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二人在彼此强大的劲风暴之中展开了角逐与打斗……
暴风四起,飞砂走石,烟尘滚滚,巨大的势能力量把旁边的树木枝条有如摧枯拉朽般直接震断。
看来,这是最后的角力较量。
而他们俩身旁的放鹤亭也是有些摇晃不稳,发出了“格格”刺耳的摇摇欲坠的声音。
二人在各自迸出的强大能量势力之中,已再次拼了不下百招。
当再次飞身腾空之时,袁缺脸上突然扬起了超强的自信,而绮萱夫人却是一脸的煞白,看得出来,她已是极为吃力了。
袁缺这时候很明白,绮萱夫人的功法了得,但是或许最大的致使缺陷便是她的内力跟不上绝招形式,或者说她的内力修为尚待提升,方能更好的施展出其武功之威力。
而袁缺却不同,他有着乔元极所倾尽之先天无极功之不世之强大内力,所有的功法招式只要在其手上就会变得威力大不一样,此刻袁缺更清醒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他脸上的自信告诉自己,再不出不多久,绮萱夫人便会折败于自己手下。
此时,二人虽然已跃出了近战拼功,暂已跃分而开,但是袁缺却不会给绮萱夫人任何机会,他刚一落定,双脚一踏大地,溅起一阵尘砂,他的人影如鹰隼般穿向绮萱夫人,而此时绮萱夫人突然来了一个移形换位,犹如魅影般即时闪忽而逝,可是可怕的袁缺此时似乎摸清了她的方向,中途突然回身调转,双掌在空中肆意挥去,两道强大的掌风回旋而至,当绮萱夫人本以为移形换位躲过这一击,可是她身影尚未落定,突然袁缺的双掌已什么时候到了自己的跟前,此时掌风大涨,劲几狂袭,仓促之间,绮萱夫人并起双掌急迎而上,可是由于力所未蓄,掌几刚碰,她的人突然被一股强大的掌劲震裂全身的感觉,一声惨呼,一道长血洒向天空。
随着绮萱夫人的一声惨呼,接连而来的是她的身子被袁缺掌风击飞,直接冲向放鹤亭的栏柱之上,顿时放鹤这个整体坍塌而下,庞大的建筑体部分被冲得碎落倒地,发出了轰轰隆隆的巨大声响。
眼见绮萱夫人便要葬身于这些碎砖亭盖之下,可是此时一个身影突然射了过去,如雄鹰掠兔般飞身而去,在电光火石之间抄起绮萱夫人的人便闪了出去,一阵巨响崩塌,放鹤亭顿时尽毁,堆成一片残墙碎石。
袁缺喘着粗气,方才确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所以眼下有些内力消耗过大,看来这一击也是有些孤注一掷之冒险。
但他看得真切,那人影从死亡线上把绮萱夫人救下,然后便在离袁缺五丈开外将其轻轻放下。
而此时,突然四面出现了人墙涌来,一部分是贺霍连义带着兵甲而来,还有一大部分看其黑衣劲装,便是暗羽卫的人。
此时一个身影狂奔而至,哭喊着冲到了绮萱夫人身边。
苏流漓也赶来了。
袁缺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吐了出去,慢慢放松着自己的心绪,此时他才正眼看过去刚才救下绮萱夫人的那人。
袁缺见到眼前此人,没有感到惊奇,却是多了几分意外。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侍侯枭城王身边的大太监陈公公。
此陈公公亦是一个藏得极深之人,当初在南鹞侯兵临宫门之时,袁缺他们在暗处也看到了陈公公的武功,绝对是一个高手之中的高手。
袁缺当看向陈公公的时候,陈公公用一种极为阴鸷的眼神看着自己。
“夫人,夫人,你还没事吧?……夫人……”
苏流漓把绮萱夫人扶在怀里,急着哭得像个泪人似的。
绮萱夫人此次受创极大,不过看得出来虽然受过如此大的冲击,好像没有危在旦夕之感,她嘴角流了很好多血,这些血都是从体内流出的,看来内伤是很重,不过她还能勉强坐起来。
“死不了,漓儿别担心!”
绮萱夫人说话还是有些力气,不知是她强撑着还是未曾伤至致命。
“袁缺,你怎么下得起手,为何把夫人伤成这样子……”
苏流漓极为愤怒,突然用衣袖揩过脸上的泪水,站起来抽出了长剑,直接冲到了袁缺面前,以剑指着袁缺面门。
袁缺轻轻唤了一句:“小漓!”
袁缺这么一唤,苏流漓心中一颤,多么熟悉而久违的声音,不过瞬间她又挥剑一晃,剑尖更凑近袁缺。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下此狠手?”
苏流漓有些不理智了,她心中自是知道为什么,却不停的问,或许这也是她在问她自己为什么,只是一时情绪的发泄,她太难受了,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了一面。
“小漓,你这是要用剑杀了我吗?”
袁缺挤出一丝笑,轻声地问道。
“若是夫人有个不测,我定杀你!”
苏流漓一气之下,剑已挥动,只听得一声“唰”,散知在额前的几根头发从袁缺额前落下,而袁缺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头发慢慢轻飘落在地下。
苏流漓这一剑挥出,好像又后悔了,她手在颤抖,看袁缺的眼神充满着怨恨,但是却割 不开那么情愫。
“我知道我杀不了你,你干脆连我也杀了吧?”
苏流漓情绪复杂,此话八成是在赌气。
袁缺说道:“小漓,世事经变,你我都无法掌控,此情此景,岂是我所愿意看到的?”
“我不想听你说话,你给我住口……”
苏流漓的剑还是指着袁缺面门,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动手,而下一次挥剑可不是几根头发了,或者直接去割袁缺的喉咙。
“夫人,夫人……”
这个时候,西鹫侯独孤焕也带着一大批人马赶到了,忙冲开人群,来到绮萱夫人前,而且他还带了大夫过来,马上叫大夫来为绮萱夫人诊断情况。
“侯爷也来啦,真是有心了!”
绮萱夫人的面色已无血色,煞白之间,眼神却还是那么有神闪了一眼独孤焕。
“夫人,你,这,这是袁缺那小子伤你的?”
独孤焕未曾待绮萱夫人回话,便站了起来,冲到了袁缺面前。
“袁缺,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竟然把夫人害成这般,看来今日你是抱着必死之心而来的。”
独孤焕说话间,好似话里总有着别的意思。
而袁缺轻声笑了一下,说道:“侯爷,我如此出手,岂不是侯爷所想要的结果吗?”
“你胡说什么?死到临头还在此挑唆是非!”
独孤焕根本不知道袁缺会有如此一说,这一下惊吓得有些急了。
稍微片刻,独孤焕自觉有些激动,于是便缓下神情,质问道:“袁缺,卿本佳人,奈何如此,今日之事,你是在劫难逃!”
袁缺凛然一笑,说道:“如此铜墙铁壁,我自视也是只有一死,不过,尽人事,听天命,一切顺其自然吧!”
“你是要自己束手就擒,还是我命人将你强押?”
独孤焕也不废话。
袁缺说道:“你觉得我会束手就擒让你们来抓吗?事到如今,就算是全豁出去了,最实在也能拉不少人垫背!”
话音刚落,袁缺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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