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断无可能了,苏小姐,请勿要多管闲事,今天他们插翅也难逃。”这位玉面张将军怒不可遏,提高嗓门喊道:“各将士听令,给我把他们拿下,抵抗者格杀勿论!”
“住手,张将军,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也是夫人的贵客,你这样兴师动众的想干什么?”苏流漓背着双手,脸上带着笑对他说道。
这位张将军突然脸上本对苏流漓还是有些客气的,但此刻变得异常严肃起来,说道:“本将军奉徐大人之命,巡查当值,若说他们一干人等是你的朋友,我姑且看在苏小姐的面子上不计较,但是那位紫衣美女,哦不,紫衣女子,在本将军毫无戒备的情形之下偷袭了我,我定要拿他回去问罪的,苏小姐,你不是不知道,袭扰将军那可是与整个耀武司为敌,便是与枭城为敌,此等大罪,谁也担待不起。”
说话间,这张将军却一直看着杨紫梦,而杨紫梦毫不给面子,一直不正眼看他一眼。
“不行,今日是夫人特命我领他们出来走街散心的,如果出了一点纰漏,夫人会生气的,所以这位紫衣仙女你也不能带走。”苏流漓说着像开玩笑,其实也是在给这位张将军以压力。
张将军这会儿倒是硬气了起来,说道:“苏小姐,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我都说一干人等都可以不查究,但这紫衣女子我定是要带走的,容不得相商,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话音一落,那些官兵便要冲上去,木凌风、贺莽和时不待马上摆出架式拦在了杨紫梦的前面,准备迎战。
“怎么,你们敢阻挡官兵嘛,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本将军已给足你们面子了,你们还不识好歹!”这位张将军威风又起来了,而且看起来极为生气的样子。
这时候街上的人群也开始聚集了。
这枭城倒是奇怪,按理而言,一般发生这样的冲突,大家逃都来不及,而偏偏来来往往的人喜欢看热闹,看来这枭城以前还真是歌舞升平惯了,鲜见有什么大事发生,偶尔发生点事情,大家便当作新鲜事情来欣赏。
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张将军也是要面子的人,在众人面前定然要抖出将军的威风,如果这点事情都办不了,那自觉颜面失扫地。
“张傲,哟,耍起威风来啦,一个小小的副将,竟然连夫的客人都敢动,我苏流漓把话撂在这里,你敢动一个试试!”苏流漓看起来神情更加傲然,这气势直接要把这张傲吃了的样子。
“你……”这张傲将军气得双眼冒火,可是却没有办法,说道:“苏小姐,你要搞清楚,夫人是夫人,徐大人是徐大人,徐大人之命令也是与夫人共计而下达的,你若以夫人来压我,那我还真是不怕,就算到了夫人面前说道,我也是在执行公务,没有半点差错,反倒是你苏小姐,这样妄顾王令,你可知道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张傲这么一说,苏流漓似乎被刺中了心,他说得没有错,原本眼下枭城流乱四起,才会叫耀武司助力严查,如果自己执意要以绮萱夫人之面来压制眼前的事情,这样会损了绮萱夫人的面,或会被人有机可趁说是徇私枉法,那便得不偿失了。
苏流漓陷入了窘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应付这傲的话,只能气得脸色绯红。
此时袁缺走了过来,客气地对张傲行了一个礼,说道:“张将军,或许大家一时之间都有些冲动,你看是不是这样子,张将军公务在身,遇到陌生人进行盘查那是职责所在,而若遇妨碍公事者,必然强行拿下,这是遵循法度按公程办事,无可厚非,倘若有人出来证明他们就是苏小姐的朋友或者夫人的客人,问题是否就一切明朗了呢,误会是不是马上可以消除呢?”
张傲听了袁缺这一些话,听着好像很有道理,便边听边点头,其实就是简单的问题,就大家一时冲动赌气之间便复杂化了。
“哎,说了半天,你也是陌生人,你又是谁?”张傲这才反应过来,他认真地打量着袁缺,不禁笑了一下,说道:“嗯,长得还不错,一表人才,跟本将军有得一比,你刚才说的话是在理上,但你先得证明你是谁,不然的话,连你一起拿了!”
张傲说话有些突变,表面更是阴晴不定,这时候一双眼睛阴邪地看着袁缺。
袁缺淡然说道:“在下袁缺!”
“袁缺!?”张傲质问道。
袁缺点了点头,应道:“正是在下,如假包换!”
“哦,这名字我听过,而且还如雷贯耳,你就是那位在城间传得神乎其神的年轻人,也是夫人的座上宾,说你武功盖世,枭城无敌手……是吗?有这么厉害吗?”张傲惊奇地说道,感觉明显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或许自己也有些激动了,一时差池了心智。
“张将军过奖了,那都是传言,不足采信,跟将军的威武相比,自是逊色不小的,我看将军也是明事理之人,还希望张将军不失威仪,就以公断来论事如何?”袁缺说话还是带着恭维之情,此话让张傲听起来心中不免舒服许多。
“袁缺!”张傲故意拉长声音说道,脸上还露出了一些笑意,说道:“前几日听我们镇守北门的孔蒙将军说你还强行推开城门,破坏宵禁之规制,看来你本事还真不小,竟然连番来挑战我们耀武司,是不是有些恃武逞能,是不是认为枭城没有人治得了你?”
张傲故意说出这种话,好似想激怒袁缺,可是袁缺却是面不改色,还是不卑不亢地面不改色地说道:“事出有因,情非得已,方才在下所说的,既是得到张将军的认同,那么我们便找一说得上话的人一验便知了。”
张傲笑道:“好,本将军也不是执意逞威之人,那就依你所言,可是你去哪里找这样的人呢?”
张傲话音刚落,不偏不巧,一阵马蹄声传来,便看到了几人骑马路过此地,见人群簇拥,官兵围合,一下子跑在前面的骑马之人便下马拔开人群,挤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玉见晚。
“张将军,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玉见晚刚一说,便看到了袁缺他们,便惊问道:“袁缺,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统领,你来得正好,你既然认得袁缺,那么可曾认得眼前这些人?”张傲顺手指向木凌风他们五人。
玉见晚脸上没有了以前那种高冷之气,但是那种威严却是常伴在身边,她点了点头说道:“张将军,这些人我都见过,他们是袁缺的朋友,也是苏小姐的朋友,且都是绮萱夫人的府上的贵客,怎么啦?”
张傲听玉见晚如此一说,脸上便有些不好看了,俊面之上开始扯动窘迫的表情,便有些失落悻悻地说道:“既然玉统领如此说了,那本将军也无话可说了,我差点把他们当作流寇给缉拿了。”
玉见晚客气地说道:“张将军真是有心了,不过请将军放心,我敢保证他全是清清白白之人,现都居于东鹰侯府之内,若张将军不信我的话,大可以去亲自问夫人,一问便知。”
听玉见晚这么一说,张傲脸色刷一下就掉了下来,极为难堪地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是不是看杨紫梦多几眼,然后对玉见晚说道:“既有玉统领的话作保,此事必定是一场误会,现在解开了,那我们还得去巡城,那么就不再作耽搁了!”说着便率部下往前方整齐地走了过去。
“张将军辛苦了!”玉见晚在他走的时候说了一句极为有温度的关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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