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随奴婢来。”她走至温染颜身边,将外衫披在她身上,为她遮掩,又轻柔地将她拉起。
温染颜乖巧起身,她揽了揽身上的外衫,视线不觉朝凤栖梧的方向望去,她杏眼朦胧,如珠浮沉,恍然间像是失去了一切世俗之欲。
她辛苦的半日,最后竟是只用了手,半点便宜都没吃到……
凤栖梧的目光侧过来,刹那,两人四目相对,他一时竟看不懂她眼底的神情为何。
他敛下眉,眸里戏谑闪烁。
温染颜福了福身,道:“夫君,那我先下去了。”
凤栖梧摆了摆手,目色淡然平静,颇有种用完就丢的渣人姿态。
似锦带着她去了后院的温泉池。
露天的温泉池,树影婆娑,残阳斜照。
温染颜站在水雾缭绕间,出声遣退了似锦:“似锦你先退下吧,我想自己来。”
似锦犹豫了会儿,还是应声退了出去。
刚才还酸软的手腕现在好了许多,身上的外衫褪去,温染颜漫不经心地解开了身上的绣花小衣,刹那,只听得“咚”一声,一枚令牌从她的小衣中滚落。
温染颜将那块令牌拾起,缓缓踏入了温泉池中。
她一手捻着令牌,软身斜斜地靠在池壁旁,宛如凝脂般的肌肤在水雾中若隐若现,极致缠人,蒙尘的眼中再度染上灼人惑色。
她都说了,令牌可能就在她小衣中。
凤栖梧偏生不信,方才那么好的机会,也不解开她的小衣,白白浪费了这般抓住她狐狸尾巴的机会。
温染颜可惜地微叹,眸色却如狐狸般狡黠,便是连半点可惜都没有。
等她洗漱完出来,凤栖梧已经走了。
楼阁中的那具尸体也不知被拖去了哪里,满地的血迹也被收拾干净,空气中飘浮着馥郁芬芳,就仿佛刚才的荒唐根本就不存在。
温染颜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与似锦相携着离开这座空中楼阁。
似锦望着她脖颈似凌虐的红痕,几番欲言又止,终是出声安慰道:“夫人,你也别伤心,主人虽行事荒唐了一些,但那空中楼阁一般人都是上不去的,夫人可是第一个被主人领上去的人呢。”
温染颜侧眸,杏眸染笑:“我哪里伤心了?”
似锦“啊”了一声,她还以为主人这样的无礼放肆,会让她难过,毕竟是姑娘家哪里容得了这些血腥荒唐?
不过,现下看来,她的心情似乎还好。
似锦安心了许久,两人走过回廊,很快便回了住所。
才不过半日,春日宴上的混乱早已在京中传遍,森严的长公主府邸竟是出现了无头刺客,凤栖梧大闹春日宴,似也与那名刺客有关,两者相连,这其中的奥秘似是愈发微妙难测了。
那刺客究竟是来刺杀谁的?
又是被谁所杀,凤栖梧在里又充当了何种角色?
一时间,流言传遍,竟是越传越热闹,越传越离谱。
月上柳梢时,温染颜房中灯火通明。
一室明暖,照得四面白墙越发雪白莹亮,窗上的雕花也跟着映在案几上,温染颜坐于窗下,慢条斯理地掀开香炉顶盖,将新制的香料添了进去。
“似锦,这是新送来的香料,你来闻闻好不好闻。”
月纱之下,她的杏眸璀璨好看,细看时,却似透着几分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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