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中,无人生还。
沈嘉定惊住了,伸手想唤住少年······
只见青衣少年飞跃到一匹黑马身上,拖着沉重的身子消失在黑夜中,胸膛上的阵阵剧痛让他狰狞了脸······
一支身穿铠甲的护卫队骑马停在太子殿下身旁,纷纷下车跪拜,李侍卫愧疚:“属下来迟,请殿下治罪。”
“无碍,回去吧。”沈嘉定淡淡地摆手,轻轻上马,带着一支军队回东宫。
他的好三弟越界了。
正在床上沉思的肖婉婉耳尖地听见了屋顶瓦片震动的声响,她一惊,难道是反派回来了?
起身时扯到了伤口,肖婉婉张嘴呼了口气,这时小瑞端着药碗进来了,浓烈的药苦味熏得肖婉婉干呕了下,她吩咐小瑞:“把药放在桌上,你去休息吧,今晚不用守夜。”
小瑞犹豫下:“小姐,先把药喝了。”
“小瑞,你要再说,我明天罚你浸茅厕。”肖婉婉恐吓她。
丫鬟小瑞脸色一慌,把药碗端在桌上,急急忙忙地退下了。
忍着疼痛起身披了件袄子,轻轻呼吸就扯不到伤口了,肖婉婉把桌上的药瓶塞进衣袖里,单手端着药碗出了门,此时的府中宁静得听得见落叶声,她悄悄溜进了沈书穆的书房。
还好反派书房门口没有侍卫。
门吱呀一声开了,沈书穆单手捏着伤口,一手掐着进门人的脖子,力度之狠,被掐之人像鸡公声似的喊道:“王爷,是我。”
“你来干嘛!”沈书穆掐得更紧了,只稍稍一折,她就会毙命。
肖婉婉眼神点了点手上的药碗,艰难道:“给···给···你···送药。”又一次体验到了窒息的感觉。
冰冷的黑眸掠过她波澜不惊的脸,目光停在她手里的药碗上,眸色暗了暗,松了掐她脖的手,身子抑制不住地往后退去,能坚持回书房已是极限,被她扰了下,更是让他少了续命的精气。
肖婉婉合上门,回头看他正在剪理胸膛的衣物,房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他胸前的青衣染了一大片血色,白皙的俊脸上冒着细细的虚汗,唇色泛白,银黑色眼眸静静地睨着伤口,没有一丝温度。
那衣物紧紧贴着血肉,每扯去一角便要承受撕心裂肺的痛楚,看得肖婉婉很揪心,但反派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扯得很快,像是在发狂,又像是在自虐,
对自己都这么狠,难怪没什么三观可言。
突然眼前多了一碗药,沈书穆眸光一沉,对上了一双清澈潋滟的杏眸,那眸子微微一紧,她唇瓣翘起:“喝了它吧。”说完又往他面前推了下。
“萧婉婉,别挑战本王的底线,本王说过···”
“知道了,我不怕死的话就再试试。”肖婉婉接过他的话,把碗推到他唇边,朝他点了点下巴,让他喝下去。
沈书穆额前的青筋像毒藤一般暴起,如刀子般的眸子瞪着肖婉婉,伤口裂开了,流淌着鲜红的血色,他终是坚持不住倒在床上,吓得肖婉婉放下药碗去扶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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