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熙革命九年五月十七日,檄曰!”茶楼二楼,一名花白胡子的士人捧着一张布告檄文冲着填满了整条街的百姓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嗟尔有众,明听予!前明无道,暴政残民,天下纷乱、因有国难,彼东虏者,趁隙入关,欲盗窃神器、奴我种类!”
“东虏自持武力,霸占神京、极恶穷凶,一心掠夺,专以杀人害民为乐,苛政峻法以凌虐百姓、横征暴敛以掠民之财、以至民不聊生、饿殍遍野,黎庶之膏血,尽为其私囊,万民之体躯,皆任其宰割!”
“东虏之贪暴,言之痛心、谈之污舌也!贪官污吏满寰区,处处是杀人利刃,善士良民遭其荼毒,人人怀切齿深仇!于东虏治下,苛法之所陷、攻战之所杀、饥馑之所夭、疾疫之所及,以万万计,开封、扬州、淮安等城池市镇皆尽毁灭,死者露尸不掩、生者奔亡流散,此逆人之大罪、禽兽之恶行也!”
“凡有水旱灾殃,毫无怜悯,坐视灾民暴露如草芥;滥设旗庄、纵八旗恶徒布满天下,剥民脂膏,官以贿得、刑以钱免,世家豪族把持田土,借满洲虎狼之兵屠戮民户、肆意兼并,以至士民哭泣于道路、饿殍挣扎于生死!”
“东虏之罪孽,罄竹难言、波涛难净,此虏狼子野心,远甚诸代入夏之胡夷,强逼士民削中国之形象而就禽兽之样貌,又别顶戴猴冠坏先代之服冕,是欲使中国之人忘其根本也!造夷狄之条律、掠万民为包衣,是欲使中国之民不能脱其网罗而胁制之,使天下万民永世为其奴婢也!”
街上的百姓渐渐有些骚动,那名老士子咳嗽了一声,酝酿了一阵,一下子把声调提了上去,面色潮红、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让人不由得诧异他这瘦小的身躯之中,怎会藏着那么大的声量:“我大熙,生于百姓苦难之间,得天下万民授义旗而除暴政,岂可坐视东虏暴政残民哉?”
“大熙借万民之力,初有兴盛之象,白环西献、楛矢东来,青藏南洋、解辫请职,朝鲜蒙古,蹶角受化,唯东虏野心,裹挟生民遁于白山黑水,欲苟延于岁月之命也!”
“我大熙以民为本,万民之困不得不解、百姓之仇不得不报,今奉天倡义、吊民伐罪,法古用兵、救民水火,整六师、聚百万之兵,修兵戈、挥护民之器,旌旗蔽日、船筏弥江,士卒争先、水陆并进、四面围击,问罪神京、共枭罪虏!”
“传檄远近、咸使闻知,我军军威整肃、号令森严,耕市不惊、秋毫无犯,兵至,百姓无需回避,若有甘心从逆、抗拒天师者,则大兵一至,必玉石俱焚也!”
“如蒙古、八旗、女真之民,同生天地之间,昔姚弋仲、符融,皆为胡种,然归义于中国,中国之民亦以炎夏后裔视之,尔等若能知礼义、愿去胡俗而归夏者、助大熙灭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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