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妃?!”
铁恨唤了一声知颜。
知颜当然知道这是要让她把事情的深处自己说出来。
“铁大人,列位大人,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是如何得此西鹫侯正夫人之室吧?”
知颜说到这里,独孤焕示意手下将其扶将起来。
知颜显然跪得有些膝上疼,所以一时站得有太利索,不过此时的痛应该没有她心中的疼更痛,但她全然不顾,只是瞅了一眼各位大人,而各位大人大都表示知道,差不多都点了点头。
知颜瞅了一遍,目光落在铁恨身上。
铁恨自是明白说道:“臣子们自是知道侯妃之誉,乃大王与夫人的钦点恩赐,这是全然皆知的事情,再者,侯妃之父吴之重吴大人本乃枭城之重臣,与我亦是多年旧友,只可惜他为大王之基业精筑之时因为操劳过度,染重疾而先去,大王与夫人为了感念吴大人之功勋,特将其千金之女敕配西鹫侯爷!”
说到这里,所有知情的大臣们都附和着铁恨的话。
原来知颜竟然也是枭城名臣之后,而且还姓吴,原来她叫吴知颜。
“铁大人说得如此清楚,相信列位大人亦是心中有数,原本我跟侯爷该是一段极为令人艳羡的佳偶才是,可是谁也不知道,这段姻缘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吴知颜这么一说,不禁让所有人再次感到意外,她为什么会如此一说,这其间到底有什么更深层次的秘密。
大家不敢接话,只能听吴知颜继续往下说。
“常言道,一入侯门深似海,无奈身在帝王家。这权力啊,真是一个赤裸裸而又带着血腥的东西,尤其是生在王权之中,更多的身不由己,想以前的大王兄弟间的阋墙手足相残,现如今郁疾恶困,根本不能主持大局。如今到侯爷这一代的权力明争暗斗,可惜了,天意昭昭,无以违拗,东鹰侯的早亡,南鹞侯的谋逆而万劫不复,北隼侯的天生缠疾而无心争斗,放眼下来,谁才是枭城未来的王,谁还能是枭城未来的王,列位大人难道心中就没有斟酌过此事嘛,当然是我们侯爷!”
谁知道吴知颜又绕到了这王位之上,并没有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
不过此时的梁启阁及很多的大人似乎脸上写着反对,不过此时也识时务而不插口相言。
“这么些年,尤其是近段时日枭城发生了太多的血腥之事,我也慢慢想明白了,也时常想起父亲在生时经常对我说的话,不论男女尊卑,既是生而为枭城之人,便要心怀城邦之忧,感怀与感恩一切的造化,所以我虽身为一介弱女流,可是常伴侯爷左右长时,耳濡目染更知侯爷之为枭城之事劳力操心,那种一副雄才大略而无权无力施展的无奈,更是让作为妻子的我心疼,也就在这样的时候,我才更懂得了我父亲教导我的话的真正意思,所以我的心也开始变了,慢慢一心趋附着我家侯爷的邦国之忧思,能做的我尽可能去尽微薄所能,从而心促之。”
吴知颜说话间,一直是看向西鹫侯独孤焕的,而独孤焕这个时候的神情莫名的忐忑起来,他一直意外吴知颜所说的话,而她的眼神却是那么真诚与无私,由不得自己有些触动与感伤。
而所有的大臣都听得更加的迷茫,不知这吴知颜绕来绕去,无非就是想让大家支持独孤焕做枭城之主,为何如此拉扯这么长的空间与时间跨度,她到底是想什么。
而且,吴知颜如此一说,完全是在全力地拥护着独孤焕,而且似乎宁愿冒着这大韪的大风险而面对所有的大臣的坦言,这到底最后的处心是何用意?
“今日,难得枭城几乎各位重臣都齐聚在了西鹫侯府,我也想借此机会,哪怕是冒着被杀头的风险,我也要向大人讨一句话:我们家侯爷配不配做枭城的王?”
吴知颜看来是豁出去了,这种话也直接问了出来,这种话可以是一把双刃剑,若是所有的大臣都拥护支持,那么一切将顺理成章,若是有人异议反对,那可是与谋逆叛乱无异,这可是诛灭的极罪。
独孤焕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竟然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失了神似的看着吴知颜,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要害自己还是真心为自己拼死一搏?
“吴知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想陷害本侯?”
独孤焕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有一种暴跳如雷的感觉,一时难抑心中的愤恨。
“侯爷!”
一声痛心疾首的叫喊,吴知颜看着被自己的叫喊怔住的独孤焕。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该说的必须要说什么,难道你就想这样不明不白地让所有重臣冤枉你,然后将你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你伏法,传出市面让所有城民都骂你弑父杀母,这样值得吗?今日妾身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为侯爷争取最后的公平!”
吴知颜几乎字字泣血,撕心裂肺的喊着,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柔娴静,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为了独孤焕着想,独孤焕被她这一嗓子直接震醒了。
“你前时可没有说这些,你到底想怎么样?”
独孤焕也有些失去理智了。
“列位大人,我还是那句话,眼下枭城危急之秋,若再无人出来主持大局,那么不日城将不城直面倾覆之危局,而这个时候我们家侯爷是不是该出来做枭城的王,这不是篡逆,这是事急从权,还望各位大人有一个明确的定夺。”
吴知颜不理会独孤焕,此时她面已涨红,一副弃一切于不顾的横样。
所有的大人还在震惊当中,一时谁也不敢先说话。
梁启阁第一个冲出来说道:“诚然,侯妃方才之言实为枭城大局着想,不过也是与谋判也是临界了,虽然眼下局势并非如侯妃所言,似乎有些危言耸听了,如此不但你帮不了侯爷,反而更有祸乱臣心之疑。再者,侯爷的情况尚未明晰,而侯妃一味的想把侯爷推上王位,这叫我们为人臣子的如何决定?毕竟眼下大王依然在位,也有可能会恢复如初来主持大局,不论于公于私,这更是让侯爷罪名自缚。”
梁启阁这么一说,全场人都附言相趋,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独孤焕此刻还真陷入了危局了。
铁恨也说道:“侯妃之言有些操之过急,虽然就理而言当是那般,可是如今事情尚在侯爷的是否有罪责之上,要知道这弑父杀母,这是何等的无极重罪,难不成正如侯爷所言,侯妃如此这般,执意是想将侯爷置于死地而无以复加吗?”
铁恨很清醒,带着提醒的意思,也有些恼怒,似乎从此可以看得出来吴知颜还真的是有意想陷害独孤焕。
吴知颜看了一眼梁启阁,冷笑一声;然后又看向洪攀,也是一声冷笑。
她从容的站得挺直,虽然双手被缚绑在后背,但是那种威仪此刻似乎大大超出了以前。
“如此看来,列位大人始终还是一心盯着侯爷的罪责不放,方才我只不过是说出那样的话是想在大家心里做一个权衡利弊的对比,果不其然,列位大人秉着忠君仁义至上的高格情操,貌似一心为我大枭城着想,却从来没有真正深入考虑过哪一方面才是真正为枭城着想,我在这里再问列位大人另一个问题,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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