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语中带着犹豫不决之色。
听着身边的声音,让她如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大树,顺着声音的来源,而站起身拥抱住那个人。也许因为蹲的太久,而两腿发麻发软,使她差点从他怀中掉落下来。
司徒玄夜没有想到慕容倾儿会突然拥抱他,正在考虑要不要回抱,却发觉她因身体虚弱而要再次蹲落在地,于是,急忙伸手拦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抱得紧紧的。
有了依靠的人,也许因为害怕,而使她迷了神智,以为他是慕容流晨。紧拥着他的腰肢,头颅使劲的往他怀中拱了拱,来寻找安全感。口中还在叫着慕容流晨的名字。“晨,我害怕,你抱紧我点。”哭腔声,带着依偎感。
听着慕容倾儿喊他晨,这让他心底处更是深痛,但感受着怀中颤抖的娇躯,胳膊不受控制的将她紧抱在怀中,冰冷的语气却带着些温柔:“不怕,我在,我在。”大手也轻微的拍着慕容倾儿的后背,而装成慕容流晨来安慰她,给她安全感。就连他那高贵的姿态都收了起来,而不自称本王,而是我。而他对自己死去的王妃,都不曾自称过我字。
这样安慰的话语,使得慕容倾儿安心了许多,不由再度往他的怀中拱了拱。但大雨早已将他的衣袍沁湿,他的怀中不是温暖的,而是冰冷的。
蹭了蹭两下,语气懒惰的说起:“晨,有点冷。”
听起慕容倾儿的话语,才想起,他们现在是在无人的宫道上,大雨还在无情的下着,而他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带着她回到她的寝宫,拦腰将她抱在怀中,架起轻功而向自己所住的宫殿飞去。
从窗户落下,抱着她将她放在自己的床榻内,想要离开为她找点干净的衣服换,怕她着凉了,却发觉她搂着他的腰肢不肯放下。
“三公主,本王去给你找点衣服换,你这样会着凉的。”语气的温柔担心很是明显,手握着腰间的小手,将它拿开。
“不要,晨,我害怕。”听着他要离去,而环抱他的腰肢,抱得更紧。
窗外的雷声还是轰隆隆的喧嚣着,她的身边确实需要人来陪。
司徒玄夜听着她的祈求,有点心软。大手摸上她的额头,发现灼烫不已。怪不得她分不清自己。必须给她换衣服。
伸手点了她的睡穴,让她熟睡。
慕容倾儿被点到睡穴,而身体软榻在司徒玄夜怀中,总算是安静下来。只是脸上的灼烫,竟灼的司徒玄夜胸口疼痛。
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拿起旁边的被子为她盖上,再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个白皙的药丸,喂到她的口中,他才放心下来。转身出了门
而换慕容倾儿身上的湿衣服,他是男人,不适合,所以只能叫门外的宫女们,帮她换。
待一切弄好后,他也便放心了下来。站在自己的床边看着熟睡的女人,心里的感觉无法言喻,顿时间竟觉得酸苦辛辣甜都有。
“轰隆隆”又是一阵电闪雷鸣。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大雨,算算时间,前去狩猎的众人应该回来了。
“绝。”清冷的声音在这寂静阴暗的天色响起,竟有点渗人。
绝听到主子的喊声,而进了房门,眼神微闪了一下,看着睡在主子床上的人,并未说什么。“王爷,有何吩咐。”态度恭敬而威严。
司徒玄夜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女人,眼里闪过复杂之色。“去查一下前去狩猎的众人,回来了没。”
“是。”行了一下礼,绝踏步而去。
转身看着床上沉睡的女人,也便踏步离去,可是却听见了她的声音。“晨,你不要走,晨…”梦呓的声音带着些哭腔与心痛。
慕容倾儿做了见一个梦,她梦见了慕容流晨娶了别人,而不要她了。
司徒玄夜转身走向床边,看着做着噩梦而流泪的女人,双拳紧握。
她最终哭醒了,睁开带着泪珠的双眼,便看见床边站着一个黑影,而此时已是黄昏了。屋内点着的烛火,被他给挡住了。
虚弱的身子有些无力,按着床榻,而坐了起来,这才看清面前的人。
“摄政王?”语气带着些疑惑,转而看了周围,这里不是她的房间。“这里是?…”
“本王的房间。”清冷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与温度。仿佛在慕容倾儿没了神智时,那个露出温柔的人,不是他。
“我怎么在…”她的话语还没说完,又是一阵打雷声。
“啊…”雷声响起,如打在了她的心扉,使她怕的双腿蜷缩,双手抱头,而浑身颤抖着。
司徒玄夜听着她这声怕声,而不受控制的脚步向前跨了一步,但却僵硬了停了下来。他不是慕容流晨,没有资格去拥抱她,安慰她,只能生生的看她害怕,颤抖。
屋内,烛火被风吹动的摇曳着,雷声一遍遍的打过,大雨滂沱的下着,慕容倾儿只能在床上出着冷汗发抖。而她的旁边,站在一个俊美的男人,可以看得出,他那双犹如鹰的眼睛,紧盯着床上发抖的慕容倾儿,薄唇轻抿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大半个时辰后,雷声消失了,大雨也逐渐的停了。慕容倾儿因害怕而出的冷汗,沁湿了刚换的衣裙,发丝也因冷汗,而被打湿了。
悄悄的从双腿见抬起头来,外面已经天色黑透,想起了慕容流晨。
“晨该回来了。”说着便要从床上下去,可因中午的饭食,晚上的饭食没吃,再加上发着高烧而体力虚弱,刚踏到地上,便爬了下去。
司徒玄夜看着她摔了下去,而不知该如何,不由咒骂一声。“该死的。”转身出了房门。
慕容倾儿抬起苍白的额头,看着离去的男人,很想咒骂他一声。这欠扁的男人不知道扶她一下吗?可 ...
