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招,就能轻易要了自己性命。
雨下着,花想容退着,易年追着。
雨越下越大,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而方才休息的丛中笑放下心头震惊,长剑举起,剑芒划出,只要能让易年分心一点,花想容就能多一份摆脱眼前必死之局的机会。
易年看见那剑芒来袭,眼中不见一丝慌乱,只是飞花的断尖改了方向,不再指着花想容,而是迎着剑芒脱离易年双指,飞了出去。
不过速度,比丛中笑的剑芒快了太多。
丛中笑来不及反应,那剑尖已划过拿剑的手背,剧痛无比,而划过手背之时,上面带着的青光如钢针一般,刺入丛中笑的手掌,整只手立刻麻木,感觉不是自己的一样,抓不稳剑。
长剑落地,被地上的积水覆盖,失去了光泽,安静躺着,在这雨夜里,毫不起眼。
而追着花想容的身影也没停下,二人距离更近,近到花想容这才想起手中的飞花虽然断,可也还是武器,后退中划向易年。
易年右手扔出剑尖的动作没有收回,左手抬起,用着比花想容快的多的动作,抓住握着短剑的手腕,向外用力。
花想容吃痛,易年虽然神情看着平静,可内心早已愤怒无比,此时一边对战二人,一边压着心中怒气,手上力道不由自己控制大了起来。
一声闷响过后,花想容也同丛中笑一般,再也抓不住自己的武器,不是不想抓,而是被易年抓着的手腕,已经被易年折断,飞花落下,易年伸手接住。
右手一掌,本想全力一击,可在最后关头,还是收回了大部分的力气,拍在花想容的肩头。
花想容再次后退,可那无形墙壁再次出现,动弹不得。
易年接过左手递来的飞花,右手反手握住,抵在花想容的脖子,紧紧挨着,不差分毫。
转身之间,左手青光出现,离体而去,落在失去长剑还向着自己而来的丛中笑身上,刚一接触,丛中笑如同风筝一般,直接飞出。
直到撞上院墙,才停了下来。
丛中笑已经记不清今天是第几次被击飞,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看上去这么简单的任务,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易年的这一击,直接断了丛中笑胸骨,加上原本的伤,此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嘴角鲜血被雨水冲刷,流到地上,消失不见。
雨太大了,地上的水如同一条条溪流,向着低处流淌。
地下的水流着,易年平静的脸上,也有水流着,易年顾不上去擦。
右手前伸一点,花想容玉颈之上多了条红线。
易年看着花想容,开口问道:
“他们在哪?”
花想容看着眼前的易年,感觉陌生无比,明明这张脸自己见过几次,可现在看见时,内心之中竟然充满了恐惧。
虽然易年脸上平静,可方才与二人交手之时,动作果决无比,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短短几个呼吸之间,重创丛中笑,伤了花想容,夺了二人武器,不费一点儿力气的样子。
此时的花想容内心复杂懊悔,自己在晋阳城外与丛中笑说的那句他可能是通明境界的话,竟然应验了。
不是为当初说过的话,而是为今天的莽撞行为。
可是谁能想得到,这不到二十岁的少年,竟然有这种修为,天元大陆万年历史,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存在。
没有人会想得到。
易年见花想容不说话,心中焦急,右手再次前伸,左手青光亮起,对着丛中笑,第二次问道:
“他们在哪?”
花想容杀过很多人,可这次是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心中想着,原来被杀是这种感觉。
“别让我问第三次”
易年再次开口,眼中没了平静,而是慢慢变红。
花想容听到后,知道今日不会善了,忽然想到被自己阴了一把的白云飞。如果眼前少年去了,要是能碰见白云山庄的几人,可能还会有人为自己报仇呢。
对着易年说道:
“城东树林”
易年听后,挥手用力,断剑插在地上。
快速转身走向丛中笑,来到身前,同丛中笑抓着周晚时一样,抓住丛中笑的衣领,将他横提起来。
对着花想容说道:
“你是仓嘉的因果,今天我不杀你,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
提着丛中笑,仿佛无物一般,轻身而起,踩着上京城百姓的屋顶瓦片,顶着大雨,向着城东飞驰而去。
易年不怕花想容骗自己,因为没有必要,在他们二人前来的时候,四人没回。
只有两种可能,被杀,被困。
而七夏的实力自己知道,如果他们二人没有帮手的话,不可能逃的过七夏之手。
那此时几人必定是遇到了阻碍,而且阻碍一定十分强大,强大到能困住七夏,为他们二人腾出手,来杀自己。
自己是今天的意外,意外到出乎他们的想象。
那现在能杀自己的,只有能困住七夏几人的阻碍,也就是他们的帮手。
花想容丛中笑没了杀自己的能力,只能寄希望于他们的助力,完全没有必要来骗自己。
所以易年听后,毫不犹豫,立刻赶去。
而带着丛中笑,是因为花想容是仓嘉的因果,以后如何那是仓嘉的事儿,如果自己贸然杀了,怕在仓嘉心里留下心魔。
而丛中笑,虽然比自己大一点,可这个年纪这等修为,对比北落山的潇沐雨,也不差多少。在少一楼中一定是重要之人,他的命可能会有点儿作用。
没有心思再想,一路疾驰,压着心头怒意,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中不断的对着自己说道:
“冷静,冷静,千万不要失控…”
易年带着丛中笑飞走的时候,生尘医馆房上的小黑鸟,也不顾大雨滂沱,扇动被雨水打湿的翅膀,向着城东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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