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钟某好等啊!”
陆星河淡然一笑,随口说道:“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让钟道友久等了。”
钟南烛含笑附和:“没什么,想来是近日补天城中涌进太多修士才耽搁了两位道友的脚步,等下我就让底下弟子再加派些巡逻人手。”
然后他有看向夏语蝉问道:“夏道友,我听天香楼的侍女说你搬出去了,怎么,是她们招待不周吗?是的话不用客气直接告诉我,我自会责罚。”
不得不说,钟南烛在待人接物这方面无可挑剔,三言两语间就先将一切过错揽到自己头上,纵使陆星河真的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也要消了大半的气。
夏语蝉轻轻摇头说:“钟道友言重了,天香楼的侍女做事都很细心,我搬出天香楼是自己的原因。”
说到这里,她目光在陆星河身上稍稍停顿片刻,美眸中流转着丝丝如水的温柔笑意。
钟南烛将她的举止看在眼中,心里顿时一沉,一股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暗道该不会自己的谋划还未展开,已经让陆星河捷足先登拔得头筹了吧?
但他又觉得以夏语蝉的性格,应该不至于如此轻浮,想到这里,心里稍稍安定。
修士虽然对贞洁没有凡俗看得那么重要,但初次阴阳相融却对彼此有莫大好处,尤其是青冥境修士,少说也要省去百年苦修的时间。若有机会的话,他绝不想这个机缘。
心潮涌动,钟南烛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无可挑剔的微笑说:“我已经给两位道友安排好了绝佳的观看位置,还有灵须子等几位道友也在,两位道友先行一步,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也会尽快过去的。来人,带夏天女几人去灵须子那里!”
他吩咐一声,旁边有弟子出列带路:“夏天女请随我来。”
钟南烛一直目送陆星河三人入场,才彻底收回目光,眼底浮现出一抹阴沉杀意。陆星河和夏语蝉的关系似乎比他想得更加亲密,这让他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危机。
前不久补天宗有流言传出,宗主谢沉舟准备退位安心渡第五次仙劫,但尚未确定传位于谁。
根据钟南烛的推测,这个消息可能是宗主故意放出来的,以此试探那几个有资格接任宗主之位的继承者,在从中挑选一人让位。
他作为补天宗历史上最年轻的青冥境修士也有继任资格,但恰恰因为他最年轻,使得他在宗门没有太多威信。
如果再给钟南烛三五百年,他有信心成为下任宗主的第一人选,但实际上留给他的时间恐怕连百年都没有了,这点儿时间连提升一个小境界都不够,更别说得到宗主的认可了。
为今之计,只有借助外力才能迅速提升自己的话语权,而联姻当属上上之选。
夏语蝉因为与灵台寺关系匪浅,再加上大须弥金鼎的青睐,自然就成了钟南烛的首选。
可以说他近几年的所有谋划,都是为此事准备的,但是没想到突然杀出个陆星河搅局,虽然还未到满盘皆输的地步,也对预想的结果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所以钟南烛才会对陆星河起了杀心,在仔细权衡是否要除之后快。
不过他这边刚起杀意,远处就又走来几位身份尊贵的宾客,钟南烛连忙换了一副面孔迎接上去,炼器大会是补天宗最重要的事情,容不得任何差池:
“空桑大师,想不到您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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