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哪里出了什么岔子,她也不敢再冒然多透露,那便先解决急事吧。
横竖这张脸不会错;再说她也不是一点不了解生息的朱雀堂跟林府已有来往,故而王春花放开了胆子,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夫夫两吃了一惊,真没想过绥宁出名的媒婆之一居然藏了这样一层身份。随即林星野就把雁北行喊了来认人。
好不容易这一层身份揭完确认,王春花又亮出来诡市的身份牌,还在夫夫俩又一次惊奇的眼神中,扔出了一颗炸雷:“林员外是暗哥儿吧?”
“不是……”黎初晗矢口否认,装得极其自然——这是他最担心的事,便是雁北行那一群人,黎初晗都从未正面承认过,就怕坐实后会走漏什么风声,给他家星野引来危险。
林星野也很配合的跟着否认——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带着点笑意,怎么看都是一脸轻松淡定的样子。
王春花很是意外,但也因为两人这份从容而信了大半。
如此她也松了口气,承诺会帮着处理后续,又订了一批耐放的吃穿物资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黎初晗看着那被强行留下的一箱金银珠宝哭笑不得,显然王媒婆对他们有种过度的信任,物资还没拿到,钱倒是先付清了:“听她这意思,不会你生父在过来吧?”
“嗯,来就来吧,横竖也不会改变什么,我只会一直赖着你。”林星野从背后抱着人,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烦乱不安的表情——虽然觉得自己是暗哥儿的王媒婆算是自己人,但他总觉得对方这一问背后缀着很多不能预料的事。
黎初晗察觉到了他家小青年的情绪,很配合的背靠着对方,给对方一点调整的空间。
自那天出了和萧澈切磋负伤那事后,黎初晗已经不止一次发现他家星野不对劲,时不时会突发一阵不安敏感,不太明显,但确实存在。
加上那天之后萧澈一直留在庄里“做客”,时不时能见到这个闹心的人,让他家星野的心里负担越发重了。
这期间还掺了容兮的事。本来萧澈来提醒他俩注意这个婢女的时候,黎初晗还看在他说真话的份上觉得顺眼了几分。不想转头萧澈居然就越过他们私自去对付容兮,若不是及时被星野发现,容兮恐怕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因为这事两人免不了又起了次冲突。
黎初晗更是接受不了萧澈这种恣意妄为性子。也因这事,他才深刻醒悟到萧澈真是个皇室子弟,是长期在专横权势熏陶之下长起来的,生杀予夺于他都是习以为常。很多时候,他也并不会考虑一些他觉得不必要之人的想法或感受。
真是辛苦了他家星野,自己居然给他招了个这么难缠的人来,再不多照顾着对方点需求他都觉得对不起他的小青年!
身后的人安静抱了一会儿就又开始不安分,一下一下轻触着眼前灼艳的花印。也是这两日他家初晗过于纵容他,林星野就有些任性,也不管是不是还在书房里,就把人闹得迷迷糊糊。
察觉到身后人的需求,实在羞于这环境的黎初晗正想叫停,不想郁添居然这时候闯了进来:“爷……”后半句毫无意外地卡在了喉咙里。
郁添震惊地盯着两人亲密相贴的姿势,以及略显凌乱的衣衫,脸上阵红阵白。这一次比上一次见到他们正君一颈项红痕的冲击还大!毕竟这回他们这正君是直接一脸魅艳地软在他家爷怀里,明明衣裳完好却全然遮不住那种惑人,简直像个妖精!
他即刻有些厌恨地避开视线,却正对上他家爷欲望控制之下的模样——截然不同与往日的清正纯净!郁添只觉心里被勾起了一团无法掐灭的邪火,令他理智都快被灼穿了——有什么牵制约束的东西在这一刻崩塌!
羞得红到了颈项的黎初晗并没有察觉到对面小哥儿的变化,只觉尴尬至极!但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记得起来去挪身挡住林星野的左肩臂——刚刚有人嫌碍事,伪装吊着手臂的布带都被拆掉了,偏生这会儿还拿这手搂着自己,差点就穿帮了!
他一动,林星野也注意到了,配合地没再用那只手做多余的动作。只是刚刚都能一直保持表情不变地人,这会儿看清郁添那神情,即刻黑下了脸:“先出去!”
郁添被呵得一僵,褪去了一点无法控制地迷恋,转身跑了出去。
里面两人很快就收拾好,才又喊人进来。
黎初晗脸上红晕未褪,强装镇定:“什么事?”
听问话的是正君,郁添没抬眼,往日能装出的那点柔顺眼下都透着牵强:“是想喊主子们用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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