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阁听着都不禁泛起了欣慰之笑,这洪攀为人处事不但有震惨力,而且更有魄力。
尔后,大人们叫铁恨把详实情形说一遍。
而铁恨当时也没有在场,所以不敢多说,最后还是叫苏流漓与霍连义把情况说了一遍。
“五日后,用伯侯交换?”
“伯侯当年不是早殁了吗?”
“对哪里找伯侯,难道去挖坟掘墓捞白骨吗?”
“难道伯侯没有死?”
“原来伯侯没有死?”
“五日后交换,这么说,这已是第二天了,还有三日!”
“恐怕时日不够做准备。”
“…………”
大家一你言我一语的,又开始进入了白热化的疑问与讨论。
不过看得见听得出来,似乎伯侯还活着这件事,没几个人知晓,所以听到以伯侯交换的时候,一个个眼睛都惊得跳脱出眶了。
“怎么样,诸位大人,你们一个个的讨论得这么欢,到底想到什么好的方案没有?”
梁启阁此时也站了出来,来到洪攀身边,这二人架式搭配得还很相得益彰。
“很明显,贼人之子的目的就是为了换其你父伯侯,所以眼下夫人在其手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虽然时限五日已过两日,按霍将军与苏小姐的描述来看,袁缺也是受了重伤,若是交换那日,他必然是带伤出现,或许我们先不必急着去找寻,就在交换之日,重兵布守,就凭他武功再高,也势必一举拿下,量他插翅也难逃!”
“枭城再大,但是皆为王土,在近几日只要多派人手无死角的席卷搜,我就不信找不到夫人的下落。”
“不妨把城兵全派上,挨家挨户,挨府挨邸去搜查,定然能在三日之内提前找到夫人……”
“尽快在全城张贴海捕文书,且把袁缺其所有的罪状一并叙上,让全城的官兵都全然知晓,只要有知情下落者,重赏!有知情不报者,重罚,还怕找不到线索?”
“对了,听闻袁缺其人还是蛮重情义的,看有没有什么样的条件抛出,让其提前自动前来?”
…………
此时此刻,诸位大人还真是群策群力,方法多样,看似每一种办法都有其道理与可能性。
铁恨、梁启阁、洪攀都认真的听取着他们每一个人的想法,而且每一种方式都记在心里,而且一边记,一边合计着如何灵活精集起来。
枭城北隅,稍偏之处。
一座气派恢宏且孤立的大宅府院,雄门的大门之上悬着显赫的门牌标签:北隼侯府!
西鹫侯独孤焕此时一脸忧郁的从大门出来。
刚走到门口,独孤焕回头看了看那赫然的门匾,叹了一口气幽幽自语道:“四弟啊,如今只剩下你三哥我了,你独居一隅,少有来往,本是老天对你不公,清然与世无争,可是到头来却这般惨景,今日为兄有事,过后再来看你,你就争气些,尽快好起来吧,唉……”
长长的叹了口气,独孤焕便走下了台阶。
随行的护卫在门外已守侯多时,见他一出来,马上上去相迎,而且门外的马车也停当相候。
“快,立马赶去东鹰侯府!”
独孤焕迅速上车,然后吩咐下人的去向。
车马跑得急,后面的队伍也跟着跑,可是跑了一段,在经过一处偏角时,突然有一个人影挡在了大道中间。
那些护卫立马涌上前拔出刀剑,簇拥着马车做保护之势。
“什么人?竟敢挡侯爷的道!”
护卫长直接大声喝斥道。
独孤焕从停下来的轿中躬身出来了,远远看到了那人。
“西鹫侯爷,我们家主人相邀一叙!”
那人开腔了,竟然是一个女声,虽然头戴着白纱斗笠看不到脸,不过声音很好听。
独孤焕似乎心中有些明白,他即刻下车,毫不犹豫径直走了过去。
或是下面的都劝自己的侯爷不要走过去,可是独孤焕却毫不在意。
“我家主人吩咐,只得侯爷一人前去,堂堂侯爷不可能连这个胆量都没有吧?”
