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即刻引马动身。
这队伍可谓浩浩荡荡,如此庞大的逃行队伍,竟然一路上的官兵也只能看着,没有人前来阻挠,看来上峰命令已传遍了全城,知道西鹫侯爷在他们手上,所以都不敢妄动。
如此以来,一场盛大的逃徒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开征了。
过程中,大家一时难以决议往哪个门出枭城,袁缺就告诉大家当初他们从哪里来的,就往哪里出。
所以,大家都往东门方向直奔。
虽然队伍光明正大的奔去,但是一路之后,重重官官也是尾随其后,但是都保持着距离,不敢靠太近,因为这一路上,袁缺毫不客气的对那些官兵说道,若是想要西鹫侯爷无恙,便尽可能远离他们的视线。
看来西鹫侯的面子还是蛮大的,这一路上的投鼠忌器也奔行队伍一路畅通,没有任何地差池与阻挠。
直奔出东门,而守城之军也是大开通道,看着他们堂而皇之地出了枭城。
出城之后,跨过城门不远处的石桥,看着涛涛奔流的江水,贺莽不禁感慨道:“哎呀,看来这一趟枭城之行还是蛮惊心动魄的,只不过好景不长,说句实话,我还是想留在这城里生活!”
说着瞟了一眼木凌风与时不待,三人相视而笑,看来都有相同的感受。
“看来终于有机会回去复命了,此次任务历时这么久,也该有一个结果了。”
木凌风也是无尽感慨,脸上露出了很轻松的笑。
“哎哎哎,你们不会真要把本侯也一路带过去吧,现在应该出城了吧,那你们把本侯给放啦!”
独孤焕横在袁缺马上,眼睛被袁缺早早蒙上了,此时心中怒气又上升,便说话间没有一句好声气,好像还是侯爷那种高姿态命令式。
“侯爷,眼下还不能放了你,待等到你与夫人相见之时,我定会有所抉择,或者让你们二人来一个竞争性的选择,二者留其一!”
袁缺故意低头对独孤焕说道,而大家都暗笑着不出声,都知道袁缺话中之意。
“我说袁缺,你可要考虑清楚啊,本侯与你本是朋友之谊的,那夫人与你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可是本侯没有啊,你可不能如此强作一谈啊!”
独孤焕蒙着眼,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是神情却是急了,幸而身体穴位被袁缺封了,不能动弹,若是能动弹,他必然会一激动会扭动扯到两支还插在他身上的箭,那种痛楚定会让他再次痛苦。
“侯爷,你要搞清楚,你可是枭城王的儿子,枭城王独孤纵横与我有灭门之仇,你与绮萱夫人与我的关系,世仇无二般,换而言之,你们都在我手上,若是我稍有怒气上升,随时可以杀了你们。”
袁缺干脆再来一次猛击。
独孤焕吓得不轻,忙说道:“袁缺,别激动,上一代的恩怨就不要迁怒于下一代啦,况且伯侯不是尚在人间嘛,这一切也没有说得那么绝决……”
独孤焕说着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因为怎么说都好,都无法逃避袁缺身上的仇恨关系,所以干脆就闭嘴了。
袁缺回头看了一眼,枭城的东大门已有些距离,但是还能看得到大帮官兵就在城门的广场之上林立着,都目送着他们的这样离去。
袁缺此时叫楚怀忠的马贴近过来,然后侧身过去在楚怀忠耳旁交代了几句。
楚怀忠又命令一位门人,然后策马调转,转了回去,直接跑回到东门广场处,而广场上的官兵正准备动身慢慢趋势前进。
那人前来勒马说道:“你们休要再尾随之后了,若是再敢如此紧追其后,我们定然来个鱼死网破,侯爷的性命与夫人的性命就更能保证了,袁少侠有言,三日之内,安全之时,定会让人回来,望好自为之!”
那人说完,便调马又追赶上去。
此时所有的官兵顿时杵在原地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所以,而城楼上站着的将军突然传令收兵回城。
袁缺他们的队伍一路向前,看着眼前的景象,却似乎完全陌生,因为他们来的时候,当时还是临夏时节,处处一派风光旖旎,而眼下入冬时节,不但天寒气冷,广袤的田地间已是空芜一片,处处透着萧条苍茫之凉意。
“袁兄弟,你看,前面!”
贺莽突然策马上来几步,指着前面一处茅草小屋,袁缺顺眼看过去,不禁脸上泛起了笑。
木凌风却抢着说道:“那不是当时我们歇脚的茶舍吗?”
时不待说道:“一路上赶路有些紧,说到这里,还真觉得有些口干了,要不前方歇一脚,不知道还开不开!”
袁缺也是有些想法的,不过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想想当时,我们来路到枭城,眼下离去之时,却少了萧大哥与李大哥,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袁缺,尽管少了两位兄长,可是却多了三位楚家哥哥啊!”
杨紫梦在袁缺身边,深情地抛出美目眼波,半带着玩笑的安慰一阵。
袁缺笑了笑,点了点头,看着楚家三兄弟,送去感激的笑意。
“还别说啊,萧然与李孤清这两家伙到底还在不在枭城啊,还是早早就返回他们的城域去了,为什么这么长时候一直都未浮头呢,按理而言,我们经历那么多事情,包括我们袁兄弟在枭城那可是扬名在外的,若是他们同在枭城的话,照理而言都会找来啊,为何却杳无音讯,还真是有些想不透。”
贺莽一脸的思虑,在此问题上他是想不通的,不仅是他,时不待与木凌风也是一样的,都点头附和着。
“你们就别扯那么远了,你们说前面有茶庄,是吗?那就快点吧,本侯的确渴的不行了!”
独孤焕侧着耳朵听着他们说话,其它似乎假装没有在乎,就只在乎着他自己的想喝水。
“袁缺,这样可好?能不能为本侯尽管找位大夫过来,帮我把身上的箭给拔出来,上好药,本侯这样被你横在马上算什么回事,本侯已不在乎什么颜面了,主要是这样本侯太难受了,连喘气都难!”
独孤焕语气竟然带着请求之意,他终于还是有些服软了,没办法,性命在别人手上捏着,也只能忍气吞声。
“侯爷,这样吧,等下到了茶舍,等下为你去了那箭矢,我门中之人有医治好手,尤其是踢打刀剑之伤!”
楚怀忠还是好心的。
听到楚怀忠这么一说,独孤焕似乎看到了希望,他侧过蒙眼的脸,循着声音的方向对着楚怀忠说道:“楚门主大义啊,不枉本侯信任你这么多年,如此太好了,快到了茶舍了没有?”
独孤焕有些急不可待。
“侯爷,说信任,你觉得此时还有什么意义嘛,若真是信任或者念及旧情,你会赶尽杀绝吗?王室之人,人人私心过重,有利用价值之时一切好说,一旦有悖其一,那便是绝不留情面,够狠!”
楚怀仁此时在一旁悻悻地说道。原本他心中一肚子气,这一路上对独孤焕都极为不满,若不是顾及现实眼前,或许他能一切结果了他。
“身不由己,身不由己,你们不懂啊……”
独孤焕带着辩解地说道,可还未继续说下去,便听到大家说茶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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