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走。
摩托车主们哪敢让她走?纷纷围住她。
其中一个道:“这样也不是事,我做主吧,五十块钱是多了些,但人家在节假日里辛辛苦苦拉客,车费不涨一些,还跟平日一样,也是不可能的。这样吧,你给二十块钱,拿行李走人。”
“没有!”刘婵断然拒绝,“就算节假日要涨车费,也不可能涨到二十块!何况,上车时就说好是五块钱的,要涨价上车前为什么不说?既然那时说了是五块,那就是五块!一分一厘也不能多!”
她充分地演绎了一个认死理的犟人,这种人是最难搞的,摩托车主们一时没有说话,默估着她是真犟还是假犟。
载她过来的摩托车主想要诈她:“谁和你说的五块钱?节假日谁会五块钱拉客?五块钱油费都挣不回来!我一开始说的就是二十块钱!”
刘婵冷笑一声,笑他说漏了嘴。
“这下子不是五十块了?”刘婵睨着他:“就算今天是节假日,我也最多只给你十块钱!你不要,我们就都在这里等着,我到时间没有打电话报平安,家人自会来找我,你们要敢上来,我就喊非礼!我就不信,你们市里全都是你们这些欺负外地人的坏种孬种!没一个有血性、有良心、讲道理的男人和女人了!”
被她这么威胁,载她来的摩托车主自然不服气,本来就是看她孤身一个女的,又生得娇媚,以为是个好拿捏的,不料竟是个硬茬子,他如何肯认自己被一个女人威胁了?
扬着拳头就想恐吓刘婵,要她屈服。
刘婵眼睛一瞪:“你打!你敢打我立马就叫嚷!”
别的摩托车主只好拦住那人,还假作好人劝道:“好了好了,谁让你拉客之前没说清楚,十块钱就十块钱吧,大家都不容易。快,那个阿妹,拿十块钱来,把你的行李拿走,去坐车回家吧。”
阿妹,是年轻未婚女子的称呼,也可以是自家妹妹的称呼,但在陌生男女之间,语气若是轻佻,女的又明显已婚的话,叫人阿妹,就是在调戏该女子了。
刘婵狠狠瞪他一眼:“你叫谁阿妹!再叫一声,我啐死你全家!”
娇媚的美人,瞪人也是好看的,那人口头上已占了便宜,受这一瞪更觉得趣,也不理她的狠话,只涎着脸一笑。
刘婵给了十块钱,拿着行李气冲冲走了。
别看她好像赢了,其实心中是又气又怕的,幸好这些人只是求点小财,若他们是丧尽天良,心思狠毒的,一起把她逼到无人的小巷中,到时会发生什么事就不好说了。
不,要是载客的摩托车主一开始就存着更恶毒的心思,都不把她拉到东站,半路就把她拉去卖掉,那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想到这些,刘婵止不住地后怕,她和张成林原本还想着,儿女们放七天的假,让他们坐车来兴市的,可以现在来看,要是儿女们回家在这里转车,遇上这样的事,几个孩子该如何是好?
她一个大人,能豁得出去喊非礼,让人忌惮,可两个女儿还小,脸皮薄,她们怎么敢喊出口?
只能受那班人的恐吓威胁了。
一想到那种情景,刘婵就气得双手发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似乎孩子们真的遇到了那样的事,心中是又怕又惧又气。
直到客车开出一个多钟,翻腾的情绪耗得她精疲力尽,昏昏欲睡,这才逐渐平息下去。
傍晚,刘婵在又换了一趟车,经过兜兜转转的兜客绕路,一个半钟的路硬是走了三个钟后,终于回到了水门镇,提着行李下车那一刻,真是身心俱疲。
“妈!”
远远的,有四道熟悉的声音在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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