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回到慕容倾儿被神秘人劫持走的当晚。
那晚,跟神秘人一起来的一个女子,在慕容倾儿被神秘人带走的时,她收到神秘人的眼色,顺势睡在了慕容倾儿的床榻之上,往口中送了个跟慕容倾儿肚子疼一样病例的药丸,也便躺在床上。药效来的很是快,不一会,她的肚子便疼痛不已,从她细细的柳眉在深深的蹙着中,便可看出来有多么疼痛!
想起主子的吩咐,让她代替沐小姐呆在晨王身边,眼中流露着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欣喜。谁人都知,慕容流晨容貌俊美无双,权利至高无上,是所有女子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男子人,而她却能呆在晨王身边,让她心中涌起了些虚荣感。但她也明白,这只是一时的,她要想办法生病死去,然后离开晨王府内,回到主子身边复命!
此时,门口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她知道,是晨王来了。抱着肚子,卷缩在床榻上,疼痛起来。她这不是装的,是真的疼痛。
她的主子曾经教导过她,有的事必须亲生体会才能表现。如果是装的,不去体会,即使你装的再像,也会有破绽。
慕容流晨急切的回到屋中,温柔的目光落在床榻之上,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疼痛的小人儿,心中别提有多么心痛了。
走到床榻边,轻轻的坐在床榻之上,伸手去擦拭她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如果可以,他多么想代替她的痛楚。
“还是很疼吗?不让你吃剩饭,非要吃!”那责怪的语气,满是心疼,可是却在伸手要碰触她的额头时,停了下来。
复杂的目光落在那张苍白的脸蛋上,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那伸出去的手,还未收回来。
(暂时就叫这个女子为慕容倾儿~)
慕容倾儿发觉慕容流晨那炽热的凝视,睁开了眼睛,当与之对视时,心中却“咯噔”一下,他发现她不是沐倾儿了吗?不可能的,她的身影,身材,都与慕容倾儿完全一样,脸蛋上是用千年薄翼而伪装成的,千年薄翼就是一层单薄的人皮面具,贴在人的脸上,能与之融为一体,任何人都是看不出来的,甚至抚摸着,都跟摸着人真正的肌肤触感一样。
“晨,你怎么了?”她学着慕容倾儿的神情,语气,委婉的喊道。
慕容流晨被她的唤声,唤回了理智,那凝视的眼神眨了一下,而恢复了神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俊颜上勾起温柔的微笑,嗓音很是温润。“忍一下,等会药就来了。”
只是,丹凤眼中流露着不易察觉的疏离,语气中划过一丝冷淡。
“可是晨,我真的好痛。”慕容倾儿委屈的抱着肚子,这神情,态度,模样,绝对是经过长时间的培训而来的,竟如慕容倾儿在慕容流晨面前所展现的模样,都一样。
慕容流晨看着她这般,只是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慕容倾儿见慕容流晨这般,心中有些心虚。他发现了?不可能的,发现为何不说?
“晨,你怎么了?我一会就好了,没事的。”她深深的蹙着眉头,因忍耐疼痛,声音或大或小。肚子中的疼痛一点点的在加强。心中如小鹿乱撞,紊乱的跳着。
晨王的睿智,不是任何人可比拟的,她可以很自信的瞒过任何人,但是对于晨王,她没有自信。就连主子都提前嘱咐过。即使她将沐倾儿的性格,神态都模仿的一模一样,即使她用了任何人都看不出真假的千年薄翼,但在晨王面前还是要随时警惕着,因为一不留神,就会露出破绽,她的命就很难保住了。晨王的名声不是空穴来风,她虽也想坐上人人都想爬上的晨王妃之位,但跟自己的命相比,肯定是选择自己的命!
慕容流晨就这样凝视着她,深邃的瞳孔中,流露着让人看不透,猜不明的情绪。
慕容倾儿对视了发呆的慕容流晨一眼,紊乱的心竟被吓得停止了一会,但想着千年薄翼从未有人能分辨出真假来,也便强忍着笑意再次说道。“晨,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
慕容流晨眼眸流转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温柔的视线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没事,就是怕你肚子太痛,而承受不过来。”那温润如玉的嗓音,是可以让世间任何女子,为之心动。
慕容倾儿竟忘记了肚子上的疼痛,被慕容流晨温柔的表情,温润的语气而勾走了神智,愣愣的看着他。
沐倾儿可真幸运,有晨王如此宠爱。
突然间,门口凌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她的木讷。
“王爷,王妃的药来了。”
慕容流晨看向门口,点了点头。“嗯,喂王妃吃药吧,本王还有奏章未处理。”站起身,走到桌子边,坐在凳子上,拿起桌子上的奏章开始批阅起来。
因担心慕容倾儿有事,他便将今日的奏章全部搬到屋内了,若是他现在走出这间房间,定是会引起她的怀疑。
“是。”凌疑惑的看了慕容流晨一眼,很是疑惑。王妃的吃穿用度,都要他亲自来做的,为何今日喂药让她来?虽说是这样想的,王爷今日也挺奇怪的,但可能王爷今日确实是挺忙碌的吧。
而假慕容倾儿,对此却没任何怀疑。毕竟慕容倾儿与慕容流晨如此亲密的事,是只有他们两人在房间时才有。何况,他们两人用膳都不喜欢有下人在场。即使他们查的再清楚,也不可能连人家闺房之事,都一一了解,更何况,她认为晨王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岂会亲手去喂一个女子用药,即使他再宠爱她,也不可能会亲手去做。这会有失他的尊严。
慕容流晨的目光注释着手上的奏章,但心思却在考虑着别的事情。
他只是从房间出去一趟,他的女人便被人换走了。而他晨王府,是比皇宫都戒备深严的地方,想要从他府中带走他的女人,且不惊动任何一个守卫,这人的武功是得有多厉害。可是江湖上何时有这么一号人物了?为何他没听说过,为何要带走他的女人?
