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但自由少了。
南风义看着不知怎地心思有些低落的杜清墨,立马开口道:
“其实也不远,只要你想便可以去,不过现在…”
说着,也沉默了下来。
放在以前,邀请也就邀请了,但现在南昭风雨飘摇,自然不好请人过去。
易年听着,又摇了摇头。
这俩人,就这么活生生的把天聊死了…
本以为二人会陷入尴尬境地,没想到杜清墨开口道:
“其实我感觉王爷不必太过担忧,现在南昭的局势并没有看起来那般困难,江南诸国如果有攻入正南城的实力,根本不会在入冬时候选择休战,不攻,便是没有,他们要做的多半是施压,虽然御南军不能回撤支援,震西军要提防西荒,看上去只有拒北军可以投入战斗,但我相信,一旦战事再起,南昭会多一支军队…”
“哦?”
南风义的声音有些惊讶。
“什么军队?”
杜清墨看向南风义,开口道:
“南昭之所以陷入如此困境,其实最重要的是卫东军的临阵倒戈,但全军上下集体叛变这事儿很不寻常,也不太可能发生,而且我相信南昭的军人与我北祁军人一样,都是忠于自己国家的,叛变的人会有,但一定还有心向南昭的人,可能他们目前没机会掌控卫东军的局势,也可能是在谋划,只要有这些人在,等再次开战之时他们一定会行动,或许是击杀叛徒,或许是趁着交手时候脱离卫东军回归南昭,不管哪种情况发生,卫东军一定会乱,只要卫东军乱了,合围之势便会出现纰漏,以凤羽营的能力,一定能撕开一道口子,口子一旦出现,便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南昭军队便可从卫东军侵占之地抵达花海东方,花海地势狭长,江南诸国没法部署兵力决战,所以只要南昭的军队能打,便能从侧面逐渐蚕食江南诸国,那时候,正南城之危便可解除…”
杜清墨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听起来底气十足。
仿佛不是分析猜测,而是在陈述事实。
脸上的尴尬消失,一股易年从未见过的从容出现。
吸了口气,继续道:
“一旦南昭缓过劲儿来,把最难的这段时间渡过去,收拾江南诸国不成问题,所以现在的重点应该放在卫东军上,而不是把全部心思都留在正南城,只要卫东军有动静,南昭的机会便来了…”
听着杜清墨的分析,南风义眼中的惊讶越来越明显,到了最后,呼吸甚至都不由的快了几分,开口道:
“这些都是谁和你说的?”
瞧见南风义神色变化,杜清墨方才的自信从容褪去,一丝慌乱出现,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歉意道:
“没人与我说过,之前的话都是信口胡诌,还请王爷见谅,仗着小时候跟着堂兄读过几本兵书,在王爷面前班门弄斧了…”
说着,躬身对着南风义行了一礼。
南风义立马伸手托起杜清墨,开口道:
“郡主这可不是班门弄斧,不瞒你说,就方才的分析,南昭无数武将文官没一个人提起过…”
“哦?”
杜清墨眼中起了一丝惊讶神色。
从那神色来看,似乎是在说,如此简单的事情,南昭怎么可能没人想到。
南风义看得出杜清墨的意思,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开口道:
“在下虽然不是什么侠义之士,但还是不屑于说谎的…”
说着,往后退了一步,朝着杜清墨抱拳行礼,开口道:
“还请郡主殿下指点一二,南某感激不尽…”
杜清墨瞧见南风义行礼,立马上前将人托起,开口道:
“王爷客气了,小女子哪里承受的起,还请快快起身,若是王爷想听,我给你说便是…”
“那就多谢殿下了…”
南风义起身,看着杜清墨,继续道:
“那现在南昭只有等待卫东军一条路吗?”
杜清墨听着,摇了摇头,开口道:
“当然不止,王爷来北祁不就是第二条路吗…”
南昭使团的用意所有人都清楚,为的便是解南昭之危。
“不过…”
“不过什么?”
南风义追问道。
杜清墨想了想,开口道:
“不过这第二条路只怕不太好走,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北祁出兵,可以解南昭的燃眉之急,但撤不撤便不是南昭说的算了,倒那时,江南诸国换成北祁,局势或许比现在还要不堪…”
说着,愣了下。
南风义听着,也愣了下。
若是旁人说这句话没什么问题,但杜清墨的身份却不适合说这句话。
因为她是北祁的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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