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萧澈有点宴离口中不简单的样子了。
其实萧澈只是认定了他俩是熟人叙旧罢了:“哎呀~咱们都巧遇几回,熟悉至此了,我却依旧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萧澈可是第一回就自报姓名了的~”说着他一脸的期待。
黎初晗莫名有点无奈:“我姓黎。”
“名字呢?”萧澈似乎不满对方的生疏程度,居然有一瞬的幽怨。
这个黎初晗懂,毫不犹豫答道:“你可以叫我晗哥儿……”
“哎呀,看来我不得小山神中意呢,都不肯告诉我名字……”好好一张英俊刚毅的脸,偏不走气势威风路线,不是在装可怜就是在摆哀怨。
好在黎初晗不比以前,没被他的装腔作势给蛊惑,反应过来对方什么意思,立即正色道:“夫家姓林,你也可以喊我林夫郎。”
对面怔住了脸色,沉默半晌才轻声道:“你们有孩子吗?”
“……”这是查户口呢?问这个又做什么用?黎初晗一顿莫名其妙,澄澈的双眸里还藏了点羞窘,顿了下还是决定如实道,“还没有。”
“嗯。”萧澈这就缓了脸色:没有就没关系,他没有那么迂腐。
不过到此黎初晗已经觉得有点不适,再不想独自跟这个人多呆,反正他一个人也抓捕不了对方,故而装着一脸单纯道:“时间不早,我得回去了,不然我郎君定然要担心了。”
对面的人自然听得出话音,直接苦下了脸,不情不愿地出声道别——不知有意无意至始至终都没叫任何一个称呼。
黎初晗也管不了那么多,抓紧机会出了粮仓,免得对方改了主意真将自己抓了。
隐在暗处的林星野一张俊脸早就阴云密布,死死握起的双手骨节都泛白了,才勉强忍下愤怒。那些问话他家初晗可能还只是听个半懂,但他完全明白!这人竟然有这么明确地沾染之心!全然不顾初晗已经嫁人!若不是他的初晗及时明说了自己已有夫家,林星野真觉得自己要失了理智!
但他到底没真能压下去这股情绪。黎初晗一走,他就再没顾忌地攻向了萧澈。
萧澈大惊失色:这么久了他居然毫无察觉还有旁人和他们同处一室!惊乱招架之中瞥见对方一身夜行衣打扮更添一份心惊:隐卫!林府居然有隐卫?!
林星野还是留了个心眼,出招的时候隐藏了大半自己暗哥儿的力量与速度。两人不分伯仲地过了几十招,他才找着时机在人颈后落下狠狠一个手刀。
吃痛昏迷之前,萧澈居然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原来小山神身边一直跟着如此高手,怪不得一个哥儿胆子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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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北行这边一守就守了一个下午,他内心一直又兴奋又焦急,总想回去找机会跟小公子相认,但又碍于任务都是小公子布置的,如今自然不可再违逆一点……早知道他就该多问一句高个子他们后续如何打算,知道了动向自己就能早早回去交差了……
一通矛盾烦乱的胡思乱想后,雁北向忽然又发现了个大问题!
叔翁一直言辞隐晦,没有明说,他自己也想当然的没有明问,如今他仔细想了下,居然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小公子了??!
他一直下意识认为爷才是,但事实告诉他正君分明才是老太君膝下的亲侄孙哥儿?!爷据说是有爹么的??——所以到底是哪个啊??!
雁北行忽然觉得自己好捉急!正想再返回去一趟问问清楚,就见小个子又过来排队领救济了。
他只能先将旁的放放,一路紧跟着人而去。
这回他居然出了东城门,一路都没见到孩子们,倒是半路加入了好些同是“生息”的人,甚至还有熟面孔。
他们停留在东城门一个小村庄,将近五六十个人聚集在一个不起眼的破院子里,似乎在谋划安排着什么,有条不紊。
没多久大部分人都离开了,只剩了五六个在原地。
见状雁北行果断拉下面巾、刻意弄出了点大动静引起对方注意。
几人见到雁北行起初还极其防备,但很快有人惊喜出声:“右护法?!是右护法!您居然在绥宁?”
那个神出鬼没的右护法?!
“生息”众人不一定见过人,却是一定听过这名号,知道这位是主上绝对的心腹,一下子就转变了态度。
雁北行随意点了点头:“你们这是在安排什么呢?”
冥宵,就是认出了人的那一位行了个礼骄傲又欣喜地开口:“禀告右护法,我们首领又找到了一大批粮!已经做过周全布置,如今众兄弟都去搬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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