先不想这个,那个人带走他的女人,却又换下另一个女人留下,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奏章,扭头看着床榻上在皱眉吃药的女人。她虽然将小妖精的神情,态度,模样,语气,演绎的非常相像,可是她毕竟不是小妖精,有些地方总是会露出破绽的。他的女人,最怕苦,最怕疼。她目前喝的药,苦味足以让她闻一下便想呕吐,可她却能皱眉喝下,还没有任何抱怨!若是小妖精,定会撒泼耍赖,不肯喝下。
“本王有点事,倾儿,你喝过药先睡吧。”慕容流晨温柔的看了她一眼,说一声,站起身,便跨出了房门。
慕容倾儿疑惑的看着走出去的晨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她是第一次与晨王接触,她也不了解他的性格。索性认为自己多想了。
“王妃,苦吗?”凌坐在床榻边,一勺一勺的舀起黑呼呼的药水,送到她的嘴边。
“嗯,是苦,不过良药苦口嘛。”慕容倾儿点点头,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
...
凌也微微笑着,没有说话。她与慕容倾儿呆的时间最少,根本不知慕容倾儿是怕苦的,所以没有多想。
“王妃,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都被病魔缠身了,下午头疼,晚上肚子疼,好点了吗?”一道声音传来,两人扭头看去,便见一身红衣的影,踏着莲步而来。
影那打趣的语气,满是关心。
慕容倾儿看着进来的影,眼睛不自然的眨了一下,这个是影,她知道。关于沐倾儿身边的人,她都一一了解过了。可是她却不太了解她与这些下人的关系,只是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她们相处好像是挺融洽的。
“吃了药,好多了。”慕容倾儿点头应道。
影皱着眉头,闻着屋内散发的苦味,看着在那边很自然的喝着药的慕容倾儿,疑惑的问道。“王妃,你不觉得苦吗?”
她记得,曾经萧安王给她的膳食中下了毒,当时是吃血蒂莲的解药,但那个时候,王爷特地将她吃的解药变成甜的,按理说她应该很怕苦才是,为何这般正常的用药?而王爷好像也没怎么关心她,竟走了出去,去忙正事!
“苦,怎么可能会不苦。”慕容倾儿皱着眉头,吧唧着口中的苦涩。可是她若不喝,这病可好不了了。她刚刚吃的药,可比沐倾儿正常的肚子疼要痛的多。
还好那枚药跟正常的肚子疼的解药是一样的,不然她可算是白喝了这么苦的药了。
影疑惑的看了她一会,就当是自己想多了,也便没有多想了。
慕容流晨出了房门,目光看向黑漆漆的院内,一身白衣的他,站在漆黑的院内,很是明显。
“来人。”一道清冷的嗓音在院内响起。瞬间蹿出两个黑衣人,也便是守卫王府的暗卫。
“属下在。”
“你们可有看到刚刚本王出了寝房后,王妃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目光冷冽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手下,板着个俊脸,严肃的问道。
“没有,一切正常!”暗卫当场回答道。
他就知道是这样,那个人竟然随意出入他的王府,而不让周围的任何暗卫察觉,武功是有多厉害。
冷眼瞧了他一眼后,从他的身边离去。只是离去时,空中却慢悠悠的飘来一句话。
“喊翼到本王书房来。”之后径直朝书房走去,他有事问他。
一会后,慕容流晨的书房内。
“属下参见王爷。”翼恭敬行礼道。
“嗯,本王记得你去查圣王爷此次目的时,发现了有人在查王妃,你可知那行人从哪来?”慕容流晨问道。几天前,翼去查慕容流圣回皇城所谓何事时,却见到了有人在打听慕容倾儿的事,也便将此事告知了他,只是当时他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想,小妖精此时失踪被换掉,是不是跟此有关。
翼思考了会,而开口道。“属下见他们不像是本国人,甚至都问了王妃与失踪的三公主是不是有何牵连。”
“不是本国人,是哪国的人?”慕容流晨沉思着。其他国人,为何要查小妖精的事情,甚至都查到了她与三公主的关系。
翼想了想那些人的言行举止,而沉重的说道。“好像是赵国人。”他们既然查沐倾儿与慕容倾儿的关系,是不是想做什么事,毕竟慕容倾儿是赵国失踪的太子妃!
