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我和你结婚实在是太儿戏了一点。可是我到最后想通了,既然已经选择在一起,那么我势必就会好好的走下去。那五年里,我真心相待。可是到最后是你自己把我们的婚姻葬送到了坟墓里。虽然我不曾怀上你的孩子,但夫妻相对时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梁音音怀上了你的孩子,陈希远你敢说你不曾亏欠我一场吗?在我决定离婚的那刻起,你和陆北就已经成为了我的过去式。我从没有想过会再和你们任何一个人走到一起,如果不是因为阿瑞,我不会答应嫁给你。陆北来美国,与我无关,但也请你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褚婷婷将自己的手从陈希远的手中抽出,陈希远的力度很大,触目所望,她的手腕上面已经泛着红色。她朝着盥洗室走去,步子稳稳的,但她的白色睡裙还是轻轻的吹动起来,像一只漂亮的白蝴蝶。
听及梁音音这个名字,陈希远只觉得内心深处上升起一抹强烈的痛楚,慢慢的变大,然后慢慢的撕裂掉他的整个心脏。
其实他爱的,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那个叫梁音音的,从来都只是错误一场。如果褚婷婷仔细去看,会发现梁音音的眉眼和她是何其的相似啊。陈希远自嘲的笑了笑,如果就只能是如果。
*
三万英尺高空,陆北坐在商务舱,他靠着座位,头有些疼。但想到了褚婷婷笑颜如花的模样,他忍住了,他不能放任自己的痛苦,他要坚持,因为美国有个她在等着他。
但是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最后竟然斑驳了他的意识。
飞机上面有人突然昏迷,机长为了安全,飞机降落韩国,陆北被紧急的送往医院。陆北的蛛网膜下腔出血未痊愈就到处走动,院方需要紧急动手术,但此刻又不见陆北的家人。
院方从陆北的身上找到手机,打开通讯录,通讯录上才寥寥几个人。但却有个号码让院方直接的打了过去,备注是【心之所爱,婷】,但是却被告知无法接通。
最后院方被迫无奈,只能先安排陆北先行进行手术,另一边则继续的拨打着陆北手机中储存的号码。
最后,电话接通。
“请问,你是陆北的家人吗?”
“我是陆北的弟弟,陆北他……”接电话的人是褚席瑞,他好看的眉已经深深的蹙了起来,紧抿的唇线也是十分的严峻。
“是这样的,陆北现在正在紧急进行手术。韩国首尔医院。”
“我马上过来。”褚席瑞收了线,又给褚婷婷打了一个电话,毕竟陆北出现这么大的事情他姐有权利知道,但是褚婷婷的手机却无法接通。
褚席瑞让郁溟马上去订机票,目的地直接飞往韩国。褚席瑞把郁溟也叫了去,很快便打听到陆北动手术的地方,褚席瑞赶了过去,他就那样直接的坐到外面的椅子上。那刻,他很自责。如果不是他一味的执着,陆北是不是就不会去找他姐了。如果陆北出事的话,他该怎么样跟他姐交待?
漫长的时间等待,陆北终于被医生从手术室里面推了出来。褚席瑞上前询问,“大夫,我哥他怎么样了?”
褚席瑞说的是英文,说陆北是他哥也不为过,毕竟在先前他和陆北也曾经是兄弟一场。如果不是因为八年前的那场变故的话,或许他现在就已经成了他的姐夫。是不是所有尘世间想象的美好事情都是世事难为?
“病人本来蛛网膜下腔出血就需要卧床休息,但是他却执意走动。幸好送救的时间及时,不然的话,还真是不好说。手术刚刚动完,我个人介意不要让他随意的走动。”大夫说着一口并不流利的中国话,微微还带着一些韩国的腔调。但是褚席瑞听了大夫的话,只觉得心都安定下来了。幸好,陆北没有出事。
褚席瑞微微的颌首,嘴唇角轻轻的勾起了一丝的弧度。
大夫那个时候却是楞了下,男人长相十分的俊美,但他嘴角的弧度却宛如锦上添花。如此完美的一个男人,想必家世笃厚,而且也是命运的宠儿。
等到大夫回神的时候,褚席瑞却已经跟着推床走远了。
到了病房,褚席瑞站在了窗前,郁溟走上前,问:“先生,陆先生现在不宜走动,是让他继续的待在韩国休养吗?”
“嗯。”褚席瑞的喉咙动了一下。
郁溟这才发现,自己的问题好像有些明知故问了。好在的是,褚席瑞并没有对他发火。其实他多多少少也是了解到一些事情的,那些往事他除了替褚席瑞感叹就只能是感叹。
褚席瑞却拍了拍郁溟的肩膀,嘴角轻轻的扯了扯:“帮我订张去往美国西雅图的机票。”
“先生去西雅图做什么吗?”
褚席瑞嘴角的笑容有些深了,他说:“也许此次去,会见证幸福春暖花开。”
褚席瑞眸子里闪烁出来的光芒郁溟有注意到了,他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褚席瑞露出这般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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