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么孩子?!”
平地一声雷。
冲击过后,一室静默。
“有没有可能,从来就没有什么孩子?!”宴离收起了笑意,认真重复了一遍。
——没有孩子,意味着很大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阴谋玷污,肖大哥也就还是那个肖大哥,不管他是不是还有别的身份;而自己也依旧是清白之身。两人都是清白的,还不够让人开心?!
“误诊了?!”黎初晗第一时间怀疑,又马上否定,“这应该不可能,你自己也说显花印便是有孕了,而且主要你吐成这样,谁看了都像……”
“……!”宴离的好心情瞬间被浇灭:能不能别提这茬!他多久没能好好吃上一顿了?吃饭都快成他心理阴影了!——正君这张嘴有时候真的讨厌。
说起花印,提醒了林星野,他快速理了理思路,近乎笃定的开口:“你身上被动了手脚?连脉象都能改变那种?”
宴离点头赞许:“小主子好生敏锐!”
林星野:“……”这夸的和初晗真像。
“这么说起来,我记得行刑那日你确实喝了什么东西,就是喝了之后才有的花印……我们居然是被大夫和你的孕吐给蒙蔽了吗?!”黎初晗对那惨艳的场面印象深刻。
宴离好想反驳那句“孕吐”,又觉得如今再争这种问题很傻,只能忽略过去:“我就是猜约摸就是这东西的缘故,不止能强行显了花印,恐怕还有假孕之效……不对,该是因果反了,根本就是因为假孕才显了花印!不如过两日我再叫人诊一次脉确认如何?”
“也好。”林星野点头,随即又头疼道,“既然有这种东西,还是得防着点,我们容易被暗算……”
黎初晗同意的不能再同意了,特别是他家星野目前是这里唯一一根没中奖的独苗苗,得保护好了:“离哥儿你还记不记得那东西什么味儿?!”
宴离没即刻回答,而是摸着自己额头一脸希冀:“既是假的,那这东西还有希望消失吗?”说着故意看了黎初晗一眼,什么意思,非常明确。
黎初晗倔强上来了,就不改口:“花印在,你不依旧是个哥儿?”
“嘁!”宴离不再挣扎,横竖他都快适应了,“小主子提防下那些入口有淡腥甜味儿的东西吧。其实说了也没用……那东西味道不重,若是掺在味儿浓郁的酒水里,根本难以分辨……”
但不管如何,在场的多少都对此药有了个概念,连懵懂的齐言都刻意记了个七七八八。
至于萧澈,如今看来他很有是那个组织暗桩的可能性。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几人一致认同要再找机会试探。
其实这任务林星野偏向丢给宴离,说不定就能让宴离直接解了一个心结,宴离倒也没推脱。只是,世事终难料。
总算这回只是虚惊一场,还有了点意外收获,捋完了要事,几人不约而同松了神色。
一直保持着乖巧安静的齐言见氛围松了,才小声开口:“夫子您是不是没事了?小产好了?”
宴离有点哭笑不得:“是身子好了,但不是小产,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本是生大病,如今好全了吧。”
齐言乖乖点头。她如今成了宴离半个弟子,对宴离的话相当听从与信任。
见林星野牵着黎初晗准备离开,齐言忽然“哒哒哒”跟上去,大着胆子叮嘱道:“爷,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哟!外头入口的酒水饭菜一定要注意哒~!”
林星野很意外这小丫头一点不怕他,明明当时叫她来读书习字的时候,还被他严厉告诫过,怎么感觉一点没吓到呢?这府里都知道他冷厉,少有人会这么主动靠近他,心里不自觉软了几分,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回身朝齐言点了点头。
其实齐言虽年幼,眼光格局却自有分寸。虽然林星野当时命她读书习字,是明说往后自有用到她的时候。但恶劣环境生存下来的人,年纪再小也明白她的人生已经就此改写!故而在齐言心里,爷分明就是个嘴严心善的大好人!正君就不用说了,齐言偶尔也想过她便是有阿么也未必比得过正君待他好。这之后齐言越发信任与亲近两人,哪里还有什么惧怕?
见林星野真应下了,齐言很满足,又转向黎初晗,一本正经道:“正君,府里婶子们说汉子最爱喝酒了,容易管不住自己哒~”说着故意眨巴了下圆溜的杏眼——“给个眼神自己体会”。
这么小小年纪,还操心这些,看着就特别古灵精怪,黎初晗一颗老父亲的心瞬间复活,恨不得上手揉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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