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一样纤细。
裹在她身上的棉被好像很多年没有洗晒过了了，摸上去的触感硬邦邦的。
老人脸色蜡黄，呻吟不止，躺在床上，看见见李书阳想撑着起来，可欠欠身又倒下了，没有力气。
掀开她家的锅，从没洗的锅底能看得出来，煮过玉米糊糊还有野菜。
揭开面缸盖，缸里空空如也，地上篮子里是野菜，因为缺粮食，一天只吃一顿饭，平常要到下午3点才做饭。
李书阳跟老妇人聊天，她也不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李书阳。
“饿得头晕，记不清过去的事。”
老人向李书阳解释道。
枕边有3个碗，碗底还有没有吃尽的野菜糊糊，老妇人不让洗，饿了就用舌头舔一舔，说能闻到玉米糊糊的香味。
“你们儿子呢？”
李书阳疑惑道。
“早就过世了，孙子跟着小队进山打猎出了意外，孙媳妇也改嫁了，重孙子如今寄养在闺女家，希望他能平安长大给家里留下一个香火。”
老人说着这事老泪纵横。
“打猎队出了事村里没人过来处理你们的生活问题吗？”
李书阳虽然知道村里不会管，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有。”
老人叹息一声道。
“她病了多久了？”
李书阳还是问了出来，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可看见这样的场景，眼角都酸涩起来。
“躺在床上两年了，家里也没啥吃的，可这老婆子就是命硬，今年都90岁了就是不肯走。”
李书阳听到这话喉咙发干，这是多么无奈才会盼着自己媳妇先离开。
虽然如今很多家庭比这好点，但也好不了多少，顶多就是有一口饱腹的食物充饥，李书阳就算有心帮忙也束手无策，毕竟李书阳能力有限，照顾好自己一家已经不错了。
将在山里带回来的两只处理好的野鸡送给两人，李书阳朝牛棚也不管有没有人看见，拜托李明义去帮忙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下一次不收他送信收货的钱，李书阳失魂落魄的走了回来。
所以看见小舅子出门骑着马心中很是惊讶。
“把我爸买的烟给看牲口的大爷递两根，答应帮他放一天的牲口就借出来了呗。
姐走不走。”
王拥军将马匹拴在门口树桩上大声的朝屋里喊了一声。
“来了。”
王梦然想笑道。
“当家的我跟我弟弟去卖蚊香，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我马上就得出发，不然上班要迟到。”
李书阳摇了摇头。
说完李书阳就骑着自行车朝工厂赶，王梦然拉着王拥军开始小心翼翼的整理蚊香。
工厂区。
“莫师傅昨天那临时工咋样？”
郑师傅看下带李书阳拉货的壮汉问道。
“挺好的人也勤快，干活也麻利。”
莫师傅笑呵呵一挠头回应道。
“那你这段时间就带着他一起干吧，等那人调走岗位空缺出来我就开始教他。”
两人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聊，没两分钟就走进了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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