赵国人,莫非是赵轩?不可能,他的武功没那么高,而且他的手上也没什么隐士高人。可来自赵国,究竟是谁呢?为何要查小妖精的事,早知道当初他就多注意一点了。
翼见慕容流晨这般沉重的模样,而问道。“王爷,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慕容流晨没有回答,而再次问道。“自那日你见到有人在查王妃时,他们可查到了什么?”那些人一定还在皇城,因近日失踪女子之事,皇城内巡逻,戒备深严。他不可能带着小妖精离开易尚国。
“属下在与王爷报告之后,便封锁了三公主的消息,而王妃的身份,在易尚国内,是没有人清楚的。而且,王妃的事情,他们应该是去梓娄国查探。”说到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王爷今日这么在乎那些人,又提到王妃,莫非王妃出事了?
“王爷,王妃出什么事了吗?”翼冒胆开口问道。
“没事,总之,你加派人手,在皇城内时刻观察,再见到那些可疑之人,给本王抓回来。”他绝对不会让那个神秘人带着他的女人离开他的身边,一定会将他揪出来。而这个假扮倾儿的女人,他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那圣王爷的事呢?”
“将他的事,交予凌去办。”观察了这么久,都没发觉慕容流圣有何特别的动静,他都怀疑他这次只是回宫拜祭父皇母后的了,可他也知,面对一个不知该把他当敌人还是兄弟的人,他不能松懈。
“是。属下这就去办。”翼说完,也便退下去了。
翼退下去之后,丫鬟便来了。“王爷,王妃问您何时就寝?”
就寝?呵,那个女人还想跟他睡一起不成?她有这个胆想,可有这个命跟他同塌而眠吗?可是他现在不能杀她,在没保证小妖精安全无事,和她的目的时,他不能杀她。若是杀了她,她背后之人伤了他女人可怎么办。
那个女人对小妖精的一切动作,表情,都表演的很是到位,所以一定是对他们的事查的很是清楚,他要委婉的推掉,而且不被那个女人怀疑。
就在慕容流晨想办法怎么推掉,而又不使那个女人怀疑时,管家来了。
“王爷,有客人找您。”
慕容流晨收回了沉思,看向门口。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他?
“是谁?”
管家说道:“他说他是银殇家族,银雪。”
慕容流晨轻笑一声,竟然是他,也对,算算时间他也该到易尚国内了。
“让他在客厅等会,本王随后便去。”也许在他们从梓娄国离开的时候,他们就成了朋友。
“是。”管家收到命令,也便下去了。
疏离的目光看向始终等待的丫鬟说道。“跟王妃说,有客人前来,本王前去招待,让她先安睡吧。”
“是。”丫鬟领命,也便下去。
慕容流晨劳累的揉了揉太阳穴,很是疲惫的看向门外,看来今晚又是不眠之夜。本以为回了国就没那么多烦心事了,却又多了个神秘人。还不知那人是谁,甚至是底细都不清楚。目光看向远处,想念着他的女人,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肚子痛好了没。
站起身,向外走去。当走到大厅时,那半月未见的银衣男子,此时也便在大厅内等会着。
半月不见,银雪那张长相比女人还要美的脸,有些憔悴。想必是得知剑鸣在他手上,而快马加鞭的往易尚国内赶,毕竟剑鸣跟他一家被杀有很大的关系。
“银殇家主,多日不见了。”慕容流晨踏进大厅内,语气有些怀念,久违的味道。
银雪听闻声音,而站了起来 ...
,微笑道。“是多日不见了。”但是目光落在慕容流晨身上时,却未见到慕容倾儿,不由有些好奇。在他认为,这两人是谁都离不开谁,怎么沐小姐现在没有在晨王身边?莫非是天色太晚了,而入睡了?
慕容流晨点点头,废话也没多说,直接便说正事。“家族是来见剑鸣的,随本王来吧。”他想,说那么多废话,估计他不急,银雪都急了。毕竟跟他一家被杀有关之人近在眼前了,怎能不急呢?何况,他也想知,剑鸣跟他所敬佩的赵国上任皇帝被杀,有何关联。
“嗯。”银雪点点头。他喜欢晨王的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若是还要各自问好一番,估计他都心急如焚了。
当两人来到阴森潮湿的地牢时,一股腐味扑鼻而来,但两人都相当于没有闻见,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兜兜转转的一会,也便来到了地牢深处,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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