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惊奇道:“按理来说,你两日前就该横死,但在在你又精神饱满,气数旺盛,眉心死气还在,却又活的好好的…”
刘樵的相面之术,学自姜尚,虽不能说如姜尚一般精深,但一般没有修行的凡人,他看的还是极准的。
也算是一语判阴阳,能观凡人祸福生死。
但这周清的面相着实有些怪异,第一次见时,只觉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纯红齿白,双耳垂长,这是富贵容华之相,又是福缘仙家,美玉之资。
总之,就是一副主角光环的模样。
此次见时,根本福相还是没变,却气数大涨,还有死气临身,人还依旧活蹦乱跳,这可真是怪异。
莫非姜尚所传相术,尚还有误差?
也不可能啊,后世山、医、命、相、卜等方仙五术,这相、命之道,姜尚可是纯纯的开山祖师爷了。
刘樵尽得其真传,怎么会看不准确?所以才觉得奇怪。
又仔细打量,心下沉吟,略有猜测,便问道:“你把来时的经过,讲详细些,特别是做了什么奇怪的好事!”
“奇怪的好事?”周清有些疑惑,貌似自己也没做啥好事啊,但是仙长问起,也不敢怠慢,当即苦思冥想此来经过。
“前天夜里,我们过临潼清流涧时,那四五丈宽的小河没有渡桥,我们搬着七块大石头,勉强弄个了个桥,涉水过河,但走失了两人…”
“除此之外,我三人就昨天夜里,宿于邓州北郊破庙里,又走失两人…”周清懵懂说道。
刘樵若有所思道:“昨晚下雨,你在破庙里,做了什么?”
“那庙是轩辕圣帝庙,是个破顶的,瓦顶上面有个大洞,刚进去就下雨了,我见那圣帝泥像被雨水淋着…”
周清顿了顿,又道:“想圣帝金身,竟受雨淋,心下不忍,便把斗笠盖在那泥像顶上了。
今早上起来,两个同伴都不见了仅我一个,今天早上还迷了路,是个老伯伯,杵着拐杖,给我指的路…”
刘樵听得眼睛一亮,不有抚掌笑道:“好小子,你可真是造化来了!”
“造化?”
常龙与那周清皆是一惊,却又云里雾里,不知何意。
“嗯…不错,那清流涧源头有条蛟龙,天阴时常发水,山民苦不堪言,你摆下七块石头,正应七星。
所以阴差阳错,镇了龙脉,自称不仅添桥一座,供山民经过,还阻蛟龙作乱,此为功德矣…”
刘樵捻须道,越看这周清,越觉其不凡,这简直主角光环啊。
又腾一下站起来,道:“给你指路那个,可不是什么老伯伯,乃轩辕上帝也…”
言罢,刘樵还整理衣袖,神色肃然的朝邓州方向,稽首一礼。
“轩辕圣帝!”周清和常龙皆是惊讶,满脸的不敢置信。
实话说,刘樵也不敢相信,但这一切迹象,都说明这位“大佬”确实是显圣了,还指点周清过来,莫非天意?
周清来时,身后肯定有恶神妖魔尾随,想害其性命,他的几个同伴,明显已葬身妖魔腹中。
然他却真是福缘深厚,先是填石为桥,上应七星,镇压恶蛟,一时福气大涨,功德再身,妖魔亦不敢侵害。
又一时善心,不忍圣帝金身受雨水,便把斗笠盖在神像身上,自己淋着雨水。
因此得轩辕圣帝垂青,竟然亲自显化,给周清指点路径,让他来寻自己。
当然,这些都是刘樵推测的,不一定准确,也可能是其他神仙显化,但不管怎么说,这周清都算大福源之人,有鬼神庇护。
刘樵朝北拜了一拜之后,负手转身,心下有些琢磨不定。
本来刘樵是不想管闲事的,但如果真是圣帝降化,指点周三郎来找自己救命的话,那可就不得不管了。
“上天垂象,原来如此…”看着崖下云雾翻涌,刘樵若有所悟。
方才刘樵暗中占卜金钱卦算,求元始祖师指引,依旧毫无反应,毫无所得。
但想起临别时,道德真君曾言:“炼气士当顺天意而行,应天垂象,总不会错…”
当时刘樵还一直不解其意,不知所云,但现在却略有所悟。
三教教主,皇天后土,上帝娲皇,这些人的意思,不就是天意么
顺着这些人的意志去行事,必不会错。
除非真得罪了其中一个大佬,人家把你往死了坑,换言之,就是沦为弃子。
但是不按其意志行事,更不行,估计当场就得报应倒霉,连成为棋子的机会都没了。
如果此事,确实是圣帝指点他来的,那么不论如何,刘樵也得出手了。
就算万者不行,刘樵得靠山还是道门三祖,三教主执道之牛耳,也是下棋之人,应该不至于让门人被其他“大佬”弄入坑中。
祖师的意志刘樵不敢违背,轩辕圣帝的意志,也不敢不尊。
这些神圣,得罪那一个,以后都“前途无亮”
既然教祖不会应,那就代表默认,刘樵也只能按轩辕圣帝的意思行事了。
心下计议已定,刘樵拂袖转身,扶起周清,豪气道:“好孩子,且莫慌乱,把此事原委,你知道的都讲出来,有何妖魔作乱,贫道给你做主…”
“此事,贫道管了!”
看着仙长那如观“奇货”的暧昧眼神,周清不由打了个寒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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