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晗几乎即刻昏睡过去。
林星野餍足之余很是心疼,好在他还是一直留了些许理智的,并没有把人弄伤,小心翼翼给对方清理好,才守着人眯了一会儿——额头的花印依旧耀眼夺目,林星野对此在睡梦里都表露着些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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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那几人早在林星野关死门时就察觉出动向不对,因为有齐言这个孩子在,一行人也没有很缺德地一直听壁角,只隐晦地打趣笑闹了一回,便跟着宴离悄悄去了二楼。
那来不及切的蛋糕塔便留着镇守了。
二楼的露台本来挺适合小聚,可惜天太冷。最后几人都挤在分配给宴离的房间里。
除他这间,还有另一间本来是预留给帮了忙的齐言的,如今有李柠荔夫夫加入,宴离就无奈的发现只能自己和殷诺带娃了。
好在几人也没打算正经睡,一直聚在一起闲聊。
都是大进人,没有见过现代的东西,一行人不免都要在有限的空间里到处探索一阵。开灯关灯都能轮流玩一阵,抽水马桶水龙头也要感叹一下,对于恒温供暖的空调更是个个垂涎至极。可惜宴离说那是用电的,和天上的雷电类似的东西,不好驾驭,让他们千万别乱触碰,会出人命,故而他们只能望洋兴叹。
黎初晗给他们预留了食物和饮品,一行人探索过后吃吃喝喝一阵,不免想到这不像是给林星野过生辰,倒像是他们的豪华聚会。再听到宴离转述说电能有限,这个小房子再过个把时辰就会停电不能用,明早更是要收回黎初晗的百宝袋见不到了,几人顿时更觉自己分明是得了一回奇遇。
至此,黎初晗的形象在一行人心里已经彻底变了质,生出了一种奇异的神秘高贵感。
李柠荔不免又要叹林星野好命,居然能拐到这样的夫郎,被宴离一个瞪眼:“什么拐?!我表弟这么厉害,那是般配!”
李柠荔已经知道了离哥儿只是林星野表姊兄,不免就要打趣他:“我之前说一句正君,你凶我,现在说一句星野,你也凶我,老这么凶,还怎么嫁得出去?”
闻言宴离就一个白眼过去,转头就问今晚一直魂不守舍的殷诺:“我凶吗?”
殷诺好似才醒神,沉默又迷惘地摇头,而后掩饰性地将杯中的果酒一口干掉。
宴离得意地朝李柠荔递了个胜利的眼神,在对方的失笑中,给殷诺又斟满了酒。他自然明白殷诺今日受得的刺激有点大,能借酒消愁也不失是个方法——虽然这果酒难以醉人,醉个心总没问题的。
文殊忆根本没听他们聊什么,应付完伸着酒杯也想自己给他斟酒的郎君,就又兴致勃勃地和齐言两个专注起各种漂亮的小蛋糕、小点心——黎初晗在这里预留一整个的甜品台。
一大一小两个挨个看过讨论过,再一一品尝,最后只恨自己肚子容量不够。之前两人还盼过楼下的蛋糕塔呢,可惜后来形势突变,暂时是吃不到了,但离哥儿说明晚或许还有。文殊忆摸了摸自己微鼓的肚子,一脸期待,又想到楼下的情况,转而变成了迷之微笑。
他还没到显怀的时候,这都是撑出来的,撑得这么溜圆可见吃了不少!李柠荔自然注意到了,还特意过来问了问,偏偏文殊忆疯狂摇头否认——被郎君发现他又没节制地吃,肯定又要给他立个严格的规矩,见状李柠荔心里门清,但念及今儿特殊也就摇摇头放过了他。
后面文殊忆和齐言这个小姑娘撑不住犯困了,一行人便打算睡下。不过最终还是安排成了两个哥儿和齐言一个屋,两个汉子一个屋。
躺下的宴离时刻记着自己还有任务,天色才微亮,就率先起了床,径自去楼下看看情况。
他本着没人应门的心理准备轻敲的门,不想很快就有人打开了。
正想调侃几句,冷不防看见了对方那耀眼夺目的花印,宴离很是惊讶:“怎么还在?!”
林星野正郁闷呢,他今日还要去见客,有花印在,总归是风险,宴离来的正好:“我也想知道……半宿了它一直都在,我不是汉子吗?它还准备褪去吗?”
“半宿?!”宴离惊呆了,“你……”是魔鬼吗?!还是说……
见对方这么震惊,林星野眉心都揪起来了:“是有问题?”
宴离缓了缓心情,似有感叹:“你们感情可真好,你也太喜欢他了……”这份喜欢超出了他的想象。
林星野一脸的不明所以,仿佛在反问这有什么好质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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