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定也有一个他吧。”她想。
“梦”中的一切突然清晰起来,哦,那不是梦,他就这样真实地在他的怀中呆过,一切都在那个风雨之夜发生过——
他把她抱在怀里,喊她,摇她。她睁开眼睛,看见他,虚弱地笑了,“老师,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还好吗?”
“好。”他使劲点头。她感觉被他抱得那么紧,就贴在他的胸口,感觉到了他的心跳,多么有力的心跳啊。
他的泪水滴在她的脸上。“你哭了吗?”她心疼地抬起手,想为他擦眼泪,他的眼泪是会让她心痛的,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可不能就这么死了,还有话要问他呢。她精疲力竭地在他的耳边问道:“你喜欢我吗?”
“喜欢,一直喜欢。”他流着泪,深深地看着她说。。
“不要说话了,我送你下山,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他抱着她站起身来。
她笑着闭上了眼睛:这就足够了,死而无憾了!
风,停了。雨,住了。
杜家庄人再看到张东芝时,都惊讶于她的美丽前所未有。她颈间的白纱巾使她更加典雅脱俗,欲飘欲仙。可是人们又觉得她的美并不仅仅是一白纱巾所能解释的,那又到底是什么呢?是一种内在的东西,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一种韵味,一种光彩。
是啊,美,是一种光彩!
刚开始,张东芝有点不好意思看唐新文,可是她能感觉到他心中的甜蜜,而他的甜蜜又使她自己的甜蜜增加了一百倍。即使不看他,她也能准确地感知他的到来,她知道他在看她,她猛地抬头,他又倏然把视线移开,装作看别的地方了。她低下头,她知道他又在看她了。
还是暂且放下张东芝和唐新文的往事,回到当下吧。
正当我听村里的妇女们为张东芝和唐新文的事长吁短叹时,王麦玲站在她奶奶家的大门口朝我招手。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我走过去问。
王麦玲一脸严肃,“有大事。”她把我拉到墙角里,压低声音说,“你得帮我搞个侦查。”
我一听来劲了,“这个我会,电影里看过。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前些日子阴雨连绵,那天王麦玲无聊地站在北屋门口看雨,她的奶奶披着块塑料布一面进进出出,一面抱怨天和地。她忽然瞥见一个身影一闪,进了东屋旁边的厕所。“妈!”她脱口叫道。
其时她的姑姑正坐在炕沿上绣袜垫,冲过来,一把把她拽进屋里,“哪有你妈,你妈不是出远门了嘛。”
“就是我妈,我看见了,刚才进厕所了。”王麦玲嚷道。
“怎么会是你妈呢?你看花眼了,那是你奶奶。”姑姑说。
“我不信,就是我妈。”她连咬带掐,挣脱了姑姑的手,冲出去。
厕所里空无一人。
“难道是我看错了吗?”她的心里疑惑不堪。那分明就是母亲的身影啊,哪个孩子会认不出自己的母亲呢?哪怕只是一个背影。
...
“是你太想你妈妈,出现幻觉了。”她的姑姑说。
就在王麦玲要把这件事忘了的时候,又有了新的疑点。她偶然发现,奶奶早上摊煎饼的时候,会把一些煎饼和菜偷偷摸摸地送到东屋里去,可东屋是从来不住人的,只是一个又黑又深的存放东西的地方。
当他把前后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的候,她的心咚咚地跳得厉害。
这时我的心跳也加速了。我说:“真要是你妈妈在里面就好了,这样你就能见到妈妈了。”王麦玲使劲点了点头,眼圈红了。
“你不要着急,我帮你侦查,一定让你见到妈妈。”我大包大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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