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着要劫狱吧?”
玉见晚似乎一个激灵,感觉情形不妙。
苏流漓笑了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那么大的胆量,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这可是铁律司的大牢,我也不会那会鲁莽,放心啦!”
玉见晚疑惑不已,但看得出来苏流漓似乎还真有把握的样子。
“若要想把时大哥放了,除非得到西鹫侯爷的首肯,此事恐怕难如登天。”
玉见晚此话又像是对苏流漓说的,又像是在问苏流漓,而也顾及地看了一眼时不待,时不待却是在那里杵着。
“有些事情,明知不可能,总要去做的,比如说为朋友尽最后的一份力量,不是吗?”
苏流漓突然笑得很轻松,但是轻松之中的幽怨还是看得出来,那种笑是极为无奈与勉强的。
未等玉见晚与时不待说话,她看了一时不待,说道:“时大哥,你保重,我一定想尽办法让你尽快得以自由。”
说罢,苏流漓竟然一个猛然转身奔出了牢门。
西鹫侯府。
独孤焕正开怀不已,一个劲地得意的笑。
“恭喜侯爷!”
知颜也是开心不已,不过看得出来,开心之余却有些一丝难过。
不过这一细节,正在沉浸在喜悦之中的独孤焕根本没有在乎,他还主动去紧紧地抱住了知颜,这一深深地拥抱,让知颜也把手紧紧的箍着独孤焕的身体,好像一放手就要丢掉一般的珍惜。
独孤焕松开的时候,看到了知颜眼角挂着的两滴泪。
独孤焕为其轻轻擦试掉,很心疼地说道:“夫人,委屈你了,真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对我这般好的人,感谢夫的宽怀大度,本侯这一辈子欠你的,以后定然会对你更加疼爱有加,我知道此刻你定然心里难受,人之常情,谢谢你!夫人!”
知颜忙侧过面,笑着说道:“侯爷说哪里的话,妾身是喜极而泣罢了,真的替侯爷高兴,往后流漓妹妹入了侯府,我定会待她向亲姐妹一般的,而且当初我也说了,若是她想做正室,我一样可以退让的。”
独孤焕激动得无言以对,直接在知颜额上深深地亲了一口,那份感激之情直接通上心头。
“不过,我真没有想到,苏流漓答应嫁给本侯,竟然是为了一个所谓无足轻重的朋友,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过也在本侯的预设之中!”
独孤焕说着,脸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很自信的那一种。
“侯爷预设?”
知颜有些不解。
“对,顺水人情,也可谓一石二鸟。”
独孤焕笑得更开心了,好像一切都在其计划之中。
“只是我也是没有想到,如此以来反而让我更有了计划的后着,真是天助我也,人得了,事也顺了,今日真是快哉!”
独孤焕竟然去桌上拿起了酒杯,倒了一杯一吞下肚,发出了啧啧地感慨声:“人逢喜事精神爽,千杯好酒一饮干,痛快!”
“可是侯爷,流漓妹妹说了,只有迎回了绮萱夫人才会践行其承诺,那侯爷可有把握把夫人解救出来?”
独孤焕说道:“有的,当然有,必须有,哈哈哈……”
铁律司大门前。
玉见晚站在那里,眼神之中充满着不舍与喜悦。
而铁恨竟然也站在时不待跟前,笑着说道:“恭喜你,时统领,你自由了!”
时不待笑了笑,说道:“铁大人,我已不是你的属下了,我眼下是素人老百姓一名,铁律司已经容不下我了,我还是去江湖飘泊吧!”
“时大哥,你有什么打算?”
玉见晚眼角有些湿润。
“唉,说实在的,眼下真没有打算,我也不知道能干什么,不过能活着走出铁律司,这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时不待说到这里,不禁由衷叹了一口气,四下张望一下,好像在找什么。
“苏小姐没有来,不过这一次还真的是苏小姐的功劳,也不知道她怎么说服了西鹫侯爷,才会让你完好的自由。”
玉见晚说道,然后看了一眼铁恨。
铁恨笑了笑,说道:“时大侠,无论如何,铁某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为铁律司所做的一切,多余客套之辞我就不说了,只希望以后各自安好吧,不过若是世态会有所变化,铁某还是挚诚欢迎我们时统领的回归。”
“铁大人,言重了,在司一职,尽义一番,本职之责,尽力去做,也同时感谢铁大人对在下的关照,往后日子,不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不求能成为抛却公私的朋友,只希望以后不要成为刀剑相视的敌人才好,不过一切尚未可知,就由时间来裁决吧!”
时不待此话说得很现实,如刀剑般直接砍向铁恨,也砍中了玉见晚,当然自己的心中又何尝不是挨着这刀剑之痛呢。
“人生在世,太多的迫不得已,只求于愧于心吧,这一点,此刻感触最深,我真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苏小姐的大恩大义,她没有来,只有她不见我的理由,我的感谢之意,烦请二位帮送到。”
铁恨与玉见晚都点了点头表示一定办到。
“好啦,无官一身轻,希望真是的自由,眼下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要不就去找一下一直惦记我的女人吧,去好好喝一顿吧。”
说罢,时不待抱拳向铁恨及玉见晚作别。
“再见了,铁律司!再见了,铁大人,玉大人!”
说罢,便提了提搭在上肩的包袱,轻松地笑了笑,欲转身离去。
此时竟然突然传来了喊声。
“时统领……”
时不待转身一看,竟然是何解与刘以阔,他们匆匆从街道一侧急奔过来。
“是你们俩小子啊,赶得这么急,手上的公务办完了吗?特来送我?”
时不待又作了停留,看着气喘吁吁的二人。
“时统领……我们……”
他们二人竟然吞吞吐吐不知道说什么。
而铁恨与玉见晚很识趣,悄然往铁律司里走了进去。
“你们在铁律司好好干,凭你们的能耐与本事,定能做得更好,话不多说,以后会再见的!”
时不待笑着拍了拍他二人的肩膀。
“时统领,你要去哪里?”
何解问道。
“我啊,我想去找你师父萧然,不知道这小子在哪里,但我肯定能找到他,待找到他之后,我们俩一起结伴笑傲江湖。”
时不待话不想多说,在他们各自肩上重重拍了拍,然后大笑一声,转身而去。
何解与刘以阔在后面叫唤,时不待边笑着边举起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叫跟上来叫唤。
时不待或许虽然在幽暗的大牢之中呆了两日,但是那种突然释放的感觉还是无比的轻松,他迈着轻快的脚步穿街走巷的,看到满城到处都是官兵在巡查,更看到了到处张贴着的海捕公文,全是袁缺的头像。
时不待用余光四下瞄瞄,他每经过一处海捕告示,都会不由自主的看一会,然后又轻松的笑了笑。
因为他知道,眼下袁缺是安全的,至今他们都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当然,他也不遑多想,他直接朝雪月楼的方向走去。
是的,他想要去好好喝上一顿酒,顺便看看那风花是不是真的有玉见晚说的那么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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