是想着慕容流晨应该回来了,她又因雷声而被吓了半天,便慢慢的爬起来,要向外走去。
这时,却见两个宫女前来。
“三公主,您没事吧?”声音温文动人,走向刚爬起来的慕容倾儿,扶着她,让她坐在了床上。
“本公主没事,快扶我回寝宫。”她想要见慕容流晨,现在就要。刚坐在了床上,便又站了起来,不由头昏眼花起来。身体的虚弱让她明白了她在生病。
“公主,您等一会,王爷已经去准备轿撵了。”两位尽情的安慰着慕容倾儿,让她稍等一下。
慕容倾抬眸看着身边的两人,苍白的脸色竟是疑惑之色。
不过,一会后,一身黑衣的司徒玄夜便出现在她面前,二话不说,将她抱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因为突然的悬空,而使她紧抱着司徒玄夜的脖颈,看着上方的俊脸,竟愣住了。
在她认为,司徒玄夜是一个冰冷而没温度的人,只会对凌裳温柔,对凌裳关怀。可他抱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在她还未想明白时,便已被司徒玄夜塞进了轿子中,而抬着向自己寝宫走去。
慕容倾儿掀开窗边的布帘,看着司徒玄夜道了声,“谢谢。”也便离去了。
夜色迷暗,司徒玄夜站在夜色中,如被夜色吞噬一般。只有幽深明亮的眸子显示了他还在这世间。双眼看着前方的粉色轿撵离去,心里的想法种种复杂。
“王爷,狩猎众人已经全部回来,听说狩猎场所出现杀手,晨王受了重伤也身重剧毒,此时昏迷不醒。皇上现在在晨王府,据说晨王府内乱成一片。而众位大臣们,也都各回各家了。”绝汇报着他刚刚查到的事情。
“你说晨王身负重伤,现在昏迷不醒?”语中的惊叹,很是明显。慕容倾儿现在还在生病,如果知道慕容流晨身负重伤,究竟该如何?
“是。”绝再次肯定道。
司徒玄夜不知此时的心情是怎样的,按理说慕容流晨是他好友,听到他的受伤消息应该是担心的,但心里却有些开心与担忧。他在担心着慕容倾儿如果知道了,会怎样。
而此时的前方,赵轩领着身边之人而回来了。在看着司徒玄夜站在宫门口,对他打了声招呼。“摄政王站在宫门口作甚?”语气带着些疑惑。
“没事。”冷淡一声,转而领着绝,进了欢宜宫内,进了自己房间。
赵轩冷眼看了眼走进宫内的司徒玄夜,也领着身边之人,踏进了欢宜宫,逐而进了自己的房间。
踏进房门的司徒玄夜突然的一句话,让绝吓了一跳。
“他受了重伤。”很是肯定的语气。
“呃?王爷是说赵国太子受了重伤?可是属下去查时,并未听说过其他人受了重伤或是招刺客暗杀,只有晨王一个人重伤又中毒的。”绝低头想着今日调查之事。
听着绝的话,司徒玄夜眼帘垂着,思考起来。
刚刚感受着赵轩呼吸沉重,说话间带着些忍痛,走路虽然正常,但仔细观察,便能发觉他走路有点不稳。他尽量的忍着身体的不适,但同是练武之人,自然发觉了。
慕容流晨受重伤,他也受重伤,但却不声张,究竟是为何呢?突然想起那个萧安王,总是来这里与赵轩密谋着什么,难道慕容流晨受伤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绝,秘查此事。”司徒玄夜思考道。
绝愣了一下,而随机明白。“是。”
而另一面,赵轩房间内。
赵轩刚进了房门,便倒了下去。
“太子,太子您没事吧?”他身后的手下赶紧去扶倒在地上的赵轩。
“噗嗤。”一口鲜血而吐,嘴中瞬间溢满鲜血。伸出一只手,擦拭着唇边的血迹,而站了起来。“慕容流晨不愧是战神,死了那么多人都未伤及他汗毛,若不是多亏了慕容倾儿,本宫还伤不了他。”边说着,边从怀中掏出了那条淡黄色手绢。看着手中的手绢,嘴角勾起了残忍的笑意。
“晨王果然如世人所说的,武功卓绝。倒是太子你也受了重伤。”扶着赵轩的的手下,李运说道。想起那个一身白衣,却如恶魔般残忍的男人,现在都还冷汗淋漓。
“本宫受伤算是值得,只是没杀了他,这令本宫不安。派人去晨王府内杀了他。”微笑一声,眼中尽是嗜血的寒光,对着身边人道。
“太子,这恐怕不妥,晨王今日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皇上一定加派人手保护晨王,我们没法下手。”李运思考了下,淡淡说道。
赵轩沉思了一下,“明日是易尚国皇帝生辰,那时便没有那么严格,到时候前去暗杀,不要做大动作。”冷眼瞧了一眼身边人道。
“是。”
而另一边的慕容倾儿,总算是被轿撵抬着进了自己寝宫。
影正捉急呢,正打算出去寻找呢,却见门口出现一个轿子,也便上前去看。
慕容倾儿掀开布帘看着一边的影。“快扶我进去。”
“是。”影上前,扶着慕容倾儿进了寝宫内。而抬着轿子的几人也便离去了。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虚弱?不是去找那小鬼玩去了吗?”影扶着慕容倾儿,让她坐在椅子上,担心道。
“被雨淋了,就生病了。晨呢?他还没来吗?”额头四处的望着,寻找慕容流晨的身影,看现在的天气,已经很黑了,他应该快来了吧?
