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鹿吗?”
杨紫梦悄声地问袁缺,因为她也看到了两棵大树中间站着一只黄色的动物,跟鹿有几分相似。
袁缺说道:“那不是鹿,那是黄麂!”
“黄麂?麂子?”
杨紫梦有些惊讶。
接着说道:“我从未见过,不过也听人传闻过,说这麂子是凶兽,说是只要听过其叫声便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袁缺轻轻笑了笑,看着这么可爱的杨紫梦,一脸求知的模样,甚至令人怜爱。
“山中百兽,皆来自于天地精灵,无所谓吉凶之说,从小到大,我所见所食的野兽多了,不必在意这些传说。”
袁缺正准备想办法“猎杀”不远处的黄麂,可是被杨紫梦扯住了衣袖,对着袁缺一个劲地摇头,意思叫他不要去杀掉它。
袁缺有些不解,可是杨紫梦突然身子跳了出去,直接让那黄麂看到自己的突然出现,然后迅速消失在山林的雾岚之中。
袁缺有些无奈,也没有办法,只是微笑地摇了摇头。
“我们去抓几只山蛙足够了,走吧!”
杨紫梦似乎对刚才袁缺把野雉杀掉心中实有不忍,所以她也不想再希望遇到什么样的野物,因为毕竟活生生的山林精灵瞬间死亡,那也是一条性命。
“我们的杨大小姐竟然有如此的悲天悯物之心,可是你说山蛙难道就不是生命吗?”
袁缺看穿了杨紫梦的心思,所以才这样开玩笑似地问她。
“那不同,因为山蛙多了,随处可见,牺牲几只并不会觉得残忍,哎呀,好啦,走吧!”
杨紫梦推着袁缺便往回走。
待袁缺与杨紫梦回到点的时候,时不待已然把火烧得很旺了。
见到袁缺手上捉了好多山蛙,一只比一只硕大肥壮,看起来货量十足。
可是贺莽嘴里叼根草,斜倚在一大石头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享受的样子,笑着说道:“这去了这半天,就得一个山鸡,就没有其它野物好货了吗?竟然拿这些山蛙充量,不应该啊!”
“哟,杨小姐头上的野鸡毛好漂亮啊,我建议应该多插几根,会更漂亮……”
贺莽这副模样,正说得上劲,杨紫梦突然从袁缺手上拽过一只大山蛙直接朝贺莽扔了过去,直接丢在他的脸上,刚巧不巧,那只大山蛙整个身子趴在贺莽的面庞,或者是由于那山蛙受到惊吓,突然一道尿水直接射了出来,而贺莽的嘴恰恰来了一个满流灌注。
“啊啊,是蛙尿!”
贺莽惊起身子,大吼一声,然后把那山蛙直接摔在地上摔死了,自己忙跑去水边清洗自己。
大家都笑了,尤其是杨紫梦,笑得花枝招展的,这可是她的意外之杰作。
“太过分了,不该如此欺负人的!”
贺莽洗好之后,一脸无辜地看着杨紫梦,然后似乎故意来到袁缺身边“告状”。
“行了,贺大哥,你有伤在身,不宜多动,你跟木大哥坐在一旁休息,这些活就由我们来干吧,人欠等着吃!”
袁缺他们各自忙活着,不过过程有些残忍,要把那些山蛙开膛破肚取内脏出来,然后清理干净方用树枝串起来上火烤。
那野雉也是一样,先得褪毛,再处理内脏,一连串下来也需要时间。
杨紫梦也是见怪不怪了,过程中还帮忙去打下手,没有一点什么大小姐的架子,完全跟着袁缺如此劳作,她脸上始终闪耀着幸福。
终于得吃了,香气顿时漫开,那种野味的肉香简直不要太令人垂涎。
大家总算尽情的享受着野味美食,如此间原始山间好货,虽然没有任何佐料,可是大家吃起来真是十分满足。
大饱之后,满血生机,拾水而下。
走了过一段时间,便到来了山边缘,此山边缘这定是一道小江河,依山麓边缘,尽是石壁矮崖,而他们依水而的溪流便是冲进这道江水之中的。
而站在山边缘处,虽然天色阴沉没有阳光,但是却依稀逃眺得见对面他们说好的集合地点,远处对面的高山此刻显得更加的高耸嵬巍,而空旷的山野之间稀稀零零地点缀着一些小居房,而其间广袤的田地里已入冬时,都变得荒芜无穑,好一片凄然景象。
“对面远处,便是当初那高崖之处,看来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不过总算目标清楚了。”
袁缺此刻心情有些放晴,也是给大家在打气。
“我刚才看了一下,这山脉到远处是环形相连接的,所以我们最好就是依此山麓连缘走,虽然比走这空旷田野处远些,但总显得稳妥安全些。”
木凌风收回望眼,对袁缺说道。
袁缺跟大家都同意木凌风的看法,决定依山麓而环行相连之处,这样尽可能让他们的行踪变得稳妥些,毕竟现在枭城之中,不知道有没有派兵甲来追剿他们,一切小心为上。
独孤焕侧躺在锦绣床榻边,一脸的思虑。
此时,其夫人知颜带着两名婢女带着汤药走了进来。
“侯爷,今日可感舒适些?”
知颜来到床前,便很温柔地关切相询。
“已无大碍,就是还有些小痛。”
独孤焕气色还行,只是好像忧虑甚重,看来就算他躺着养伤,心中的要操心的事情也是摞摞相接。
“侯爷,这几日您是带伤思虑,忧心忡忡的,看整个人都瘦了好多了,妾身心里好是担心,对了,侯爷,先把药喝了!”
知颜摆了一下手势,婢女端上药碗递了过来。
独孤焕把药一口喝了下去。
“郭云来好些没有?”
“好些了,勉强能坐起来了,不过身子还是很虚,毕竟五脏六腑受损太严重了,不过照此情形,不出月余,应该便大有好转。”
“宫里有没有什么消息,一切局势还稳定吗?”
“还好,没有什么大的风云,不过听说大王身体更加羸弱了……侯爷,妾身有一事独断专行,就是母妃昨日从宫里托人传话,叫侯爷去宫里一趟,但妾身见侯爷伤势在身,所以一时未得与侯爷相告。”
“母妃没有说具体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父王身体是否重恙有变?”
“妾身不知……”
“夫人,为我更衣,我要进宫一趟!”
“侯爷,御医吩咐了,叫您千万不要乱动,近些日子也不便下床走动,以免影响伤口。”
知颜见独孤焕已勉强自己起来了,吓得一脸花容失错,忙云搀扶。
独孤焕强忍着痛坐侧坐在床边,尽可能不让臀部的伤口处接碰床沿。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已顾不了那么多,宫里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父王那边可能会有什么变故,我得马上进宫,吩咐下去,备车!”
独孤焕说一不二,知颜在一旁尽管担心,但是也不好违拗他的意思。
当独孤焕的车驾来到枭城王宫的大门之时,莫须有将军正在当值。
“侯爷,怎么来宫里,可有传谕?”
莫须有也是例行检查,明知道是西鹫侯爷的车驾,也得负起自己的职责。
独孤焕揭开轿帘,看了一眼莫须有,便没好声气的说道:“本侯受父王之谕来宫探望,难不成莫将军还要强加阻拦不成?”
“卑职不敢,卑职只是例行公事,若真是大王授谕,上峰应该有传令下来,可是我等并未……”
莫须有有些为难,因为按以前的惯例,这些个侯爷也好,大臣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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