那女子说话便将了一军。
独孤焕叫下面的在原地待命相侯,竟然自己一个人走了过去。
护卫还想跟上,独孤焕一个冷眼转身过来,把大家吓得都不敢再向前一步。
独孤焕随那白纱女子拐过一角,在一处极为安静的一处,豁然看到了一棵巨大的樟树之下,竟然搭有一个绿纱小苑,简单而雅致,有如一处露天小宿,中间摆有一精巧的茶台,而茶台边正坐着一美丽的锦衣女子,正在那里泡着茶。
独孤焕远远就看到了她,一眼认出了她,她便是那日在“闻香茗舍”见到的女子冷若素。
独孤焕嘴角一扯,笑了一下,便快步走了过去。
“我想必定是你,而果然是你,若素姑娘!”
独孤焕走近之后,竟笑着先开了腔,语气带着惊喜与欣然。
“很抱歉,还是以这么冒昧的方式把侯爷请过来,不过依然有好茶相待,不知侯爷今日可否赏面饮得一杯无?”
冷若素嘴上说得很谦礼,可是她一直没有站起来,甚至都没有看独孤焕一眼,只是专注于自己手上的茶道。
独孤焕也没有在乎,而自己过去,隔着小茶几在冷若素的面前就席而坐。
“短日不见,若素姑娘越发清秀美丽,真是人间之佳茗。”
独孤焕此时很放松,坐下来便如此恭维一番。
冷若素抬起头,那顾盼生姿的美,简直要把独孤焕的眼睛都看直了。
“侯爷几日不见,嘴更加会哄人开心了。”
冷若素故意媚笑一下,却没有半点羞涩之神态,而真是淡然若素。
冷若素优雅的把沏好的香茶递到独孤焕面前轻轻放下,轻柔地说道:“侯爷,此茶相品,最佳之期,千万莫误了时侯。”
说着,便自己以极为优雅的轻盈举动把杯递过自己的香唇边,浅浅一呷,一股馨然微笑泛起于美丽的脸颊。
“若素姑娘话里有话,不知本侯是懂了茶香,还是明了真味,不过茶是要饮,话还需你明说为好!”
独孤焕没有忌讳什么,此次拿起茶一口倒入了嘴里,这种手速不是品,而纯是喝。
“侯爷这不叫品茶,这叫蛮饮,其味难以体会!”
冷若素很淡然,不急不躁,含笑生花。
“浅尝慢品,跟一口入喉,感觉自然不一样,不过最终还得下肚,不必在乎那么多,只要能喝得到好茶,便是好的享受,毕竟各人有各人的方式,不是吗?”
独孤焕一说,冷若素欣然点头表示欣赏。
“有话直说吧,我还有事在身,不便耽误!”
独孤焕原来还是想着急事,所以坐着都有些不耐了。
“好,我们直奔主题,如今你们的绮萱夫人被人掳走了,此刻难道不是侯爷行动的最好时候吗?也是当家作主的良机佳遇,但看侯爷并未有任何动向,这实在令我不解。”
冷若素终于直白相见。、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这般急着让本侯做大逆不道的事情,有何动机?才见过两次,你便如此唆使煽动蛊惑,到底是何居心?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独孤焕说话间没有加重语气,而是很轻和地托出。
冷若素脸然变得严肃起来,看了一眼独孤焕,然后干脆地说道:“好,告诉你无妨!”
独孤焕此刻神情亮了,眼睛都睁大了,就等待着眼前佳人的答案。
“我乃公主,寰城的公主冷若素!”
冷若素这一说,独孤焕彻底被惊到了,那脸上的惊诧表情可是极为的不敢相信自己的所听到的。
“你是谁?”
他禁不住脱口又得复问,因为他怕刚才的话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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