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攀还真是够想象力的,不过看过梁诗染已有了身孕。
梁诗染紧张地看着洪攀,用力摇了摇头,然后泪水无声的不停地流。
如此这般,洪攀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了。
“你别这样,诗染,有什么你直接告诉我,有我在,一切都由为夫担着……你倒是说啊,要不是下人紧张去大营前线告诉我,我万万没想到,你比她们说的情况还要严重,到底发生什么事啊?……”
洪攀有些急不可耐了,也是担心得有些像发疯的感觉。
梁诗染只知道哭,把头埋进了墙角里,什么都不想说。
洪攀急着真的是没办法,站了起来来回踱急步。
“到底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把你弄成这样子,就算天塌下来,由我顶着,请你快点告诉我,好吗?你这样子对你我都是一种折磨。”
洪攀有些实在按捺不住,说话声音有些急中带气。
听到洪攀如此这般,梁诗染这才缓缓抬起头来,泪已洗面,悲凉可怜,只是轻轻吐了一句:“夫君,我被人玷污了……”
说着便又痛苦地哭了起来,不过看得出来,她已鼓起了最大的勇气。
洪攀顿时犹若被雷击一般,整个人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差点站不住。
尔后,他突然清醒,让自己镇定下来,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是谁?那个人是谁?”
梁诗染却痛苦地摇了摇头,泪水再次泉涌而出,悲惨地说了一句:“我真不知道是谁,因为每一次都被打昏了……”
“每一次?!意思是说已有很多次了?”
这个时候洪攀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强力压制即将暴跳如雷由侮辱而爆发的愤怒。
梁诗染抬起头以泪眼看向洪攀,然后点了点头,那种酸楚感真是我见犹怜。
“啊……”
突然洪攀怒吼一声,积压的愤怒终于爆发了出来,左手一拳正好击在锦床柱上,瞬间那雕花柱被击得粉碎,整个床帐塌了下来。
他,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也只有这种发泄才有可能让其冷静一下。
梁诗染已崩溃,瘫软在墙角。
这个时候,梁启阁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看到眼前这种情况,他似乎都明白了,但是他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轻轻过去想把自己的女儿扶起来。
洪攀看了一眼梁启阁,强压着怒火,本来是想行礼叫一声的,可是喉节抽了两下,把头偏向一边。
当梁启阁慢慢把自己女儿扶起来的时候,说道:“洪攀,你在这里对诗染发什么火,你可知道她有孕在身,看她这可怜的样子,若是有一点闪失,那可是天大的伤害……”
“岳父大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此事了?”
洪攀未等梁启阁在那里教训完结,便抢话反问道,眼神之中带着极为难受的光射向这父女俩。
“此事?!……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梁启阁有些支吾。
“父亲,刚才我已经跟他说了,我也想通了,此事已是如此,不必要隐瞒下去,一切后果我也甘愿接受,要怪只怪女儿的命不好,认了!”
梁诗染此刻拉泣着噎了一声。
“洪将军,我已是不洁之身,你想怎么样,我都接受,哪怕是一纸休书!”
此时的梁诗染说起话来有些冷,她擦拭着泪水,长长吁了一口气。
听到此话,把梁启阁可吓到了。
“他敢休你!”
梁启阁看向洪攀,凶狠地看着。
洪攀神情缓了一下,很无奈地说道:“岳父大人,诗染,你们想哪里去了?我从来就没有他意,刚才我只是太生气了,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吓到了诗染你,对不起啊,不过,我一定会找到那位胆大包天的淫贼必将其碎尸万段。”
说着,洪攀又开始有些怒而激动了。
梁启阁这才放下神情,轻轻拍了拍洪攀的肩膀,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他的眼神,既带着惋惜又带着悲伤。
“不对,既然那恶贼让诗染受了如此大辱,而且不止一次,那么他一定还会再来的,近些日子我就在府上,我哪里都不去,我到是要看看他还敢不敢来,若是来了,我定然要其毙命当场!”
洪攀正说得恨意暴满,梁启阁却是说道:“贤婿啊,眼下局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耀武司正在整装待战,万事离不开你这位掌司统控,万一出一点纰漏,大王那边也不好交代啊,我看暂时让诗染回府上住吧,如此一来,不失为一个两全之策。”
梁启阁无奈之间也透着浓浓地黯伤。
“这……不行,想必那恶贼定然还会再来,为了诗染,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一定要将那恶贼给屠了方才心头之恨!”
洪攀有些坚持。
“此事千万不要声张出去,若是有外人知晓,我便无颜再苟活于世了,好吗?”
梁诗染终于止住了哭泣。
洪攀这才过来轻轻扶住自己的妻子,一脸愧疚一脸难受一脸心疼……
其父亲和丈夫当然知道此等天大的家丑,自是不可外扬。
“岳父大人,想我枭城眼下如此森严,而且在如此高堂府上,你说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与本事,竟然来去无踪影……这有些令人匪夷所思,难不成是府上的人……”
洪攀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感觉背皮发凉,若真是如他所想的话,那么若是要兴师动众把全府上下上百人的人一个个问审的话,那么自然纸包不住火,难免会让这种丑事外泄……
“定然不会是府上之人!”
“岳父大人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因为……近日里,我也收到一些风声,说是很多城中的高府之中的小姐们,而且有些夫人们都惨遭过这样的事情……而一个个为了压住丑事,所以也只是未曾外扬,都控制得紧,不过哪有不透风的墙,而且有些大人的小妾们一闹,事情自然就败露了出来……”
梁启阁说着这些,也是陷入了思索,捋了胡须,一脸茫然。
“莫不是……应该不会,不会的……”
梁启阁突然一惊呼而出,而说到时却又自我否定了。
“岳父大人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快请说出来,是不是想到是谁如此恶行滔天?”
洪攀有些激动地追问。
“没……没有,因为近几日我也在想此事,而且暗地里也在调查取证此事,可是一直未曾有眉目,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行如此禽曾行径之人,必然是武功相当了得的,因为能在枭城高府之中来去自如,而且神鬼莫知其踪的,想想都觉得可怕,你们说放眼整个枭城,谁有这样的本事呢?我真是一时想不出来。”
梁启阁说到这里,也是有些后怕,似乎背皮也在冒着冷气。
“不过若真是此人奸邪极恶,受伤害的人不少,多多少少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此恶贼定当领到其应有的下场!”
洪攀扶着梁诗染,眼神却深思其中,说话都感觉眼神无边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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