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也就几步之遥,到底依然是屋外,气温还是低很多。林星野没敢再多停留,赶紧抱着人进屋。
但不知是不是黎初晗觉得吵了,临走兜头一个巨大钟型琉(玻)璃罩落下来,正好把李柠荔和宴离给罩住了,瞬间聒噪全无!只是倒霉了文殊忆,靠李柠荔太近正好被“误伤”……三人无辜地贴在光滑透明、没有任何凸起、更不要说门窗的琉璃壁上傻了眼地看着林星野抱着人扬长而去,仿佛没有察觉他夫郎做了什么……
殷诺从头到尾安静在外,震撼在心,眼神一路只跟着黎初晗的身影,直到房门紧闭再看不见,还顾自愣了好一阵神。
这会儿察觉齐言扯他衣服他才清醒一点,虽跟着指引看向了那张巨大琉璃罩,但也只是愣愣地看里面几人嘴不停张张合合而已。居然几乎听不见声音,他想到,正君变幻出来的东西很厉害!
好半天他那差点转不动的脑子才理解过来里面几人分明一直在叫他帮忙,说的是要他找个东西帮忙撬动一下,他们好方便一起抬起来……
看看一旁不停解释劝说的齐言,殷诺赶紧一脸汗颜地行动。
好在大家都知道今日都是被震惊傻了的,有些迟钝太正常了,倒也不会怪他。
一行人闹腾着自救。
最后众人还把这个琉璃罩全须全尾地抬进东厢锁了起来,毕竟用李柠荔的话说这也很“值钱”!同时存放好的还有那个蛋糕塔——天冷,这东西一点没化,宴离决定再利用!
主二院的院门终于开了,郁里郁添两个近侍懵圈着脸看见里面出来一群的主子、客人、近侍、近卫,他们明明昨晚被勒令守在主一院别让人靠近,却完全不知道这么多人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宴离路过也只提点了他们一句“别在这时去打扰你们正君休息,不然你们爷可能真的会想杀人”,就没再多解释一个字。
见两个小哥儿略带惶恐地应下,宴离很快带着人走了——他很忙,寿宴正席要准备了!
郁里其实还想追着离主子问问正君怎么了,他好有个准备,但郁添一把给扯了回来:“你没看他那个高高在上的样子,哪肯真心提点你,当心回头白挨一顿训斥,还故意给你穿小鞋。”
郁里并不认同,但见宴离脚步匆忙,便也没再追着去,跟郁添结伴悄悄在正屋起居室外探了探,屋里静悄悄的,便只在外间候着。
卧室里的林星野完全不舍得离开,居然又贴着黎初晗躺下了,早饭也没想起来去用。
黎初晗躺上床后一直睡得很沉,大概身子不适,偶尔还会不自觉地蹙一下眉。看他这样,林星野多少有点不能分担的无措,又为他们完完整整互相拥有了对方而欣喜若狂。
虽是躺着,身心却一直是亢奋状态,他怎么控制都没用,就是高兴不已、激动不已。
又在人身边赖了一会儿,他才不得不考虑起今日的诸多要事。初晗今日是肯定不能陪自己出席了,林星野不免越想越没劲,都有点想抛弃了那劳什子寿宴,但转念想到初晗耗进去的心血,又完全不舍得这么做了。
极度不情愿地起了身,林星野没忍住又偷偷俯身跟人轻贴了一回,看黎初晗睡梦中轻轻“咛”了一声似是回应,复又安稳睡去,才一步三回头地蹭出了门。
郁里郁添即刻蹑声迎了上来。
郁添一打眼就看出了他家爷的全然不同以往,他没怎么读过书,形容不出来,只是觉得他家爷一个汉子突然变得特别勾人,令他心底有什么蠢蠢欲动,未及说上话就红了耳根。
浑身上下散发着荷尔蒙不自知的林星野还对着两人笑意盈盈,吩咐起人都温和了几个度:“好好守着正君,切莫扰到他,待他自己醒了及时报与我。对了,他早饭都未及吃,备着点……清淡易克化的吃食吧……”
他破天荒地耐着性子温声絮叨了一堆,说得两个小哥儿面面相觑,最后不要说郁添,连郁里都不明不白地红了脸——大概爷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和他们讲过这么多话吧,郁里想着。
心情不一般的林星野没空在意两个小哥儿的心思,出了门就找人去农庄把雁北行叫来,有他守在初晗身边自己好放心离开一会儿。
农庄的护卫要守着粮仓,没法过来参加寿宴,但席面还是一样拨过去,一群人遗憾之余也算满意——雁北行很快悄悄就位。
林星野这才安心去了寿堂。
宴离早就在等他,一照面就直白道:“正君今日怕是撑不住待客了吧?那内眷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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