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忙用手中的拂尘去扫挡,可是那拂尘所接触那剑气光波,便被削掉一部分,如一反复那拂尘最后最剩一枝手柄了。
袁缺一慌,忙想办法忙利用一切可以挡这真正剑气的东西,但是躲地石头后,石头被剑光所射直接破开,闪到假山后,假山也被剑光气所推毁,躲在柱子之后,那柱子更是不堪一击的被划闪断开,因此还拖垮了部分房屋。
袁缺见这才是真正的魔剑之力量,真的躲无可躲,如此显得极为狼狈,可是古松手还在不断的舞动剑气之光,让袁缺着实有些被动。
袁缺如此东躲西藏的,但在转移的过程中,他发现虽然古松年所催出来的剑气光波范围很大,但是也是有层次感的,而且有空间空隙,袁缺经过几次观察看得很清楚。
于是他便左腾右闪的快速移动身子,以最快的身法扰乱古松年的发剑气的位置,他瞅准时机,突然人如一条游蛇“嗖”一声穿过剑气的空隙,直接闪到了古松年的身边,如此近距离,古松年一时间无法催剑化光气,便以极为凌厉的绝世剑法近距离与袁缺斗了起来。
想不到魔剑一旦真剑在手,不论是远距离的剑气光波,还是近距离的剑法运用,真是快准狠而精绝,袁缺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剑法,看来当时在来枭城之路上,古松年与他朋友几人过招,不过是平平常常试着戏耍的招式,而此刻袁缺所见识到的那才是真正的剑法精髓。
此剑本就造型独特,修长而利寒光四溢,剑身白如雪,尤其是瞬间挑动的时候,简直让人眼睛有些受不了,不免容易眼花缭乱,有几次袁缺被古松年的剑挑去了几块衣布,幸亏不有伤到身体。
可是这古松年的剑真是长了眼睛一般,在与袁缺如此近距离的搏杀之间,竟然可以随时离手而格杀,这一手“离手剑”可是需要多少年的萃炼方能有所成,可是被古松年使得出神入化。
袁缺毕竟徒手,在攻防之时虽然有自己的厉害之处,毕竟强接利刃还是有所难抵,所以以致袁缺身上又多了几处剑伤,虽然伤得不重,但也让袁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绝世好剑法,什么叫做魔剑之精髓。
无奈之下,袁缺被迫退到一处,巧妙拾起刚被丢下的那只拂尘手柄,暂且作一时的手中的兵器,但有总比没有强。
袁缺发现了一点,便是毕竟古松年已近古稀之年的人了,如此持战下去,他的体力毕竟不济,明显在剑招上的凌厉,却在力道上已有些跟不上了。
袁缺便闪身快战,在东挪西闪的同时,以最快的身法去扰乱古松年剑身所进攻的方向,如此反复,古松年真的有些喘气,体力严重影响他的判断。
尤其是袁缺的右臂本在流血,袁缺不顾自己的疼痛,把流到手上的血顺过那拂尘手柄直接甩出无数血滴洒向古松年,哪知这古松年竟然惊吓着躲开,这样反复两次,袁缺这才发现,原来这古稀之年的老头子为何穿白裳,原来他是一个极为爱干净的人,而且几乎洁癖,所以对袁缺的血点撒过来,沾在其白衣裳上,或者他脸上,他便一阵急躁慌神,极为忌讳地刻意避让。
也就在两次之后,袁缺哪还能给他机会,直接以手中拂尘柄压向古松年握剑的手腕,顺道把血抹在他的手上,古松年一厌恶更是一惊,剑已脱手,被袁缺夺来,就在这一瞬间,袁缺连发两掌,直接击在古松年的左右两肋之上,古松年毕竟年老又耗力太多,已是不支,便倒在地上,然后强要掌起身体,袁缺手持他的长剑,剑尖直顶在古松年的喉部。
一切静止了。
大战终于停了。
大家都累了,袁缺算是赢了,战胜了传说中的四大绝世高手中的妖道与魔剑,这是可真是有惊无险,步步惊心。
“年轻人,你赢了,我们俩老家伙联手都不是你的对手,看来拳怕少壮,还真是所言非虚,武功并非修龄所长越厉害,都抵不过岁月的这把剑。”
古松年那丑陋的脸上泛起一丝淡然的笑,如此感慨地说道。
“古老前辈,你是有洁癖吗?你竟然会败在我身上流的血之上。”
袁缺这不是开玩笑,他的确很好奇,为什么只是几点血竟然让古松年如此慌了神。
古松年突然笑道:“不是洁癖,是心里的阴影,这一个活了一辈子都无法敢面对的魔咒心理障碍,当年年轻之时因为跟一名江湖人称‘毒龙剑’的剑客比剑,没想到当我刺向他身的那一剑,他身上的血溅在我的脸上,从那以后我的脸便开始溃烂长瘤,从一翩然白玉郎变成了今日这般魔鬼模样,因为那‘毒龙剑’全身上下都被毒浸包过,原本刀剑不入,不想被我一剑刺死穴要害,虽然我杀了他,可他也毁了曾经的我。”
袁缺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也是因为如此,所以在古松年心里造成了阴影,见血往身边来的时候,他会有些心神不宁,不是说害怕,而是心中的伤口便不经意再次触碰到,总有当年眼前的情形。
袁缺收起剑,还去把古松年扶了起来,然后把剑递给他。
岳苍穹也摇晃着走了过来,眼角满是血,一脸痛苦的表情,但还是苦笑着看了古松年一眼,说道:“看来,我们都老了,本不该出来丢人现眼的,起码还能保持我们的威名长盛于江湖。”
古松年也笑了,说道:“心服口服,想到了乔元极的后人竟然如此旷世之奇才,而我们却不有这么好福气,未能有所成事的好后人。”
古松年笑着袁缺说道:“你不杀我们两个老家伙?”
袁缺浅笑一声,说道:“我与二位无冤无仇,再说了二位确是为徒弟来寻仇,我为何要杀你们啊,况且今日你们让我真正领略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绝世武学,大有裨益。”
古松年与岳苍穹这时候才看起来像两个普通的老头,那颓然的样子,犹见可怜,毕竟岁月不饶人啊。
“你爷爷还好吗?”
古松年突然如想念老友般地问道,眼神没有任何的杀气,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慈祥。
“我也不知道我爷爷怎么样了,他也是突然消失走了,我才来枭城的,我也甚是想念他。”
袁缺看着眼前的两位老人,不觉想到了自己的爷爷乔元极,经历过这么多波折而生死之战,他慢慢也明白了,人无论多么的辉煌,临到终了,不过是如梦一场罢了,人生总逃不过生老病死的结局,这是必须,凭你武功再高,名气再大,也无法逃避。
袁缺看着眼前的两位老者,知道他们身上有太多的故事,本来想问他们一些问题,可是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况且他们的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都重伤在身。
“两位前辈,你们走吧!回去好好养伤!”
袁缺低声说道,看着眼前的两位老人,就想到了自己的爷爷。
岳苍穹半瘫的面部,看着袁缺,说道:“年轻人,当今之世,以你之能,难有敌手,何谈千秋霸业欲,只愿持守一寸心,功名利禄如浮云,终能戡破方真人,说实在的,这么多年我一直看不破,而这一与你一战,方知天命之授,人奈何哉,你的路还长,望自珍重。”
说罢,岳苍穹便慢慢转身向一角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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