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啦,那位关山越啊,就是小花妹的大哥,也就是当时飞雕寨的大当家,后来又不是了,后来又是了,后来怎么又成了幽冥教的人了,哎呀,什么跟什么呀,这个日后慢慢跟你聊吧……”
贺莽本是想回答玉见晚的话,可是这么一来二去的说,把自己的绕迷糊了,越说越说不清楚。
玉见晚都憋不住轻笑了一下,时不待更是指着贺莽笑。
袁缺笑着说道:“对啊,此事日后再慢慢说,对了,刚才贺大哥说到小花,好回飞雕寨有些时日了,不知道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是不是也该回程了。”
袁缺脸上泛起一丝担扰。
“我说袁兄弟,这事不是哥哥说你,你说小花妹那么个小姑娘,你派她去完成这么大件事,而且又是穿山越岭的,多危险啊,我早就跟你说过,当时我们经历的那些危险,现在想想都后怕,什么山蛭,什么巨蜥,什么毒蛇,什么鬼狒狒,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就带了那么几个人,能查出个什么来。”
贺莽说着,脸上也是很担心,而且还很心急,如此一急,竟然还有些怪起了袁缺的狠心。
袁缺点了点头,头很重地点了一下,说道:“贺大哥说得是,这事是我欠考虑,不过当时小花她执意要坚持去,我也拿她没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倔犟个性,再说对于深山之道,她必然比我们熟悉,她此去定然会走她熟悉的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当时我担心的是关山越会再回飞雕寨,但是眼前看来关山越已到了王城之中,这其间到底有没有时间差,此时我的心还真是担心与悬着。”
“我说我怎么好久没见到你那小花徒弟了,原来是你派她去执行任务去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呀,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玉见晚说这话虽然脸上有些笑,但这笑却带着责任的怨气,当然怨这种事情袁缺竟然不让她知道。
“不是,此事因为不是司门之事,所以……”
袁缺还没有说完,便被玉见晚瞥了一眼回堵了回去,说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的?”
贺莽与时不待对望一眼大偷笑,而袁缺只能在那里无奈地笑。
“不过,你是我们的顶头上司,我们也没有权利过问你的安排,理解!”
玉见晚说这话很正常,只不过听得出来话中有些酸。
袁缺此时有些尴尬了。
而贺莽与时不待不知道何时竟然偷偷地笑着,走出了房间,他们不想再掺和了。
“贺大哥,时大哥,你们怎么……”
贺莽头也没说,只是笑着说道:“夫人吩咐过,你需要静养,不便多打扰!”
他们俩走出了房间,然后传来了二人的大笑之声,看来刚才在房间里憋着不敢笑出来,走出去才放肆地笑。
房间只剩下袁缺与玉见晚了,玉见晚此刻却没话说了,只是低着头坐在床沿边很不自在的掰弄自己的手指。
“最近辛苦你了,看你都累瘦了,脸色也不太好,一个女孩子,做事比男人还要拼,真让人……”
袁缺没有说下去,只是关切地看着玉见晚很温柔地说着。
“让人怎么样?”
玉见晚不干了,偏要让袁缺说的意思。
“让人不忍,让人心疼!”
袁缺也没有违心的说话,直接把想说的说了出来。
玉见晚顿觉一股暖流入心扉,低着头在那里不停地摆弄双手,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平日时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铁女子,才会展露她的女孩至美的温柔一面。
“我哪里有累了,再累也比不过苏小姐与杨小姐日夜守在你身边累啊,这样你不是更心疼她们俩才对!”
这女孩子说起理来,还真的让人觉得无言以对。
这是理吗?还真是。
这不是理吗?也真是,因为这有些无理取闹的死理,叫袁缺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袁缺皱了一下眉头,身子一侧,他“哼”了一声,好像是动到伤口了。
玉见晚马上着急地问道:“你怎么啦,伤口痛了是吧,还好吧?”
玉见晚一着急,袁缺抽从后颈抽下来的手,不经意间被她的手捉到,一股极为紧张的劲,心疼地看着袁缺。
看着玉见晚那近在咫尺的漂亮脸庞,袁缺瞬间也被她的关心所触动到了,对着玉见晚的眼睛说道:“没事,只是不小心触到了伤口,现在不疼了。”
玉见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抓着袁缺的手,可是想抽开,手却不争气地舍不得抽离。
“侯爷,夫人吩咐,该喝药了!”
突然两位府里的两位姑娘端着药进来了,而玉见晚这才急忙把手从袁缺手上撒开,一副很局促的样子。
“先放在桌子上吧,我一会就喝!”
袁缺很亲切地对两位姑娘说道。
“侯爷有伤在身,行动不便,自是由奴婢喂你喝。”
其中一个姑娘很礼貌地对袁缺说道。
“没事,这样吧,你们把药给我,我来给侯爷喂药。”
玉见晚话还没有说完,却急着接过了那两位姑娘手中的碗,一手一碗。
“怎么是两碗?”
玉见晚闻着那药味都觉得苦,皱了一下眉头。
“玉统领,一碗是治伤的,一碗是补血的,还有外搽的药水呢?不过这些粗活还是由奴婢们来做,不然夫人会责罚我们的。”
两位小姑娘有些惊吓到了。
“没有事的,这里有我呢,你们先下去吧,我保证把你们的侯爷伺候好了。”
玉见晚眼神扫了两位姑娘一眼,两位姑娘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而看了看袁缺的表情,却是脸上带着笑,也示意她们先下去。
一位姑娘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说道:“玉统领,这是给侯爷腰部外伤涂的药水,那奴婢们先下去了,我们就在门外,有事及时唤一声。”
说罢,二人竟然战战惊惊地退出了房门。
“瞧你,把两位小姑娘都吓到了!”
袁缺笑着对玉见晚说道。
玉见晚先把一碗药递过去给袁缺,嘴里说道:“怎么,我样子很凶吗?”
袁缺接过药碗,拿起来便一口气咕咕喝了下去,然后透了一口气,说道:“不是凶,是玫瑰绽出来的刺。”
玉见晚把另一碗交换过来,说道:“刺到你了吗?”
袁缺又是一口气毫不含糊地喝干了,把碗递给玉见晚,笑说道:“刺到了,扎到心里很难拔出来。”
玉见晚不知道袁缺这话到底是何深意,不过她听着似乎挺中心意的,接过碗这才舍得起身,把空碗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桌上的小瓶子,又坐回了床沿边。
“搽哪里?”
玉见晚说话间,突然变得很冷艳了,袁缺也不知道她为何又这般表情,不过这样看起来更舒服。
“不是吧,你要帮我搽药?”
袁缺这一下倒是被吓倒了。
“怎么?不喜欢?不乐意?不领情?杨小姐和苏小姐帮你搽,你就开心了是吧?”
袁缺此时哪像个顶头上司啊,简直就是玉见晚手下的犯人。
“好吧,搽屁股……”
袁缺自己都有些难为情,也带着一些故意的表情。
“啊,什么?”
玉见晚听到这里,惊得花容失色,极为难为情。
“是屁股上面一点的腰间!”
袁缺刚才是故意的,看到她那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才把话补充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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