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孙邈又接到了赵正言打来的电话，孙邈一路小跑到了饮水间。
还不等赵正言开口，孙邈就率先发问：“赵总，您是有什么事情？”
赵正言一听他这幅强撑出来的气势就嗤笑了一声，而后说：“我能有什么别的事情？留留最近怎么样？”
孙邈鼓了鼓腮，“总监最近很好，您可以放心。”
“她设计的人格珠宝线上线下都卖得很好，这我知道。”
听到这里，孙邈感觉有些不解，索性直接问出来：“那您是想问？”
“对于留留设计的珠宝的爆红，你的同事有没有人有情绪？”
孙邈一下子就想到了Angela的事情，赵正言一听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心里便道果然猜中了。
孙邈不想让赵正言完全察觉，开口道：“是有人有情绪，但是不完全是因为总监设计的人格珠宝的爆红。”
“还有就是因为嫉妒留留重用你。”赵正言肯定地说。
孙邈都要怀疑赵正言是不是在tizano设计部安插了眼线，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孙邈不想让赵正言以为他猜的全对，所以说：“也不完全是嫉妒我。”
“哦？留留在tizano还遇到了让她欣赏的员工？”话语里不辨喜怒。
孙邈没说话，赵正言也不恼，而是说：“想不想让那些心存芥蒂的员工彻底消停？”
孙邈说：“总监之前聚餐的时候说开了，他们已经不介意了。”
“那都是暂时的，过段时间他们会发现自己心里依旧过不去。”
孙邈担心祝留的处境，只好问：“那该怎么办？”
“散播出设计部要裁员的消息。”
孙邈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什么？”
“人有多余的念头都是因为得到的太多了，如果他们连工作都要保不住了，还会计较留留多跟谁交代了几件事吗？”电话那头，赵正言一脸风平浪静，手里执着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可是这样会搞得tizano人心惶惶。”
“那就要看你是更在乎留留还是更在乎tizano了。”赵正言顿了顿继续说：“其实你也不用担心tizano，又不是真的裁员，只是让员工们担心自己被裁掉，他们会加倍努力工作证明自己，部门整体的效率或许还能提升。”
孙邈不认同赵正言的逻辑，“可是——这样的方法本身是一种欺骗，是不对的。”
“对错是做给他人看的，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有，那个男人每晚都回去吗？”
“当然了，他每晚都在。”
孙邈听到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赵正言攥紧了电话，“这样啊。”
“留留有什么事情记得及时跟我说，”说完还没等孙邈说话，赵正言就挂了电话。
孙邈挂了电话之后回到工位上，张建文看他像一只蔫了的茄子，于是开口相问：“你这是怎么了？”
“赵总给我打电话了。”
张建文几乎喊出了声来，“有没有搞错大哥，你怎么还跟赵总有来往。上次祝总监还有贺总不是都跟你说明白了吗？”
“但是我能怎么办？我也不好不接电话。而且赵总猜到了总监现在的困境。”
张建文一副离了大谱的表情，“总监现在有什么困境？”张建文想了想，“你是说聚餐的时候Angela那事儿？不是大哥，那事儿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总监那一番话讲得多得体，大家那是心悦诚服啊。”
“你不懂，总监认为这是制度的问题。”
张建文赶紧捂住了孙邈的嘴，“以咱们的职位，可不能提这种问题。”
孙邈无奈地扯下张建文的手，“我知道，放心。”
张建文问：“所以赵总也认为是制度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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