“王爷还没来,公主用膳了吗?”
“还没有。快带我去吃饭,饿死了。吃完饭好修理晨。”说着便站了起来,身体已没了那么虚弱,已渐渐恢复了体力。
看来是司徒玄夜喂给她的药丸已经起了作用了。
“修理王爷?为什么?”影扶着慕容倾儿疑惑道。貌似王爷去打猎去了,没有得罪她吧?
“那个混蛋,今日打雷打的那么大声,他竟然没有出现在我身边,你说欠打不?”扭着头,看着影,愤恨的说着。好似慕容流晨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那个时候王爷在狩猎场呢。”影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很是无奈。
“你懂什么?他知道下雨,绝对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慕容倾儿也翻了个白眼,算是还给她。
她知道慕容流晨,在打雷下雨之刻,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来的。可是她却忘记想,他为何没有来?是出了什么事吗?也许是生病的原因,使她头脑有点简单。
影没有多说,扶着她到饭桌上,便感觉到一道凌厉的气息,玉手瞬间夹住一个东西,好像是字条。慕容倾儿坐到饭桌旁,便用起膳食来,丝毫没发觉影的动作。
摊开字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出来。这字体她认识,是翼的。只是有点好奇,翼怎会在大半夜前来宫中。
“公主,您先用膳,我去趟茅厕。”影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慕容倾儿说道。很明显,翼不想让慕容倾儿知道,所以她也便编了个理由出去。
...
“去吧去吧。”摆了摆她那油手,一副不耐烦的神情,好似影打扰了她用餐,让她很不开心。
影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也便离去。踏出房门,看向远方的一个身影,也便架起轻功跟上。
两人来到一个无人的亭子外,而停了下来。
“有何事?”影看着面前的男人问道。
“王爷身负重伤,现在处于昏迷处,王爷昏迷前让我与你说一声,让你告诉三公主,说他有事去了别地,要她等他。”翼道起慕容流晨重伤之前对他说的话。
“王爷重伤?发生何事了,不是去狩猎了吗?”影急切的问道。要知道,能让慕容流晨重伤的人,世界上根本没有。
“总之你就那样跟三公主说就好了,我先回去了。”话语说完,便消失在了影的身边。
影看着消失的残影被夜色吞噬,心里的滋味不知如何。慕容倾儿跟主子只是分开一时,便痛苦不堪,若是告诉她主子有事离开了,且时间不知是多久,这让她怎么承受?
架起轻功飞向慕容倾儿的寝宫,落在她的房门前,不知道要进去还是不进去,犹豫半天还是无法踏足进去。直至慕容倾儿的声音在里面传来。
“影,你站在门口干啥呢?”看着站在门口发呆的女人,慕容倾儿好奇道。
抬头看着里面的人,影终于是踏进了房间,脸上强装微笑,论演戏,她装的都很像,不然为何她的易容术这么厉害呢?因为她可以模仿任何人的举止仪态,而不被人发觉。
“公主吃饱了。先去洗澡吧。”这样说着,便见她身上黄色的衣裙竟变成了青色的衣裙。“公主,你何时换的衣服?”
慕容倾儿也低头看去,想起今日因雷声,而在大雨下呆了许久,接下来便不知怎么了。醒来时便看见了司徒玄夜。“应该是摄政王那里的宫女帮我换的,我不是说了吗,我今日淋了雨。”
“哦,先去洗澡吧。”
“嗯,都是雨水味,晨知道了,该说了。”边说边闻着身上的味道,继而出门向浴池走去。
影听着慕容倾儿这般说,心里难过不已,要不要说?还是明日说吧,今日主子去打猎去了,突然说主子去了外地,估计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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