疏忽了,在此给子瑜赔不是了。”
诸葛瑾没好气的轻哼两声:“子武兄,你这笑容也太假了,瑾琢磨着,你肯定是故意的。”
“子瑜,切勿生气。牧见子瑜神色严肃,故意戏言。”郑牧轻笑一声,安抚诸葛瑾莫名受伤的心,遂又解释道:“昨夜的文劫,已让曹操起疑。今日襄贲城兵马尽出,亦是为了让曹操犯疑。”
“至于子瑜所担忧的,牧亦有安排。据此十里处,刘豫州的兵马亦是尽数出营,倘若曹操真的出兵,刘豫州会立即挥军攻打曹操大营。”
诸葛瑾吃了一惊:“刘豫州的兵马也来了?子武兄,你到底在玩什么玄虚?”
郑牧扫了一眼诸葛瑾的表情,这次没有再故意戏言,而是坦言道:“曹操此人,虽然奸诈过人,却也有极强的猜疑之心。”
“昨夜流言,虽然能煽动曹营军心,却不能瞒过曹操,倘若牧一直待在城中,反而会让曹操误以为牧技穷了,待其疑心消除,必定会强攻襄贲城。”
“而如今,牧反其道而行,不仅不守城,还要全军出城,更是让刘豫州也倾巢而出,目的就是为了给曹操制造假象。”
“让曹操再度去衡量流言的真假!”
“曹操心疑,又岂敢出兵绕牧后方?”
“此为诈曹之术!”
诸葛瑾眼神更是愕然:“子武兄就如此笃定,曹操会中计吗?瑾未曾在兵书战策、古今史料上,有见如此用兵的。这要是败了,襄贲城必会遭曹兵屠戮。”
郑牧哈哈一笑:“兵书战策、古今史料,本就只能作为用兵的参考。时机不同、环境不同、对手不同、局势不同、兵力不同、天命不同,不可能有任何一场过往的战事可以被完美模仿。”
“连子瑜都认为,牧若是败了襄贲城必会遭曹兵屠戮;而曹操深谙兵法,又熟战阵,又岂会看不明白?”
“牧虽然不敢自诩用兵能赛过古之名将,但在曹操眼中也决不会是愚笨之将。”
“事出反常,必有缘故,再有昨夜流言、以及倾巢而出的刘备,牧自然敢笃定,曹操必会起疑!”
“更何况,此地距离襄贲城也只有十里,即便牧谋算失误,天命不佑,也能从容退回襄贲城。”
诸葛瑾见郑牧气度泰然,眼神语气中皆有强烈的自信,又想起这几日郑牧的料算没有一次是失败的,这内心的忐忑,也渐渐消失。
“都说曹操奸诈,这几日观子武兄用兵,奸诈更甚曹操啊!”诸葛瑾不由感叹。
郑牧又手抚剑,目视前方,语气更多惬意:“兵者,诡道也!用兵不奸诈,岂不是成了宋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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