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觉得父王可怜吗?”
独孤熔突然问独孤焕这一句话。
独孤焕叹了口气说道:“可能人皆如此,各安天命,半点不由人,可不可怜皆是定局,只要心里不觉苦便随然,四弟,难道对此感触不是很深刻吗?”
独孤焕此话竟然把独孤熔说笑了,独孤熔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意思,对独孤焕说道:“三哥,看来还是你最懂我啊,如今枭城之王权,只剩我们两兄弟了,更应该要为天下之势团结齐心才对,只有争取了,才不会有可怜之说!”
独孤焕此时竟然向独孤熔行了礼,很恭敬地行了礼,说道:“四弟,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四弟,从今之后你将是枭城的王,往后改口叫你大王,以后枭城的重担便由你来挑了,刚才你对父王说的话让我倍感壮怀,你一定能实现枭城的更大辉煌,我相信!”
独孤熔忙去把独孤焕的行礼抬托了,不过他也受用了,只是客气地说道:“往下还得三哥鼎力支持四弟的操持!”
“浅德薄力,尽心全付!”
独孤焕一副忠实之状,言语切切。
“好!兄弟齐心,其利天下!”
独孤熔对独孤焕笑了一下,然后一个飞身上了大殿屋顶,在漫雪之下犹如一个巨人站在最高处,一眼望去,整个枭城的天际线似乎尽在眼底,城阙延伸不尽,直到视界的所不及,漫天雪花之下的枭城,显得那么绝美雄壮,这便是独孤熔将来的天下起点之地。
…………
或许是枭城整个局势核心都集中在了王宫大内,所以城御之事没有前时那么紧,只要稍有松懈,只要是真正的高手便可以很轻易的出城而去。
但是,岳苍穹与古松年逃离枭城,来到了旷野一处之时,已是筋疲力尽,而且二人被独孤熔伤得着实不轻,嘴角的血在一路奔驰逃命的过程中一直未曾被冰结过,看来这过程之中还流了很多血,而且身上都染了很多的血块。
二人来到了小石林前的一块坪地,平铺着厚厚的积雪,此时的雪还越下越大。
二人实是走不动了,便找了一处石头,把一把老骨头靠石头滑着坐了下去,嘴里喘着粗气。
若不知其身份的话,乍眼看去不就是两位冰天雪地里流浪的老头子嘛,谁曾想当初叱咤江湖的妖道与魔剑两人竟然落到这步田地,甚是凄然。
“岳兄,有没有想过我们会落得这般……”
风雪在舞动,古松年斜眼看向一旁的岳苍穹,竟然吃力地苦笑起来。
“这已是不是我们的江湖天地了,早该是归尘黄土的人了,还出来遭这出罪,你说这是何苦呢?真是:闲不岁月不安分,讨得人生到头空。”
岳苍穹也是悲然怆叹,一口长长的雾气吐出,带着绵长而无奈的慨叹。
“或许我们真该绝迹江湖,或许到头来留得一世雄名,可是心中的武痴情结害了我们啊,你说本足以光耀百年,何苦要追求更高呢?近百之人竟然还参不透欲壑难填的真义,真是可悲!”
古松年此时后悔全写在苍皱的脸上,发白胡须上便是雪花,完全把胡须染白了。
“千不应万不该为了什么劳什子《九幽秘赋》而痴贪执迷,不过我敢断言,那侯爷小子使用的定然是传闻中的《九幽秘赋》,让我们大开眼界,差点搭上一条老命,不过也算足矣了。万事皆尽唯余憾,罢了心台一场空,是命!”
岳苍穹都在这个时候了,还改不了那半雅的调子,看来这还真是骨子里的性情。
“此次未能救得绮萱夫人,是我们技不如人,没什么可怨言的,有负所托,却是苟活难颜,心里压抑得很!”
古松年苦笑着,然后侧过面对着岳苍穹说道:“往下是不是该死心了,老鬼,从此后就销声匿迹吧,不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岳苍穹也附着苦笑点头,接着就是一阵摇头。
“古老鬼,往古不溯,现世之下你说出了枭城的北隼侯与袁缺这样两位年轻绝世高手,当真是旷古绝今,我在想,一位学成了传说中的《九幽秘赋》,一位袭承了乔元极那老家伙的先天无极神功并加以灵活百变提升,你们他们两位娃娃若是打起来,谁的胜算会更大些?”
岳苍穹看着眼前漫舞的雪花,竟然有些凝神于事,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趣意。
“我们都这样子了,你还有闲情想这些事情,算了,本已绝迹江湖,那就各自安好离去吧,往后有生之年或许不会再相见了,一副残躯如今已是伤得这般重,谁知道能再活几许日子,死于天地,葬于天地吧!”
古松年竟然站了起来,似乎缓了口气,看他的样子想要离去。
“哎,我说古老鬼,你就这样走啊,你都说了活不了几日了,何必把陈年旧怨也好,往日情仇也罢都丢罢,不如结伴而行,并肩天地,看谁死在谁前,也好有个埋骨之人啊!”
岳苍穹急了,有气无力地看着古松年,勉强抬起手示意他继续坐下来。
“我们此次豁出老命来救人,可是发现所救非人,这一把年纪了竟然被人耍得团团转,什么《九幽秘赋》,原来根本就不在她那里,竟然落在了一个娃娃身上,这可真是戏剧性的大笑话,想想都觉得可笑难受……”
岳苍穹脸上有些气愤,头猛然一抬,看向了古松年。
古松年叹了一口气,也摇了摇头,无奈苦笑。
“说来奇怪,按理而言,绮萱这小主子可是天问老人真正的后裔,照理而言真正的《九幽秘赋》只有她有才对啊,为何被枭城的小侯爷得到了,这一点我也是一直在想,而且一直想不明白!”
此时,古松年又回到原位坐了下去,看来他一时还不想走,而且现在走也是没多大气力,还不如休息够。
“这其中到底怎么一回事?”
古松年再次补充一句。
“不用多想啦,问题必然出在那个真正的鬼东西身上,必然是洛无尘这老东西的问题!”
岳苍穹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笃定无比。
“‘鬼医’洛无尘,是他,岳老鬼,为何如此认为?”
古松年此时有头雾水,再加上漫雪的盖住,看来一时更是想不明白。
“用你的老屁股想想,原本我们三个老家伙一直若即若离为绮萱做事的,可是洛无尘呢,他来了吗?当时我们在赶去时,在远处不是听到了他们的一些对话嘛,你看那个独孤纵横的小妃子,说是洛无尘的女儿,那么那娃娃侯不就是那老鬼王的外孙嘛,这么多年我们都不知道,其间洛无尘原来是掩着身份更方便做事啊,其中的究竟不管多复杂,道理不就是那么简单嘛!”
岳苍穹此时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胸,突然感觉用力过猛,痛苦扭曲了表情,不过他感觉自己醒悟了,所以心里更是痛苦。
“岳老东西虽然老,但是越发睿智明晰了,一点都不糊涂……”
突然,从哪里传出了一个声音,一个沉闷而中气十足的声音。
岳苍穹与古松年顿时打起精神,抄紧手里的家伙警戒起来。
“老鬼头,我知道是你,给我滚出来,别鬼头鬼脑的做个暗里鬼!”
古松年此时放出这样一句话。
突然之间,雪地里闪动一批人影,在雪舞之中还真如鬼魅闪动,瞬间已到了岳苍穹与古松年的眼前不远处。
“哈哈哈哈……多日不见,妖道与魔剑竟落到如此狼狈,这是遭遇了什么啊?啊……哈哈哈……”
一个身着大貂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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