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福之所伏。
拔掉电话线,我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再晚一点我就真穿了,还是魂穿的那种。真是多亏了黄延琛,否则老爸老妈回来,看见他们玉雪聪明的二闺女就此时空相隔了,然后把我烧成灰前我没穿回来岂不亏死了!
改天打个电话谢谢黄延琛。
我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好脾气啊!
但终究我还是长脸的没有打电话,妥协的人是黄延琛。
好吧,原谅我的虚伪,他的确给我打了电话,也的确是道歉的,但还不如不打。
我不知道在我成年的这一天庆祝我考上了大学是不是正确的,因为我不快乐。
其实不应该是大学的,顶多是一个专科学校。黄延琛,我经常跟你说剽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所以我选择了这样的路,却与你越来越远了。你去了满洲里,那是我需要多久才能到的地方啊?今天,当你在所有人到达之前打电话祝贺我成年快乐时我想我的世界是繁花似锦的葱茏,可当你告诉我你去了她的家为她祝贺考上了心仪的大学,我内心的荒凉使脸上的胭脂都失去了颜色。高中三年都不曾着过裙装的我即使今天打扮的无论多么艳丽无双,你看不见,就都不适合。
黄延琛,你说:“李越君,成年快乐!”那么我就再不会唤你一声“哥哥”。你永远都不会晓得,在挂下电话的那一刻,我手中的杯子上就已经有了明显的裂纹了,犹如我们之间的一切。我让她哭了,所以你不愿意原谅我。所以你才会在毕业之后那么肆无忌惮的伤害我。我想笑着,却不得不苦着脸对着杯子说:“看,我们都是杯具了。”
我喝了四瓶啤酒,脑子昏沉,却很清醒地看着自己在觥筹交错间笑着流泪了!我哭,不是因为我难过,而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在意些什么!
原来,醒着看自己沉沦就是这种感觉。
或许是我理解的浅薄。但我却只能在草草收场的升学宴后祝福自己,成年快乐。
忧伤的时光对于治愈系的我来说,那是相当短暂的!
哪个脑子有问题的会在大好时光里效仿黛玉美人悲春伤秋啊!尤其是如此晴好的夏日里。
于是打着二白小青年标签的我很欢乐的背着行囊,在我最亲爱的姐姐李习钊的陪同下,手拉着梁皓月的手踏上了前往d城的火车。
其实d城,怎么说呢?实在是不得我心, ...
没啥历史,城市建筑业太过现代化。我可是向往着小桥流水人家的标准冒牌文艺女青年的。或许再过些年,我的自定义标签就会很顺利的改成标准大龄冒牌文艺女青年。哈哈,那一定不是个喜剧故事。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早知道我那些无良的室友会把大我五岁的亲姐姐当成她们将要相伴两年的同学,我一定会在姐姐提出送我时义正言辞的拒绝,哪怕要付出一个人扛行李的代价,我也要杜绝在开学当天就老了五岁沦为笑柄的悲剧。
但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而沦为笑柄也是命中注定的!
切,我就是上帝派遣到人间娱乐大众,给周围人带来欢乐的天使吧!
在为报到奔波一天的大家都纷纷爬上床时,我掏出针线盒,在自己的小上铺忙碌着。彼时还不熟悉的室友笑问:“李越君,你在忙些什么啊?”
“我在绣东西啊!”十分理所当然的语气。
于是,各种贤妻良母赞美声。
飘飘然,喜滋滋……
哈哈,我李越君果然是被人崇拜的。
“那你在绣什么啊?”
“菊花啊!因为这个最简单了!这样大家以后一起洗被子枕套什么的就不会搞混了!”我美满陶醉的沉浸在绣工大业中……
“你绣什么?”
怎么这么疑惑的语气?
我的室友都这么没文化吗?
我皱眉,亦是十分疑惑的重复:“菊花啊!”
瞬间安静……
我冷场功力又见长了?
对床在打电话的文静女孩敏捷的爬到我身边,十分仔细的打量着我的绣品,然后郑重且愉快的宣布;“她绣的真的是菊花!”
我对着笑到一处的几个女生扬起手中的枕巾问:“菊花有什么好笑的?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你们都不看甄嬛传是吗?这是多品性高洁的花?”
室友仍旧笑成一团模式中……
氧化钙的!笑个球啊笑!
菊花?
什么是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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