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开心吗?”
所有的大臣听到独孤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都有些不明所以,而铁恨、梁启阁他们自然心中有了数。
角落的苏流漓与吴知颜跪着,听到独孤焕的话,二人侧面相视一下,都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焕儿,你煜哥哥回来了吗?你煜哥哥不是早就死了吗?……”
独孤纵横有气无力地艰难地回了一句,然后咳了几声,看起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而跃跪在床前的太医们都着急想去就看,却一时又不敢。
独孤焕已走到床榻之前,还是很恭敬地说道:“父王,你知道的,煜哥哥当初教我写的第一个字是哪一个?”
独孤纵横一时感觉难受,突然摆了摆手,说道:“你是不是还想再想为害父王一次吗?本王已放过你一次了,你还……”
此话,一出,在跪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如此以来,这独孤纵横的矛头指向又回到了独孤焕的身上。
可是独孤焕此时冷笑说道:“其它的先不说,还请父王回答孩儿这一问题,当初煜哥哥教孩儿写的第一个字是什么字,您不可能忘了吧?”
独孤纵横眼神忽然闪过一丝惊恐,似乎这种惊恐之状也透出了一丝不自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似乎他是一个清醒的人,而这一瞬间的变化被独孤焕完全捕捉到了,因为独孤焕一直盯着独孤纵横看,目不转睛,视不眨眼。
“焕儿,你这是造次……”
独孤焕此刻再次看到了独孤纵横那眼神似乎越发清醒,看来是被这阵势吓到了。
“父王,请回答孩儿的话,煜哥哥教孩儿写的每个字是什么字?”
独孤焕字字滴血般的追问着。
独孤纵横突然有些喘不气来,双眼一闭,气塞心堵便要瘫倒下去,可是独孤焕却快了一步,直接伸手去扶住了独孤纵横,还是让他保持坐姿,而独孤纵横一吓,眼睛又睁开了。
“侯爷,这怎敢如此威迫于大王,你可知道这是何行径吗?”
梁启阁再次死谏一般。
“梁大人,你给我住口,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家事,你没资格插嘴!”
独孤焕头也不回,一直看着独孤纵横,脸色极为严厉。
“焕儿,父王劝你莫要重蹈你二哥的复覆,前时你以毒鸩谋害于本王与你母妃之时,本王已是网开一面了,眼下你这是逼宫……”
独孤纵横似乎又清醒了,竟然说出这种话,但是语气间听出了有一丝中气却是没有多足的底气,有些虚。
“是吗?父王,您既如此说了,那么你在赐死孩儿之前能清楚地回答我的问题吗?是什么字?说!”
独孤焕看来耐心受到了挑战,尤其是眼前的父王竟然还在嫁祸于自己的时候,他确信眼前的这人必然是假的独孤纵横,所以他那种刀剑般的眼神直接刺入了他父王的身上每一处。
“是是……是什么字,本王几近油近灯枯了,早已忘了好多事情了,或许本王忘记了,来人啦,将这个逆子拿下!”
独孤纵横一急,有些恼羞成怒,便下起了命令来。
还别说,大王毕竟是大王,如此一下令,洪攀第一个站了起来,便一挥手便要想让后面的兵甲上来将独孤焕拿下。
可是不曾想,当那些少量的兵甲想上来的时候,突然他们前面拦去了很多人,这些人都是独孤焕带进来,早就安排好的。
“侯爷,你敢抗王命,你可知道我们可格杀勿论!”
洪攀有些激动。
“洪将军,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这里一切听本侯的,若是一切证实之后,本侯错的话,本侯自当以死谢罪,不过如今我敢完全断定眼前的父王绝非正身,假的!”
独孤焕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回头看任何人,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独孤纵横,看来他今天要死盯到一切明白为止。
此时,铁恨站了起来,叫洪攀先别激动。
“在来之前,一切都有言在先,为枭城计,为大局计,今日已到了如此地步,也不妨让侯爷继续强行下去,我相信侯爷不公对大王怎么样的。”
铁恨站得很直,也不再屈身下跪了,而是极为底气的站在那里看着前面的独孤焕扶着独孤纵横,眼神之中似乎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大王,就是一个字的事情,还请速速回答侯爷!“
铁恨此时竟然补充了这一句,一旁的洪攀与梁启阁惊诧不已,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不过,这个时候,大家都开始明白了,原来独孤焕是在为证实找记忆点的证据。
然而,此刻的独孤纵横却回答不上来,只是无奈地极为虚弱说道:“身子孱弱,年事已高,好多事情早有忘了,一时想不起来了!”
听独孤纵横说话的语气,开始听出了正常的感觉。
而突然他轻虚地说道:“本王想起来了,煜儿当时教你写的第一个字是你的名字,是“焕”字!”
所有人似乎脸上放松一下,而只有铁恨一脸的铁青。
这个时候独孤焕缩回了手,然后奇怪地看着眼前的独孤纵横阴森地笑了笑,然后转向面前所有人。
而独孤纵横此刻没有了刚才的那种虚弱感,竟然坐在那里,眼神之中有些茫然与恐惧。
“是‘焕’字,是‘焕’字,诸位大人都听到了吗?也看到了我父王此刻的神情了吗?刚才还是死气沉沉,可此刻大家有没有发现他坐得如此硬实,而且还说出了当年煜侯爷教本侯写的第一个字是‘焕‘字,还是真换啊,只不过是‘换’人的换,你们眼前的大王,绝对是个赝货,假的。”
独孤焕最后几个字说得特别大声,威严的眼神扫遍每一个人。
全场轰然哗变。
此刻大家也不敢做出头鸟说话,就连梁启阁都不想再说话,只想听答案。
因为他看到铁恨的眼神似乎已共鸣了独孤焕,而洪攀却是不置可否。
“大家知道为什么本侯这么肯定吗?”
独孤焕此刻拿起了调子。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答案。
“因为本侯所学写的第一个字根本就不是‘焕’字,对于一个稚童而言,怎么会初学写如此复杂的字,而且教我写第一个字的人并非独孤煜,而是本侯的父王亲自教我写的,原来东鹰侯独孤煜、南鹞侯独孤炼、北隼侯独孤熔以及本侯,所学写的第一字皆为父王所授,我想此事铁大人便是最好的人证,因为每位侯爷所接触人生的每人上字皆有铁大人在场律证,铁大人,可能此事?”
独孤孤看向铁恨
铁恨沉重地回答道:“侯你所言没错,因为大王对每一位侯爷寄予后望,而人生的第一个字都会跟各自的未来命运规划有着重要的意义,而我以铁律司的律证身份出现在场,是大王想以此让侯爷从小就把人生的自律刻在心间,千万不要做越矩之事。”
铁恨之言,铁证刚直,此刻也没有人怀疑了,当然大家心中还是有很多疑惑的。
“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都想知道当初父王教我人生的第一个字是什么字吧?”
独孤焕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把全场的胃口都吊了起来,所有的关注点都集中在他身上了。
就连床榻上的独孤纵横也是有些惊奇,在恐惧之下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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