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真生过孩子,若做汉子的能力还在,花印应当自会隐去才是。”
到底是在亲族长辈面前,以往什么都敢说的宴离听了这话忽然就面红耳赤,只觉有些难以启齿,支吾半天只含糊回了一句:“……晚辈明白了。”
几个熟悉宴离性子的都沉默了:原来这人也是会害羞的???
惊讶过后,林星野默默把黎初晗往身边拢了拢。宴离那反应有古怪,林星野都已经猜疑到是不是他这个哥儿身掺了水分了?会不会他成了个史无前例顶着花印的汉子?
想着就忍不住悄悄提醒黎初晗。以为黎初晗会很惊奇,结果他居然认真点了头后,恍然大悟地盯着易阿翁花灰的头发自言自语:“阿翁也是暗哥儿吧?……那就说得通了……”
林星野:“???”前言不搭后语的,他居然没听明白?
很少见对方一脸懵,呆萌的和平日的智敏有极大反差,黎初晗忍不住眉眼弯弯,学着人咬耳朵:“听过你的猜测,我合理怀疑万能液真对暗哥儿有副作用,感觉你们几个多少都有点小问题……如今在他身上估计就是假孕时期用太多,花印干脆褪不了了……那岂不是本来他是能变回汉子的?……完了!咱们不告诉他这事好吗?不然他会不会恨死我?”
林星野失笑:“怎么会?救了命最大。他要敢跟你计较这个,我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他。”黎初晗嘿嘿一笑,忙不迭点头,若不是有旁人在,都想亲一口他家贴心的小青年。
林星野跟着莞尔,又轻微疑惑:“这么说我好像没有明显不对劲的地方吧?”
“有没有可能你个子长得太快了点?”黎初晗幽幽道,“个把月窜起了七八公分!你曾经明明和我一般高……”
“最初也还是比你高了点的,高了不到一小指节吧。”林星野居然孩子气的较真——他是郎君怎么能和自己夫郎一般个子?必须得高大一点!
“且这兴许更多的是你养得好呢?”星眸里露出点痴意,每回想到是眼前之人一直无微不至地温养着他,无论衣食住行与情感,处处上心,难以言说的悸动与眷恋就绵绵密密地冒出来,将林星野缠得严严实实,再无逃脱可能,“以往是吃食之类跟不上,是你把我养起来的,我年纪又小,自然还能长……”
黎初晗被他忽然浓情的眸光给烫到,脸一热没反驳:“你这话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虽然他真觉得那长高速度夸张了。
若是真的,以后再喝不会再长吧?他忽然生出点抵触:星野如今都高出他半头了,不需要再长了!他不想往人身边一站就自动变成玲珑娇小……
他俩在一边自成世界,嘀嘀咕咕。
易阿翁和宴离明明也在聊天,聊着聊着就偏感觉他们是这氛围下多余的。
就殷诺一个看着淡然。他被易阿翁示意陪宴离坐着,便一直真的端端正正陪坐,沉默着听他们讲话,面上眼观鼻鼻观心,实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倒是得了易阿翁赞赏,觉得这汉子踏实靠谱。
屋里其乐融融。
邻居木家却愁眉不展。木阿伯太久没回来,家里两人察觉出不对,便出来寻,可一路过来都没找着!两人一开始没胆直接去找易阿翁,便又来回在通往易阿翁家门口的雪地里翻了很久,还是没见着人影,仿佛人就这么消失了!巨大恐慌倒逼之下两人才带着哭腔敲了院门 。
如哥儿应的门,报了老太君和主子们后回答自然也是没见着人——因为根本没来过。
原本等在易阿翁堂屋战战兢兢喝热汤的两人瞬间崩溃,这会儿倒不记得胆怯了,即刻丢下碗又奔出了门,继续在雪地里一边翻腾一边哭嚎。
而被失踪的木阿伯早在村长那醒了过来——自觉刚刚只是又冷又饿厥了一阵,又摔折了一条腿,没及时爬起来罢了。
人醒了,村长文祝卿却只更心烦。这大雪封路的,他想喊个人帮忙送回去都麻烦。他自己身边统共也就一个通房哥儿常年跟着,端个茶送个水还行,肯定使不上力背个汉子回去,他自己又着实不愿意动手……
至于自己哥儿、儿婿,那自然更舍不得让他们沾这些腌臜的村民。
说起来,他那日眼看着自家哥儿出走就不安至今。好不容易平安盼回来,如今只怕自己不够宠,让孩子又和他离心。好在意外有了外孙,托这个福他才有脸去和儿婿缓和了关系,如此看来倒成了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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