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二公,谁人比他们家贵?不论是否是推托之言,哪个敢捷足先登,贾珍都要抢回来。
秦业沉吟了一声,提醒道:“大人慎言,看中小女的是北静王府的世子爷,明儿个北静王府便会派人接小女进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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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闻言脸顿时语噎,一张老脸涨的通红,自己那魂牵梦绕之人要进王府,怕是人儿都成了北静世子的形状了,而且他刚刚是骂了北静王府的世子爷龟孙?那岂不是辱骂皇家,此乃大不敬。
想到这里,贾珍不寒而栗,这若是传了出去,他绝对没好果子吃。
贾珍不由轻咳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目光锐利的看着半弓着身子的秦业,秦业既然言之凿凿,显然不是作假。
一瞬间,贾珍心中对秦业极为不满,北静王府看中了你就同意,将“秦晋之好”忘的一干二净,没点骨气的东西。
只是贾珍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好发火,毕竟秦家的女儿被北静王府看中,那秦家也和北静王府扯上关系,宁国公府虽然尊贵,但还比不上北静王府,更何况他刚刚出言不逊,也不能让秦业告状去。
贾珍忍住怒气,和颜悦色道:“秦老大人,此事毕竟是当初您与父亲相约之事,君子重诺,岂能毁之。”
宁国公府虽不如北静王府显贵,但也不是任其拿捏,只要秦业拿婚约说事,秦可卿进北静王府一事还有转圜余地。
秦业闻言面色尴尬,如贾珍所言,君子重诺,本不应毁约,然他与贾敬早早就断了交往,原以为此事对方已然忘却,谁承想宁国公府上门求亲。
说来也巧,前脚北静王府要人,宁国公府也要人,若早知如此,今日就不应该应了北静王妃,以至于没有转圜余地。
贾珍之言,秦业听明白了,若是如他所言,秦家势必得罪北静王府,可若是拒绝,那也是得罪宁国公府。
得罪宁国公府尚且还有北静王府护持,可若是得罪北静王府,怕是难以善了,两权相害取其轻,更何况对于贾珍的作派,秦业心中甚是不喜,若不是顾忌其身份,早就命人赶了出去。
念及此处,秦业拱手道:“大人,当初与敬公之约乃是双方子女,可令公子是敬公之孙。”
定亲之事,旨在双方子女,然秦业早年无后,晚年才在养生堂抱养其女秦可卿,结亲之事不合时宜,自然不算数。
贾珍闻言面色阴沉的可怕,他父亲一片好意,谁承想秦业居然这么不识相,若是知晓秦家女如此娇艳,续弦之时,早就上门求亲了。
“犬子既然没有这等福气,我也就不好多言,此事作罢便是,秦老大人也不必将此事说出去。”
既然对方不识相,贾珍没有办法,一来秦家是其父故交,不可翻脸,二来秦家与北静王府交好,也不好得罪,无可奈何的贾珍只能忍住怒气。
秦业闻言了然,这是警告他不准碎嘴,其实他一开始也就没有将此事说出去的打算,毕竟这是国公府,秦家得罪不起,于是拱手道:“大人放心,下官定然会谨言慎行。”
贾珍见状也不多言,冷着脸带贾蓉离开,秦业起身相送。
待贾珍离开秦府,贾珍面色绷不住,大口破骂起来,吓的身后贾蓉一个激灵。
眼见贾珍面色阴沉,贾蓉想了想,小心上前道:“父亲,既然秦家的女儿被世子爷看中,咱们也没有办法,左右不过是个小门小户,也不值当什么。”
对于秦可卿,贾蓉心中亦是惊为天人,想到那美人是自己的妻子,心中飘飘然,然而事已至此,他也毫无办法,想着父亲为自己的亲事劳心劳力,他只能安慰起老父亲。
贾珍自然知道,原本只是气不过发泄一番,谁知贾蓉不识趣的上前说了这番话,顿时让贾珍怒不可遏,扬起巴掌甩了贾蓉一巴掌,叱骂道:“混账东西,成日里不学好,连个称心的儿媳妇都找不来,我告诉你,以后再不收心,仔细你的皮。”
贾蓉捂着脸颊一脸的委屈,没媳妇的是他,又不是贾珍,好端端的拿自己撒气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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